“你说什么？”太后听到淑妃的话之后很震惊，什么叫皇帝没有睡过她？
赵柔也有些惊讶，没想到赵茵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她忍不住看向太后，对方的脸上也是满脸的震惊。
赵柔忍不住低头。
哈哈……所以，赵茵当年那么趾高气昂地跟她炫耀进宫为妃，是进来守活寡的？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想笑。
虽然她的丈夫不怎么样，但现在他不是死了吗？
赵柔想了想，其实她以后想要享受，也不是不可以养一两个强壮的男人满足自己。
可赵茵呢？
身为皇帝的妃嫔，她要是敢秽乱后宫，不仅是皇帝容不下她，太后也不会容许的。
甚至她要是敢跟除了皇帝之外的男人有什么，那么她可能就会连累整个赵家被株连。
所以，果然还是她过得比较好呢。
“你没有成功侍寝，为何不说？”太后压低声音质问道，她抓着赵茵的领子，恨不得将她给撕了。
“这样的事怎么可以说出来？若是别的妃嫔知道了，不得嘲笑我？”
“我堂堂淑妃，堂堂太后的亲侄女，陛下的表妹，结果侍寝的时候陛下碰都不碰我，这算怎么回事？”赵茵不甘心道。
太后松开她，表情很阴沉。
赵茵入宫这么多年，皇帝竟然都没有碰她？
那么其他的妃嫔呢？
太后一想到皇帝之前每个月就只会“宠幸”某个妃嫔两天，每个妃嫔都很均衡，绝对的雨露均沾。
可是，若是从淑妃的身上想到，原来皇帝竟然是有隐疾呢？
若是他真的有隐疾，所以后宫的妃嫔都没有碰过，所以这么多年宫中才没有人怀孕，没有子嗣诞生呢？
太后的表情很阴沉。
秦牧，骗了她。
“去把文松找来。”太后沉声道。
李文松，太医院院首，在宫中担任御医已经几十年了，当初还是太后提拔他的。
李文松很快就开了，胡子花白的太医院院首恭敬地给太后请安。
“太后娘娘有何不妥之处？”李文松问道。
太后表情依旧不好，她盯着李文松道，“皇帝身子可康健？”
李文松闻言有些惊讶，不明白太后为什么这么问。
“说，皇帝的身子可康健？”太后厉声问道。
李文松赶紧躬身道，“回太后娘娘，陛下的身子很康健，没有任何问题。”
“没有问题？”太后重复这句话，阴恻恻地盯着李文松道，“李院首，你可还记得是谁提拔的你？你能有今天，仰仗的是谁？”
“臣不敢忘却，铭刻在心。”李文松更加恭敬了。
“那么李文松，你告诉哀家，你为何瞒着哀家皇帝的情况？皇帝这么多年都未曾宠幸妃嫔，你为何不告诉哀家？”
“你老实告诉哀家，后宫的妃嫔是不是还全都是处子之身？”太后沉着脸质问道。
李文松：“……太后娘娘，这事……臣不知道啊。”
他怎么知道皇帝的妃嫔是不是处子之身啊？
甚至是皇帝的身体检查，从几年前开始就不是他负责了。
“回太后娘娘，陛下的平安脉，现在都是太医院的孙太医负责的。陛下的身子究竟康健与否，都不能与老臣说啊。”
皇帝的脉案可是很严密的东西，他就算是太医院的院首，皇帝也不会都告诉他的啊。
这么多年，皇帝的健康检查都是孙太医负责的，他根本就插不上手。
孙太医是皇帝扶持起来的，他是太后扶持起来的，他怎么可能越过孙太医去给皇帝检查身体？
太后听到李文松这么说，表情更加难看了。
皇帝骗了她这么多年，果然是翅膀硬了。
但她又知道，当初皇帝登基的时候已经是弱冠之年了，在此之前先帝还带着他教过一段时间。
或许就是因为跟着先帝学习一段时间，所以先帝把手中的势力全都给了他，以至于现在秦牧大权在握。
秦牧登基时已经是弱冠了，都不需要安排什么辅政大臣来辅佐他。
所以，太后的权势被皇帝压制得死死的，皇帝想要瞒着她的事，到现在才因为淑妃说漏嘴了，她才有所怀疑。
但想要确认是不是真的，她也是可以做到的。
“李文松，你与哀家去勤政殿。”太后站起来对李文松说道，至于淑妃和赵柔，在李文松过来之前她已经送走了。
她还警告过赵柔，若是说漏嘴了，那么不管是她，还是莱国公府，她都不会放过。
为了自己的好日子，赵柔当然要把这个秘密给瞒得死死的。
“太后娘娘？”李文松有些疑惑地看着太后，他们这个时候去勤政殿做什么？
太后冷哼道，“李文松，让你证明哀家当年没有看错人的机会来了，你好好地给哀家看看，陛下的身子是否康健。”
“你给哀家好好看看，皇帝的身子是否有碍子嗣。”太后命令道。
如果秦牧真的有隐疾，不能有子嗣的话，那么她就得考虑过继的问题了。
至于换皇帝什么的，太后现在根本就没有权力来换皇帝。
大权在握的皇帝，哪是她一个太后说换就能换的？
别说她这个太后的权势被压制了，就是当初先秦时期的太后，就是那位始皇帝的母亲赵太后，她想要换王，都被秦王给反杀了。
她就更别说了。
虽然她们也叫做“大秦”，但实际上太后的权势可没有先秦时期大秦的太后的权势那么强。
当然不能换皇帝，她也是可以考虑过继一个拥有赵氏血脉的宗室成为皇帝的继承人。
赵氏因为她成了太后，也水涨船高了，不少赵氏女都嫁入了世家或者勋贵，以及大秦宗室。
大秦的世家虽然也很显赫，但他们可没有资格跟皇室说他们不愿意把女儿嫁入皇家。
看看现在秦牧的后宫的世家女就知道了，世家还是得筹谋皇位继承人的位置的。
赵氏也一样，将不少姑娘都嫁入了勋贵和宗室。
现在只要确定了秦牧有碍子嗣，那么太后就可以将嫁入了宗室的赵氏女的孩子过继过来，记在淑妃的名下就好了。
无论如何，赵氏都得出一个继承人。
赵氏，当然还要靠着出一个太后，继续辉煌百年。
太后目光坚定地看着前方，心中的情绪汹涌澎湃，面上却依旧沉着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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