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
许程何宇在公交车站等车。
看着万分拥挤的公交车，何宇皱起了眉头。
许程正要往上挤，被何宇拉走了。手一抬，拦了辆出租车。
“哎？何宇，你要干嘛去啊！”
“上学。”
“上学打什么出租车啊，几站就到了。”
“累。”
说着把许程推进车里，自己也钻了进去。
学校不算远，下车也就算个起价费。
不过许程还是很疑惑。
“宇哥今天怎么这么豪爽，上学都要打车了？你赚钱了吗？”
何宇点点头。
“我的手抓饼马上上市了。”
“……”
两人进校门，原本还有好几个外校的学生站在门口。
看样子是已经在那等很久了，就想堵着许程给他们签个名的。
结果今天的何宇不知道怎么了 ，对一切想近身的人都横眉冷目，吓洗个银。
最后，所有闲杂人等都被他的眼神逼退了。
两个人顺利进了校门。
在教室落座，班里几个关注他们的人已经在捧着手机议论了。
“许程的粉丝涨得好快啊！”
“是啊，自从星秀赛播出之后，他就天天涨粉，你看看，现在都破十万粉了。”
何宇跟他差不多。
不过因为他校霸的名声在外，没人敢公开议论他。
课间有女生来找许程要签名。
何宇大长腿往外一拦，“干嘛！”
“找，找许程要个签名……”
“改天！”
“哦，好……”
许程摸了摸何宇的头，“你发烧了？”
何宇也不理他。
又有人过来，他长腿一支，“干嘛？”
“找许程，我有题不会，想问问他。”
“改天！”
“啊？哦……”
许程转身把胳膊架在桌子上盯着何宇。
“你哪根筋不对？”
“许程——”有人叫许程。
“干嘛！”何宇下意识长腿支了过去，头都没回。
“补考！”那人说。
“改天！”
啪的一声，两本英语书摔在何宇肩膀上。
何宇正要回头发火，发现来人竟然是班主任马芳。
他不情愿地把大长腿收了回来，调整了一下无所谓的坐姿。
“跟谁说话呢！”马芳瞪着他。
何宇不吱声了。
“门口站着去！”
姜南在那幸灾乐祸。
苏杰心想，这个白痴要不要这么明显，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天，就会被许程发现，我们都知道他得病的事了。
唉……
又看了看前座这个正跟何宇做鬼脸的货，感觉有点带不动啊。
这节课，许程被带到马芳办公室去补考。
他题答得很快，两节课不到，所有题都答完了。
正要回班级，他接到苏颖打来的电话。
说公司给许程接了代言的商务，要找时间拍照，另外就是叮嘱他。
“接了代言，形象这一块就要注意了，虽然你现在还不是大明星，但也算是公众人物，自己平时要严格要求自己。”
“我知道，颖姐。”
“最重要的是，不要有负面新闻，如果出了负面新闻，对品牌形象有影响，我们很可能要赔偿违约金，金额可不菲。”
许程句句应承，挂了电话。
有代言，就是说有代言费了，又多了一项收入。
真美好。
在他补考的时候，苏杰已经给何宇发信息，让他注意点，不要太明显了。
不然以许程的脑子很快就会知道了。
-我哪儿明显了？
-全班除了你看不见，都看见了，你要是不想让许程知道了难过，就表现得和从前一样
-哦
苏杰推了下金丝边眼镜，眼里闪出复杂的光。
没想到，自己要保守这么多秘密。
突然之间，他的目光落到姜南身上，想起他说过的话。
如果自己保守秘密太累，多一个人，真的会变容易些吗……
放学后。
四个人一起出了校门。
不想坐车，便慢慢往回走。
就在拐过小树林的道上，他们同时停在一处石桌那。
几人坐在石凳上。
姜南不耐烦地回头说，“别躲了，都看见你们了！”
片刻过后，从几棵树后面，出来几个学生，都穿着外校校服，看年纪不大，不是初中的，就是高中新生。
姜南把刚喝光的水瓶往石桌上一敲。
“说吧，是谁让你们来找麻烦的？”
几人听了，吓得连连摇头。
“不是不是！”
“我们不是来找麻烦的！我们是想——”
他们默默地看向坐在中间的许程，壮着胆子说，“我们是想来认许程当老大的！”
许程愣了一下。
“哈？”
姜南也给整不会了。
还以为这几个人是和从前一样，找他们打架的呢。
没想到，是来拜师门的。
几人对视一眼。
苏杰说，“回去好好上学，我们这儿没有老大。”
“怎么没有？”
几个人坚定地说，“南山高中，有个很厉害的社团，叫南山五霸只有四个人的，不就是你们吗？”
他们一愣。
何宇不解，“这谣言是怎么传出去的？”
“这不是谣言，”对方还给他们解释，“听说南山五霸打架特别厉害，连何宇都只是排第二。”
“哈？”
何宇扭了下脖子，“第二？谁给你排的！”
他站起身，看着几个学生，“你认不认识我是谁。”
何宇不笑的时候，自带杀气，吓得几个人不住地后退。逗得姜南哈哈大笑，“吓成这样，还出来认老大？回去好好写作业吧！”
“连人都不认识。”
何宇把站定那个学生的校服拉链拉好，拍了拍肩膀，凑近小声道，“别走歪路，不然有一天，后悔都来不及。”
“我不会后悔！”
这个学生目光炯炯，“我就想认许程当老大，我不想被别人欺负！”
他的话那么坚定，引得许程苏杰他们都看了过去。
对方一撸袖子，胳膊上有两道血红的伤疤，让见伤口的何宇，也不觉触目惊心。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上去又把他的袖子放了下来。
“不要轻易露自己的伤疤……”
许程终于站了起来。
问那几个学生。
“你们，真的想认我当老大？”
几个人不住地点头。
“行。”
他答应的快，让另外三人都愣住了。
“不过，有个条件。”
学生们不明所以，相互看看。
有人小声说，“我没有钱……”
许程勾嘴一笑，“你期末考试多少分？”
“……我？我，279……”
“我158……”
“我97……”
“行了行了——”
许程一挥手，“我问的是总分。”
“是总分啊。”
几个人同时点头。
许程眨眨眼睛，同样的人类，怎么能考两位数的……
很明显，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
学渣的世界，学霸永远不会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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