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时鸢是不打算出去吃午饭的，但架不住王娅菲和梁夏热情似火，非要拉着她一起，最后还是三个人坐在了餐馆里。
时鸢直觉一向挺灵敏的，她觉得这两人可能有所企图。
果然饭还没吃多久，王娅菲就忍不住开口：“鸢姐，你跟方总以前是同学吗？”
时鸢闻言怔愣：“你怎么知道？”
王娅菲眼睛瞬间亮了，有些兴奋的说：“你们真是同学啊。”
时鸢表情疑惑。
梁夏解释道：“我们在微博上看见你们以前老同学的评论了。”
时鸢更困惑了：“什么意思？”
梁夏：“微博上你和方总的事热度不是很大吗，现在你的身份被挑明了，就有很多以前认识你们的同学出来评论了。”
王娅菲点头附和：“嗯嗯，他们说了好多关于你们上学时的八卦，我看的可上头了。”
时鸢：“……”
这还真是她从未预想之路。
王娅菲一脸好奇道：“鸢姐，高考后方总第一次跟你表白，你真的说了你不谈未成年吗？”
时鸢：“……？”
在网上被骂成熊样，时鸢都觉得不痛不痒，王娅菲这一个问题，直接给她干社死了。
果然还得是熟人杀伤力大，当年读书就在学校吃瓜的同学，现在还是赶在吃瓜前列。
这都是什么事，简直让人无语。
时鸢很不想回答，但王娅菲明显的想知道，一双大眼紧盯着她，让她不太好回避。
时鸢喝了一口水，维持淡定道：“我这么说是因为方樾川当时真的没成年，我觉得膈应。”
王娅菲笑容满面的说：“理解理解，不过你们读书那会，方总真的考试没及格，然后被你打吗？”
梁夏：“我也想知道，听说还是英语考试没考好，可方总好像在英国留过学吧，怎么会英语不好？”
时鸢：“……”
你们就问吧，一问一个不吱声，时鸢觉得自己被死去的记忆攻击了。
王娅菲：“哎呀，可能因为有钱吧，谁说成绩不好就不能出国了，有钱才是硬道理。”
梁夏听见这话表情有点耐人寻味：“不能吧，好歹他出国前还是在江大读的书。”
王娅菲：“啊？”
见两人没头没脑的模样，时鸢忍不住替方樾川辩解：“方樾川小时候就在国外待过几年，所以英语口语很好，交流完全没问题，没考好是因为他当时不爱学习。”
王娅菲恍然大悟：“哦——这样啊，怪不得。”
梁夏好奇道：“所以你真打他了？”
时鸢“嗯”了一声，皱眉说：“虽然是临时抱佛脚只辅导了一段时间，但是没及格我真的忍不了。”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哈。”
王娅菲和梁夏很少见到时鸢这么灵性的表情，看来是真的气到了。
时鸢本来都已经忘记这件事了，现在被这么一提起，她倒是回想起来不少细节。
记得当时英语老师苦口婆心的两边忽悠，让方樾川不要浪费时鸢这么好的学习资源，又鼓励时鸢英勇扶贫。
时鸢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她也看得出方樾川心思不在学习上，所以没想答应。
结果方樾川很乐意，这事就被迫成了。
那段时间，时鸢经常给方樾川开小灶，方樾川付出也挺多，都不去打篮球了，时鸢还挺欣慰的。
不过时鸢后来才发现高兴早了，因为方樾川不是真的想学习，方樾川只是喜欢跟她待在一起。
所以一点没学进去，成绩出来的时候，低的很出人意料。
方樾川自己也心虚，时鸢看成绩的时候他站在旁边一声不敢吭，只敢偷偷瞄时鸢的脸色。
他看着时鸢表情从错愕变得越来越难看，心都快跳出来了。
时鸢从小到大成绩就没差过，发烧考试都能名列前茅，这辈子没想过能从自己手里出来不及格的卷子。
当时她气的差点过去，为了不失态才想出去冷静冷静。
但方樾川看时鸢一句话没说，转头就走慌得不行，连忙拉住她说：“对不起，我错了，你别走，我下次一定考好。”
时鸢本来能忍住的怒气，当时就忍不住了，抬手就往方樾川肩头打了一巴掌，恨铁不成钢的问：“你是猪脑子吗？！”
方樾川没想到时鸢会动手打他，被打的一懵，反应过来后也不敢还手，就缩着脑袋挨打。
一边挨打还得一边道歉，唐颂年当时就坐在旁边看热闹，笑的人都快嘎了。
当时还是课间，本来吵闹的教室瞬间安静了，大家竖着耳朵生怕错过一点八卦，全班人极其默契的看着时鸢打方樾川。
王娅菲笑说：“我还看见一条评论说，多亏了鸢姐和方总，她一个英语大学渣这辈子忘不了although和but不能连用。”
梁夏：“为什么？”
王娅菲：“因为她听见鸢姐给方总讲题的时候说，他们俩个人和这两个单词，只能有一对是可以同时出现的。”
梁夏：“什么意思？”
王娅菲：“意思是方总再把这两个单词用在一个句子里，鸢姐就拒绝和他待在一起，然后方总说自己这辈子不会忘记了哈哈哈哈哈哈。”
梁夏：“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时鸢：“……”
明明是方樾川的丢人事，怎么尴尬的是她？
时鸢看了一眼时间，提醒道：“你们再说话，就来不及吃饭了。”
王娅菲和梁夏这才安静吃饭，时鸢也觉得松了一口气。
*
午休结束后，三人回了公司，其他员工还是一副看猴的模样盯着时鸢看。
时鸢完全不想理，径直回了办公室，关上门后打开微博，想看看网上到底都传了些什么东西。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她们不止传八卦，还传照片建超话。
时鸢随便点进去就能看见许多照片，连六中运动会两人跳舞的老照片都流出来了。
更离谱的是其中好多照片连时鸢都没有印象，看视角更像是偷拍的，反正就是非常荒谬。
好半晌时鸢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看着这些照片，往事一幕幕好像就在眼前重现。
那个时鸢不敢回忆的少年，此刻变得越来越鲜活了。
赶来吃瓜的网友很多，爆料的人也很多，里面的声音自然混杂。
有人看的开心，也有人充满恶意，时鸢还没浏览几眼，就看见这么一条。
【时鸢和方樾川大一就分手了，听说是时鸢先劈腿，然后方樾川伤心才出了国，没想到现在两人又在一起了，这女人可真有手段。】
一石激起千层浪，底下讨论的更加热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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