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踹开门，我将芸娘拖了进去。
在小屋里寻到地窖，打开之后腥味扑鼻。
地窖里，放了满满当当的鱼虾河鲜。
“啊！”
芸娘大叫，耸动着尾巴撑起腰想要咬我，被我一把捏住下颌。
“我要杀了你！”芸娘狠声。
“且不说你有没有本事杀了我，若你不说出那些孩子的下落，我一定杀了你将你做成鱼干！”
我捏住芸娘下巴的手，移到她的脖子一把掐紧。“说！那些孩子在哪？”
“不要！”
忽然，芸娘的丈夫拖着一身泥泞爬了进来。
“不要伤害芸娘！”男子爬到我的面前，重重的叩头。“求求你，别伤害我娘子！”
“相公！”原本面目狰狞的芸娘，变回之前的恬静。
“你看到她的真面目还想维护她？”我蹙眉。
“她是我的娘子，是我挚爱之人。我和她同床共枕多年，怎么会不知道她是什么？”男子含泪“纵使她用花露水洗澡，我还是能闻到那股腥味。甚至，我曾经半夜看到过她生吞活鱼。她之所以嫁给我我，是因为我不厌烦鱼腥味，也因为我有一家鱼档，能遮盖她身上的味道！”
“相公？”芸娘一脸发难以置信。
“芸娘，算了！我的腿治不好的，你离开我这个废人，寻找一个真正爱的人！”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爱的人就是你！否则，我为什么要跟了你十多年？你的腿，我一定能治好！”
芸娘吼到这，忽然一跃而起。
伸出利爪，直刺我的心脏。
可是刚碰到我，便直接僵住了。
“你吃了海妖心脏？”
“没错！和你一样！”我抓住芸娘的手“他临死之前，让我找到你！你的女儿，她在等你。”
“欣欣……欣欣！”
芸娘捂着脸，嚎啕大哭。
……
芸娘躺在床上，她的丈夫细心的给她擦鱼尾。
“我偷走这些孩子，是为了我的丈夫。”
芸娘轻声开口“他答应我，只要我给他偷一百个未满周岁的婴儿，就帮我丈夫再生双腿！”
“谁？”
“阔爷！”芸娘赶紧道“当初就是他告诉我食用海妖心脏可以变出双腿的！可是那代价确是，行走如踩火炭，每一步都是锥骨之痛。”
“就是为了他，你抛弃了欣欣？”
“不！不是！海妖一族，只能相互联姻，我被强迫嫁给一个不爱的男人，可我的心始终向往自由。所以在产下欣欣后，便逃离了大海。是阔爷，帮我逃走的。”
“代价是什么？”
“是……海妖心！我替他杀了十个海妖！”
芸娘说到这，急忙望向我。“阔爷有让我相公长出双腿的办法，我不得不这么做！”
“现在，我给你两条路！”我一把揪住芸娘“一，负隅顽抗，这样我不仅会杀了你还会杀了你丈夫。二，告诉我孩子的下落，我保你丈夫长命百岁！”
芸娘想了想，忽然一拳打向自己的胸口。
随后，一阵干呕，吐出一条软踏踏的虫子来。
“跟着虫印能找到阔爷的老巢，但大门需要婴儿啼哭才能打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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