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伍是狗成功见证了一名妖孽的诞生。
从筑基到一品，二十个时辰，甚至都不到两天，遥想当初自己在筑基磨磨唧唧的日子，伍是狗就不禁老脸一红。
想想也是好笑，自己这么个学渣老师居然能收到这样一个学霸学生，他还真有点怕自己教不好误人子弟。
只可惜这地界好生奇怪，居然连和鸣青鸟都用不了，要不然他还能喊老烟头儿出来帮帮场子。
看着眼前刚刚筑基完成的沟渠，伍是狗有些蛊惑性的问道：“怎么样，要不要来当我的弟子？”
而对于伍是狗的问题，沟渠憨厚一笑：“嘿嘿，才不要，你昨天才说过，一定要正视自己的优点，待价而沽。”
一边说着还对伍是狗举起手中的万法门基础心法。
“您好像没有看过这门心法，这里面标注了如何判定自身资质的标准哦~”
沟壑翻开心法，绘声绘色的宣读：“三十日褪凡者，天资优异，可入万法之门。”
“二十日褪凡者古今罕有，可入万法内门。”
“十日褪凡者，隐藏自身，于正测中向主考官表明天赋，入内门测验。”
说完还不忘俏皮的对着伍是狗眨了眨眼：“您当初褪凡用了多久？”
闻言，伍是狗尴尬地咳嗽了一声。
“咳咳，不要在意那些细节。”
他当初那是另外一个情况，净顾着和自在斗智斗勇了，压根就没有冲击的打算。
如果不是因为自在那个王八蛋装系统骗他的话，他肯定也能在十日之内完成筑基。
嗯，没错，就是这样。
沟渠对于伍是狗的答案似乎十分满意，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眯成了月牙，可爱的同时又透露出一股奸诈的味道。
“既然我天赋这么好，那您是不是得...稍微表示一下？”
对于沟渠的行为，伍是狗没有丝毫反感，又或者他十分欣赏这种有胆量跟自己讨价还价的家伙。
“没问题。”
伍是狗点点头，紧接着话音一转：“但是...要在你通过考验之后。”
沟渠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悻悻然的笑了一下，继续开始修行。
没错，刚刚的交流正是她计划中的一环。
在见识过伍是狗那超乎常理的实力之后，沟渠可以说是惊为天人，至于什么拖沓之类的想法更是烟消云散。
换句话说，虽然做出了一副待价而沽的样子，但实际上那只是一种抬高身价的尝试，为的就是让伍是狗着急从而直接将她收入门下。
但其实...她巴不得直接加入伍是狗门下。
不过很可惜的是，沟渠的激将法相当稚嫩，以至于连伍是狗这种听起来就没什么脑子的选手都没有上当。
开玩笑，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能娶烟月娆的狗子能是什么省油的灯？
他大部分时间看起来不太聪明只是因为缺心眼，又或者是在一大帮子专门玩心眼的人面前显得没那么聪明。
毕竟开灵化智前算不得寿命，伍是狗修行至今满打满算也就七岁而已。
相比之下他身边除了老妖怪就是老妖怪，能聪明起来就怪了。
虽然他这脑子在掌中和圣灵那边不太够用。
但放在眼下这么一个太古时期的天地，尤其还是面对一些个连衣服都做不明白的原住民而言，他的脑子还是相当够用的。
至少欺负沟渠这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没什么问题。
在安顿好沟渠之后，伍是狗便陷入了长久的沉思之中。
他还记得前两天仓婆婆说过的话，尤其是那句‘操衍空间，帝祖之法’。
这说明什么？
说明在巫族之中，同样有生灵做到了以七品之姿操纵空间法则，可偏偏巫族对于灵气的运用极为粗糙，远远达不到可以摄取法则的程度。
可他用自在法推演过仓婆婆话中真伪，发现在巫族之中还真有这样一位可以操纵空间法则的存在。
与此同时，伍是狗已经降临这个世界接近两个月的时间，可他却没有发现清秋月口中的任何一道‘法则裂缝’。
这方天地之间的法则确实存在某种问题，充斥着残缺的可能。
那不妨来大胆猜想一下，是不是这方天地间的生灵掌握了某种操纵法则的技术。
而这种技术的使用前提是伤害或者分裂法则，例如...法则碎片。
法则碎片这玩意儿伍是狗见过，而且不止一次，基本上每逢征天战役都能见到。
其本质上就是法则的一部分，破碎之后随着时间的推移，重新融入到天地法则之中。
他也听说过一些炼化法则碎片的小道，不过都是些没有必要的淘汰法诀。
炼化后的法则碎片可以调用些许微弱的法则之力，但难度极高，远不如直接参悟来的痛快。
如果当真是法则碎片，与之对应的所谓七大祖巫，应该就是七名掌握了不同法则碎片的尊级修士。
虽然已经大致推断出了此方天地法则残缺的原因。
法则这东西讲究一个道法自然，如果原本法则是十，被人从中取走了其中之一，那么就会骤降到五的程度。
就此方天地法则残缺的程度来看，这种炼化法则碎片的技术应该还没有达到十中取一的程度，大致也就是万中取一。
即便如此，这种炼化法则碎片的技术，对于天地整体的法则完整度来说同样是一个不小的问题。
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炼化法则碎片的技术会逐渐完善，从而影响到法则的完整度。
而法则的完整度又会直接影响到天地演化的速度。
所以伍是狗估摸着清秋月和浊那两个家伙定期下界就是为了解决这种情况，只是不知道那两个家伙是如何解决这种问题的。
无论如何，在此方天地的生灵突破八品之前，生灵主动炼化法则碎片对于此方天地演化来说都是个麻烦。
想到这里伍是狗揉了揉眉心，显然有些头痛。
毕竟...主动劝说巫祖们放弃法则碎片不太现实，而且不是一般的不现实，而是相当的不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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