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辛拿着酒杯的手一顿，却压根儿没看白若凝。
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竟然在角落里发现了瑟瑟发抖的楚芸芸！？
白若凝一时忘了挣扎。
“怎么样？考虑好了么？”
楚芸芸旁边守着的一个女人抄着手冷笑着问：“你是愿陪呢？还是要喝了这些？”
女人的手指向了玻璃桌上百多个玻璃杯子。
里面都满满地倒了高度洋酒。
“我是不会陪客的！”楚芸芸眼圈都红了：“都是你们骗我来的，不是说了只是端茶送菜吗！？”
她浑身颤抖。
“啪”一个耳光甩在了楚芸芸的脸上。
樊辛面色一变。
旁边的公子哥赔笑着：“樊少息怒，一个女人不识相还有别的女人啊！你看看新来的几个，先前都被夸出了花儿来。”
白若凝一听这还了得？！连忙把脸转向了后面。
“这个漂亮！”那公子哥指着白若凝，拔高了音量：“转过来让樊少看看，快！扭扭捏捏地差不多就行了啊！”
显然这些人都把白若凝之前的表现当成了是想博出位的手段。
白若凝哪怕没有回头，也能感觉到无数热辣的目光盯住了自己。
“我……”
“你什么你？”妈妈桑赔笑着凑近：“你怎么就爱跟钱过不去？这些可都是财神爷！”
“过去喝个酒！小费就到手了！”她又沉声说：“看见那边的姑娘了吗？得罪了他们，可没好果子吃！”
白若凝满头冷汗地吞了口唾沫。
不是因为别的，是因楚芸芸在这，她莫名有种不妙的预感。
“哎呀，樊少，我们琳琳当然是愿意的。”妈妈桑拉着她的手朝几个人走去。
而另一边，角落的女人对着楚芸芸冷声说：“你陪是不陪啊？樊少认识你，你要是不选他，就被别人选走了！”
楚芸芸一惊，她抬眸去看的时候，樊辛适时地对她露出了一抹温柔的微笑。
楚芸芸意动了……
和这个男生或许并不太熟，但他说不定可以救自己。
“我……”她说。
“我……”另一个人也同时开了口。
众人都是一愣。
樊辛也颇意外地看向了新进来的女孩们。
白若凝这时候已完全地转过了身，目光与樊辛四目相对，她感觉心尖都在颤……
这个男人此刻穿着休闲服装，就算是在这样的夜店里头也是一身浅色。
“是你？”他眼底一抹讶色之后露出了玩味的笑。
“我愿意……愿意替她喝。”白若凝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她不愿意！不愿意！不愿意！
她只想走！要是知道楚芸芸在这，她一定不来！
楚芸芸愣住了，她不可思议地看向白若凝指着她的手。
“白同学！”
此刻樊辛旁边坐着的男人笑着想说话，樊辛伸手一挡，拿起一杯酒起身：“你确定？”
他凑近她低声说：“这些人，玩得可挺花的，你不是有未婚夫么？为什么来这里？难道……”
“是因为我？”
他的笑容在灯光下让她害怕。
白若凝忽然想起叶经纬说过，他说樊辛不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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