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爷爷。”
方羽飞猜她爷爷没说实话，不过不用问她也知道，两个老人看她想要这玩意，估计是把整个蒲公山翻了个遍了。
对她是真好！
所以她决定了，头两件棉衣就先给她爷爷和师父安排上，然后是她奶奶、爹、娘......
这些棉花差不多都够了。
“安宝，你告诉爷爷，这些棉花还怎么弄？”
方然回过神来，蹲下身子拿了一个棉球在手里，告诉方老爷子，要把上边的棉絮揪下来，里面的棉籽留着。
这样来年春天就可以接着种棉花了，到时候她再找小板板要点，还能多种点，争取早点让边境的兵叔叔们都能穿上棉衣。
其实最好的采摘是在棉花的植株上直接采棉絮，但她这次情况特殊，就只好这样了。
方老爷子看明白之后，直接蹲下试着揪了几朵，随即外出把方家所有空闲的人以及白露等人都叫了过来，大家一起揪棉花。
人多力量大，不过一下午时间，满屋子的棉花就都揪完了。
揪完棉絮之后，又按照棉花质量划分出了不同的棉花，然后拿去晾干，晾干之后就可以做棉衣棉被了，不过，方羽飞又没时间看着了。
方然那边把积压的工作都处理完，又把手里的工作分配下去，准备去北兴了。
他想着与匈奴那边互通贸易这个主意是方羽飞提出来的，所以这次去北兴，他预备带上方羽飞，到时候可以和陈凌一起把这个主意更细化一些。
就这样，方羽飞在家里歇了没两天，又踏上了征途，好在这次路程比较近一些。
九月二十，经过十天的路程，父女俩人可算到了北兴县，两人到的时候陈凌没在家。一打听才知道陈凌练兵去了，将军府的下人要去把陈凌找回来，父女俩没让。
所以，到了晚上陈凌回来的时候，看到父女俩着实惊讶了一番。
“二哥，安宝，你们俩到的好快啊，我还以为最起码得到月底才能见到你们呢。”
方然抬手指指上边，无奈一笑“着急啊。”
陈凌......是挺着急的。
“好吧，二哥你们吃了吗？咱们边吃边聊。”
方然点头，陈凌很快吩咐下人端来了饭菜，两大一小三人围着桌子坐下吃起了饭。
几人都不讲究食不言寝不语，所以一顿饭下来，方然对于匈奴那边现在的情况也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七十二部落秋收前打成了一团，秋收后很快和解一起出兵围攻大楚，想借机抢粮，可惜陈凌这边早有准备，所以匈奴那边打了几次都没成功。
如今只剩下三个大部落还在坚持，毕竟小部落人少，有点粮食就可以过冬，但大部落人多，一点粮食可过不了冬。
“如今就剩下草原南边的冒汗部落，西边的蛮夷部落以及东边的赛维部落。这三个部落也是草原最大的三个部落，若是把他们征服，也就相当于征服了整个草原。”
陈凌拿出自己画的草原地图，挨个指给方然看。
方然看了一眼地图，问了陈凌一句“能拿下不？”
陈凌摇头“我方兵力三十万，这三个部落加起来也差不多。”
方然“挨个击破呢？”
陈凌再次摇头“别看这三个部落平时闹得欢，与大楚打仗是他们最团结的时候，而且咱们兵力不够，不划算。”
方然摸摸下巴“那谈和的可能性呢？这个大吗？”
陈凌眸光微微亮起“这个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他们秋收过后来滋扰大楚，为得就是粮食，若是我们能给他们提供粮食，那么谈和的可能性最起码有九成。”
“既如此......”方然敲敲桌面上的地图“那咱们就与他们谈和就是了，他们要粮，咱们给他们提供就是，到时候让他们拿他们的牛、马、羊来与咱们换。这样，互通贸易的第一步不就走出去了嘛。”
陈凌点头，这样自然是最好的，双方互通贸易往来，不再打仗，到时候得利的是双方百姓以及国家。
这是国家以及百姓最想看到的结果，至于那些会反对的声音，陈凌自动忽略了，当今圣上都支持他们呢，其他人反对那就反对吧。
哥两个又商议一番，再加上方羽飞的意见综合考虑决定。
先派人给草原那边送一封信，简单说一下他们的意思，看看那边肯不肯谈和，若是肯，他们这边再派人过去与他们谈。
陈凌动作很快，第二日就派人把信送了过去。
为了早日知道结果，方然和方羽飞也没回去，而是在将军府住了下来。
十天后，送信的兵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封信。
陈凌接过信，一目十行看完，嘴角情不自禁地扬了起来，随即把信件给了方然。
方然也接过信看了起来，匈奴那边有自己的文字，对于他们大楚的文化只是略微了解，也只有部落里那些首领对于这边的文化了解的多一些，但也只限于能看懂一些文字，略微写几个字。
所以回信里只有五个字，[可，等你们来]
看到这封回信，哥俩就知道这事基本妥了，接下来他们只需要派人去草原和那三个部落首领汇合，商谈细节就行了。
送信可以随意派人去，商谈细节就不行了，这事得方然亲自去了。
方然来北兴之前就已经做好了亲自去草原的准备，而且他作为皇帝亲封的商贸提举，这趟草原之行是必须要去的。
一切准备好之后，方然带着方羽飞以及陈凌给他们准备好的一百个可以以一敌百的亲兵便出发了。
这一百个亲兵是为了保证两人安全的，这样即便再对方反悔的情况下，父女俩也能安全撤回来。
草原的路很宽阔，方然一边走一边看着手中的地图，这是临行前陈凌给他的，虽然不是很全，但总比没有的好。
草原那边为表诚意，倒是也派了人来接他们，但为了早日完成任务，方然等人便决定与那人半路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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