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离被殷朗推着往房间里走，进去前，看了殷泠一眼。
殷泠正在发呆，感受到他的目光，微微抬眸，弯着眉眼，对着他很无辜地笑了一下。
这一笑，郁离心中郁结之气一下子散了。
虽说，殷家这般睁眼说瞎话，看在姐姐的面上，他倒也不会为难殷家。
但是难免，心中不适。
可是，看她笑了，便什么都没了。
一切的郁闷、不适，以及因为未能得到回答的郁结之气，都在看到她笑的那一刻，散了。
只要她笑，便什么都不重要了。
——
皇宫，皇帝寝宫里
柳如烟看着鼻青脸肿的凌落延样子，差点没认出来。
表情直接失控了，扭曲成一团，凑到凌落延跟前，“你……你怎么搞成这样了？”
不是说，延皇武功了得，除了殷泠、郁离，再无人是他的对手吗？
现在，怎么被打成这个狗样子了？
这他……
就光看这脸，她就不想认这个男神了。
“你不是知道未来吗？怎么不知道，我会被打？”凌落延眸色沉沉，再加上脸上有伤，看起来，十分的渗人。
柳如烟移开眼，默默往后退了两步，对着手指，小声嘟哝道，“这……这历史书上也没写啊。”
凌落延抬手，捏了捏眉心，“姓廖的两个宫女都处理了，林御史和李尚书两人也查到了，最近，虽未去过郁王府，但是常去殷家。”
“那，没错了，肯定是想联合殷家对付你！”柳如烟闻言，一拍大腿，开口道。
其实吧，肯不肯定她不知道，她就瞎说的。
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历史专业大二学生，不是什么军事家、阴谋家，这些事她压根不懂。
凌落延闻言，淡淡地看了柳如烟一眼。
虽然没有再相信柳如烟，但是，终究还是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下一步呢？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大事？”
“当然是阻止郁离和殷孟聆成亲啊，两人若是成亲，殷家和郁离定然拧成一股绳，到时候，要各个击破都来不及了。”柳如烟一脸，你是不是傻，连这都想不到的眼神看着凌落延。
凌落延“……”？
“拆散殷孟聆和郁离最好的方法，难道不是我娶殷孟聆？所以，你先前为何让我和她撕破脸皮？”凌落延说这话的时候，几乎是咬牙切齿。
“你可拉倒吧，人家殷家人都一生一世一双人，你想娶她，她还不一定肯……”在凌落延的死亡凝视下，柳如烟闭嘴了，伸手捂住了嘴。
“你的意思是，我配不上她？”
要是搁以前，柳如烟肯定毫不犹豫地摇头，但是现在，她其实很想点头。
但是，不能。
点头了，这狗皇帝肯定砍她头。
她还想回去呢，一点也不想被砍头。
“没有，我的意思是，你若娶了她，又设计殷家，她肯定记恨你，进皇宫当皇后，多好的机会，说不定，就和殷泠毒死你父皇一样，她就把你毒死了。”为了自己的小命，柳如烟脑子飞快地转着，最后，终于找到了一个靠谱的理由。
凌落延闻言，脸色……好吧，啥也看不出来，但是，身上的冷气消失了一点。
柳如烟见此，轻轻松了一口气。
狗命又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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