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明问道：“徐先生，之前一直没时间问，你是怎么发现他有问题的？”
徐越道：“难道你不觉得，他在那堆垃圾旁边逗留的行为太过巧合了吗？更何况还围着垃圾堆转了一圈。
当然，最重要的是我眼神好，发现了这个！”
徐越从那人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打火机，翻转了一下，找到上面的微小开关。他用手抠了一下后，一道极为暗淡的红光出现。
徐越把打火机递给陈晓明，陈晓明接过后，看到了上面的红光，是一种极其微小的灯泡。
不止一个，一面并排有十个，打火机两面共二十个灯泡。灯泡很不起眼，如果不仔细观察，根本发现不了。
此时，上面正有八个灯泡亮着。
陈晓明想了想，这段时间一共得到了13枚吊坠上的石币。
其中一枚送去实验室，一直没有拿回来，一枚送给了徐越。
还有三枚没用过的，分给了林冰冰三人每人一枚防身，现在身上就剩八枚石币。
这八枚石币中，有一枚是从抓到的杀手身上得到的，一直怀疑是假货，只是暂时没丢。
剩下七枚石币确定是真货，面前的俘虏身上有一条吊坠，加起来正好八枚，和打火机上亮起的八个灯泡对应。
“这么说来，从那两个杀手身上得到的两个吊坠确实都是假的，是神秘人伪造的。”
虽然在找人仿制的时候，已经发现了不同，但终究不能确定。
陈晓明从面前的俘虏脖子上取下吊坠，看着他的眼睛问道：“叫什么名字？”
“吴建！”
吴建很有俘虏自觉的回答道。
陈晓明道：“你是代理人？”
吴建道：“不是，我是送货员。”
陈晓明道：“送货员？”
吴建道：“就是为代理人送货的送货员。”
陈晓明道：“你怎么跟代理人联系？”
吴建笑着说道：“发短信，不过现在发也已经迟了，代理人和我约定十分钟内给他回短信，超时没回，就说明我已经栽了。”
“……”
陈晓明死死的盯着吴建没有说话，要不是这家伙负隅顽抗，耽误了时间，自己就能顺势迷惑代理人，还有机会抓住他。
但现在时间已经超过十分钟了，再发短信过去也没用，代理人肯定已经把手机卡销毁了
但若不是吴建现在还有用，他真想立刻宰了。
徐越道：“好了，有什么问题回去再问吧！”
说罢，他一手搭在陈晓明的肩膀上，一手拉着吴建，往前迈出一步，就消失了。
……
“这是代理人？”
小圆和林冰冰都没有睡觉，她俩在上半夜已经休息过了，现在正替陆峰盯着周斌。
周斌已经躺平了，此时睡得很安详。
陈晓明道：“不是，这是个送货员，代理人已经产生了警觉，多半是抓不到了。”
小圆看出了陈晓明心情不太好，赶紧安慰道：“队长，没关系的，以后说不定还有机会呢。”
陈晓明道：“嗯，我知道，现在还是先审一下这位送货员吧！”
陈晓明亲自审问：“姓名？”
吴建道：“你有毛病？不是刚刚就告诉你了？”
“这是程序！”
陈晓明指着旁边架好录像的手机和一支录音笔，说道。
“吴建！”
“性别？”
“你看不出来吗？”
陈晓明也不避讳外录像，说道：“现在的社会太复杂，仅凭外貌有可能判断错误，还是你自己说出来吧！”
“男！”
...
陈晓明道：“和代理人见过面吗？”
吴建道：“没有见过，警官你不用问了，我直接说吧！
我们组织比你想象的更严谨，你能抓到杀手、抓到站长、抓到像我这样的送货员，但你肯定抓不到代理人以上级别的人。
因为他们从来都不会露面，所有的事情都是遥控送货员做的！
对于他们来说，杀手、站长、送货员没了，只要从表现好的杀手里面挑选一下就能迅速补充上来。
有瞬移吊坠作为吸引，不愁没有杀手为他们服务。
我的工作是按照代理人的指示行事，他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这还是我第一次做送货员的任务，就被你们抓了！”
吴建说到这里，就不说话了。
陈晓明道：“你接到的任务是什么？”
吴建道：“验证吊坠真假，回复信息，等待下一步指示。”
陈晓明皱了皱眉道：“没有说让你送到哪？”
吴建道：“没有！”
陈晓明没有再问，已经问不出更多的东西了。
杀手平台确实很严密，每个人所知道的信息都只有与自己工作相关的那么一点。
这次的审问成果，也就是知道了代理人以上级别的人从不露面，做任何事都是指使送货员去做。
陈晓明有点后悔，这次就应该放真的吊坠，跟踪这个送货员，看看他会把吊坠送到哪，说不定可以抓到代理人的尾巴。
“唉～！”
将吴建丢过去与周斌做伴之后，陈晓明忍不住长吁短叹，自己果然不是查案的料，总是想的慢一拍。
徐越瞅了他一眼，问道：“你在叹息什么？”
陈晓明一脸苦涩说道：“我在叹息这次行动彻底失败了，恐怕以后都没机会抓住那个代理人了！”
徐越道：“行动真的失败了吗？”
陈晓明道：“蹲守了大半天，就抓到一个送货员，知道了代理人从不露面的情报，这不算失败吗？”
徐越道：“你再想想！”
陈晓明想了一下，说道：“顶多再加上收获一条吊坠、一个打火机，还有什么吗？”
徐越道：“你不要把目光都放在代理人身上，想想今晚获得的其他东西里面，有什么可以利用到的？”
陈晓明苦思冥想了一会儿，问道：“徐先生，你就不要卖关子了，我实在想不出来！”
徐越看了眼旁边也在皱眉苦思的两女，说道：“她俩没跟着一起行动，想不到很正常。但
你全程都参与了，居然没有注意到今晚……不，是从入梦者暗杀事件出现以来最大的收获！”
三人都看向徐越：“什么收获？”
徐越道：“那个打火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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