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们哪天能感知到自己与万物合一了，那就不会再有任何问题了，也不会再有任何痛苦了。”
“你就是万物，万物就是你。什么情情爱爱呀，有钱没钱呀，地位名声啊，统统都是屁！”
这话一出，围观群众纷纷笑了起来。
“好！”
终于还是有人忍不住拍掌叫好了。
这情形，让林凡音觉得像是生活在古代，大家于闲暇之余在街上听人说书的那样。
在人们的印象中，大师一般都是高深莫测的，这就难免会给人们留下一刻板的印象。
但这位师父却具有幽默感，而且接地气，难怪大家喜欢听他讲话。
“在这个空间里，一切都是游戏。你会死吗？你会吗？”
那师父突然伸手毫无目标的指着众人，“都有一天会死，对不对？”
众人点了点头。
“死了，连这副身体都不再属于你，而很多人却要为今天失去了什么，明天会失去什么而痛苦万分。”
“笑死！我能说你们是愚蠢的人类吗？嘘，不能。我可不想被你们扔下山去！”
听到这里，众人又是一阵发笑。
就在这位师父讲话间，不断有人向他桌上的二维码扫码付款。
林凡音看着这一幕，自言自语道：“寺庙也与时俱进啊，功德箱都变成一张二维码了。”
方依搭话道：“你以为进寺庙那么容易啊，听说现在当和尚的都得有大专以上的学历呢。”
“大专……”
这又触碰到了林凡音的痛处。
没有大专及以上学历的痛啊！家人们，谁懂啊？
“时候不早了，是该下山了。”
林凡音突然没了兴致继续听下去，掉头就离开了。
方依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哎，你等等我呀！”
下山后，二人在南莞市中心吃完了饭，然后就去逛街了。
这并不是林凡音的爱好，她没有逛街、买买买的女性欲望，但方依非要拉着她走街串巷的。
当二人来到一处较偏僻的巷道里时，迎面而来一位骑着电动摩托车的油腻男人。
他并没有与林、方二人擦肩而过，而是开始在二人身边转悠，一脸猥琐的模样。
出于直觉，林凡音顿感不妙。
“快撤吧！”
林凡音赶紧对方依说道。
那油腻男向她们吹了声流氓哨后，就淫笑着问：“多少钱一夜啊？”
林凡音瞬间脸色一沉，而方依看上去却似乎没有多大反应。
“嘿，美女，问你们呢！”
油腻男在她们身边来回转了两圈后，街头出现了几个人影，看样子是需要从这里经过的路人。
那可真是她们的救命稻草啊，看到那些路人，林凡音只觉得此刻有救了。
油腻男也发现有人来了，又见眼前的两个妹子并未对他的“询问”作出回应，于是便骑着摩托车扬尘而去了。
看着油腻男从自己的视线中消失，林凡音那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赶紧离开这。”
林凡音拉着方依快速离开了这条巷道。
二人来到闹市区后，林凡音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刚才真的是吓死我了。”
她摸着胸口，心有余悸道。
方依却“扑哧”一笑，道：“没想到你这么胆小啊？这有什么的，在南莞，早就有‘不夜城’、‘小黄城’的外号了。”
“是该好好整顿整顿了！”
林凡音一脸认真道。
“已经整顿过了，不然，你以为我们刚才能这么顺利离开？”
方依见林凡音一脸疑惑，又继续道：“现在在南莞的会所、洗浴中心、美容院什么的，不正规的几乎都被查封了。”
“那刚才……”
“嗐，那种嫖客嘛，漏网之鱼，但没有了那些灰色产业链的存在，那些人也就自然会减少。”
“你是因为在这地方混久了吗？竟然适应得这么好。”
林凡音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只要三观正，懂得保护自己，在哪都一样。况且，有这么好的一个国家在管理着，现在一切不都越变越好了吗？”
林凡音揶揄道：“你这马屁拍的，卡卡响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去考公务员呢。”
“我说的是实话，难道你不认同吗？”
“认同，认同，是一切都在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这点必须承认。”
林凡音频频点头。
方依掐了一下林凡音的胳膊，“感觉不走心啊？”
“哎呀，痛啊！不走心？你非得要我现场来一曲‘我们的祖国是花园，花园的花朵真鲜艳’吗？”
“啊，停停停！就你那五音不全的嗓子，还是别唱了，辣耳朵。”
方依毫不客气地扼杀了林凡音即将上演的歌唱表演。
二人相视后，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逛了几条街和数个商场后，方依买了不少衣物，林凡音却两手空空。
并不是因为她瞧不上实体店里的商品，而是因为她囊中羞涩。
在万亿集团，她第一个月到手的工资已经被置换为华为p30手机了，接着又是春节的一波花销。
到目前为止，只出不进，她只能等着回去上班了出粮后才有钱到手了。
“太累了，天也黑了，不如去足浴中心洗洗脚吧。”
方依有气无力的提议着。
林凡音却打了退堂鼓，“我不想去。”
“为什么，做脚部按摩很爽的啊，他们还能给你修脚指甲，剪死皮呢。”
“不了吧，我不喜欢别人摸我的脚，尤其是男的。”
“就要小哥哥按的才给力，你可真是不会享受啊。我算是明白了，你为什么不要男人了。”
“怎么说？”
“你大概是性-冷-淡吧！”
林凡音白眼翻上天，懒于解释，她不愿意干的事，谁也强迫不了。
“要不你自己去？我先回宿舍。”
“什么鬼话？你都不去，我一个人去就没意思了，没伴。”
又是伴……
这人是离了别人陪着就会死吗？
“反正我不去。”
林凡音直接亮出了底线。
方依也知道她的性格，明白强迫她没有用，便就此作罢。
“那去游泳总可以吧？”
“冬泳？”
林凡音皱了皱眉。
“春泳。”
方依纠正道。
“这个嘛，可以接受。”
二人很快就到了游泳馆里，方依大方的请林凡音，费用全部由方依支付。
当林凡音下水后，没游两圈，她就跑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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