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羡阳敲开刘泉淮办公室的门。
在办公桌后，白白净净有些虚胖的刘泉淮，冷冷瞥一眼陈羡阳，劈头盖脸呵斥道：
“看看你干的好事，学校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你说你这个小孩，长得挺精神的，在学校找个女朋友不难吧？你为什么要做这种违法的事呢？”
“你对得起你父母吗，对得起学校吗！”
“你现在就把事情经过写下来，我争取让学校对你宽大处理，不把你交给派出所！”
陈羡阳道：“难道刘副主任都不调查一下吗！？我可是被冤枉的！”
刘泉淮斜眼看向陈羡阳，脸色越发阴沉，他最讨厌别人叫他主任，还要加个副字。
“你还狡辩！”
刘泉淮拍的办公桌啪啪响。
“陈羡阳，你不要有任何侥幸心理，我已经找到你在校外嫖娼的对象了！”
“刘副主任，我明白了，你是在恶意打击优秀学生！！！”
跟我耍流氓？那我陈羡阳可就一点负担都没有了！陈羡阳突然一拍脑袋，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接着道：
“就因为在文艺部长的竞争中，我赢了你推荐的齐耀东，所以故意刁难我，发泄私愤，对不对！！”
对！
你说的很对！
那你有证据吗？
还是先把自己屁股擦干净吧！
刘泉淮拍案而起，义正词严道：
“你不要胡搅蛮缠，我作为一名大学老师，是有职业操守的！我毕生都奉献给了国家的教育事业，你这么揣测我，是对我的羞辱！我作为老师，不跟你一般见识，现在……”
“现在问的是你嫖娼的犯罪事实！”
停顿数秒，刘泉淮语气稍微缓和一些，接着道：
“陈羡阳，我是在帮你，只要你如实交代，我保证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学校不会开除你，更不会把你送到派出所。”
“如果你继续心存侥幸的话，等警察介入，查清你的犯罪事实，别说学校不保你，学校甚至会开除你，把你的档案移交到你们当地。”
“这就是你人生的污点，会跟随你一辈子！”
当我陈羡阳是三岁小孩，吓唬大的？我现在承认的话，等于坐实了犯罪事实。到时候你恨不得放几百块钱鞭炮庆祝吧。
然后该拘留拘留，该开除开除！
那这个污点真的会跟我一辈子，我陈羡阳的人生，才真的完蛋了。
“既然刘副主任说找到了那只又鸟，那我要求当面对质！”陈羡阳满脸愤懑之色，“而且我要求警察在场，是你报警，还是我来报警！”
刘泉淮没想到陈羡阳这么刚，心里难免开始打鼓，难道陈羡阳真的没有胡搞？
“行，你在这等着，我去请示校长！”
刘泉淮借机走出办公室，第一时间拨通谢安远的手机：
“你跟我老实说，陈羡阳有没有嫖娼！？”
谢安远笑道：
“舅舅，这么大的事我怎么敢骗你，他嫖娼是事实，那个又鸟也是真的，我给了她两万块钱，让她去自首了，她会在派出所指认陈羡阳，这会儿警察应该快到学校了。”
“既然这样，那舅舅也告诉你，陈羡阳一定会被开除的，你等着好消息吧。”
挂断电话后，刘泉淮嘴角勾着淡淡弧度，整理着稀疏发黄的头发，大步往校长办公室走去。
既然警察就要来了，那就把事情闹大吧！
……
校长拧着眉头，脸色不好看。
管辖的派出所所长带人亲自登门，要带陈羡阳回去接受调查。
刘泉淮也来了，说这件事必须严肃处理，害群之马不可留。
昨天晚上，校长跟陈羡阳见过面，他已经得知事情的经过。
校长当时震惊极了，他本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争取做到息事宁人，做到对学校影响最小。
所以试图说服陈羡阳，把那些视频删除掉，然后他保证让谢安远闭嘴。
只是陈羡阳告诉校长，谢安远必须受到法律制裁，他唯一能保证的是，视频不会流传出去，让学校有足够的回旋余地。
陈羡阳甚至告诉校长，他起初的想法，是把视频放在他的网站上，以此来吸引流量。
如果视频真流出去，对学校来说是一场公关危机。
以后谁家还敢把孩子交给他们学校？！
“段所长，我有个请求。”校长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控制事态扩大，只要在学校，就都在他的掌握中。
“您说。”
校长道：“你看这样行不行，就在我的办公室审讯陈羡阳，万一陈羡阳是被冤枉的，那正好不用麻烦了。”
“如果陈羡阳真的存在犯罪事实，那你们把他抓走，我绝不阻拦。”
段所长笑呵呵的沉吟着，本来这就不是什么大事，每天抓到的嫖客没有五十也有三十，算不得什么大案要案。
如果不是牵扯到学校，他一个所长，也不会亲自过来。
倒不如给学校一点面子，你好我好大家好。
“也行，那我们就在这里审讯陈羡阳吧。”所长扭头又看向警员，“去，把今天早上自首的女人带过来。”
……
警察！
校方！
陈羡阳！
又鸟！
四方齐聚校长办公室。
询问陈羡阳的警察面无表情问道：“张兰兰，你看清楚他的样子，我要你认真回答我，前天晚上是不是他！”
又鸟上下打量着陈羡阳，点头道：“就是他，他说他叫陈羡阳，理工大的大学生呢，我是第一次接待大学生，所以给他打了折，这小伙子的身材真的不错呢……”
“问你什么说什么！”警察瞪眼，又鸟悻悻然闭嘴。
“你们在哪里进行交易的？”警察又问。
“在xx酒店1206房，不信你们去问酒店的服务员。”又鸟翘着二郎腿，“警察同志，能抽根烟吗？”
“闭嘴！”警察没好气道。
随即，警察看向陈羡阳：
“同学，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陈羡阳到：“我没有，我是冤枉的，除非你们有证据。”
啪！
刘泉淮拍着沙发站起来，厉声喝道：
“陈羡阳，人证物证都在呢，你还狡辩！赶紧交代，不要浪费我们时间！”
陈羡阳轻描淡写地看着刘泉淮道：“人证是她，物证是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物证当然是那张照片了！”刘泉淮大声道。
“原来那就是物证啊。那我有话说。”陈羡阳站起来，将手机递给警察，屏幕上是在校园流传的那张照片，他接着道：
“警察同志，这就是所谓的物证，你把女的屁股放大看，看到了什么？”
那小警察脸一红，以为陈羡阳在戏耍他，拍着桌子道：“你老实点，现在是审讯你！”
“我知道，所以我很正经，你把屁股放大，会看到左屁股上有一颗黑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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