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梓瞳从她们口中得知。
她们都是被村里人拐卖来的。
这个村叫秦牛村，见不得光的。
外面的村庄秦牛村才是原本的村庄，里面住的是那些男人的母亲、妻子的孩子。
而秦牛村所有男人。
一部分人劳作。
一部分人去城外拐骗少女回来供发泄之乐。
他们没有文化，那个领头男人去外面闯荡几年，回来当了老鸨，把女孩的身体当作赚钱的工具。
她们说有次想要逃出去。
因为被拐卖进来时戴着头套，她们根本认不得村里的路。
结果还是被他们找到了。
男人把出逃的少女剥光衣服。
让全村的男人，在所有女人面前***，以儆效尤。
后来她们中间有人又出逃了几次，还是被抓回来，结果男人变本加厉直接当众杀了出逃的人。
至此。
再也没有女人敢再出逃。
她们被迫接客，意外怀孕，如果没有买主喜欢，她们的孩子也会被打掉。
男人为了保持物种的延续，女人顺利生下来的孩子。
只要男孩。
男孩长大后又去**女人，周而复始......
村外的女人同样不敢举报，被发现了结果与那些女人一样。
童梓瞳听着。
心里的怒气像火药桶一样爆发。
很难想象。
如果没有童梓瞳。
这些可怜的女人还要多久才能重见天日。
“我会联系警察救你们出去的。”
第二天。
冯俊河收到童梓瞳的信息，连忙赶来山东。
他想见童梓瞳一面，人家已经忙着赶路了。
“这里死伤无数，为什么我没有看到那些亡灵的魂魄？”
别说她了。
连黑无常差点没看出来。
“这里灵气充裕，又是当地人祭祀的地方，看不出来很正常。”
听女人们的描述。
她们在男人口中无意间听到，村子背后有一座山。
很神秘。
也很危险。
即使村里胆子再大的人，也对它趋之若鹜。
向当地人打听扶桑山，她们也说没听过这个名字。
“如果真的是扶桑山，这么神秘的地方，当地人怎么会不知道呢，至少也应该留下传说啊。”
说到这。
童梓瞳还真的记起来。
传说中有一位，到过扶桑。
“慧深？”
慧深的事迹最早见于《梁书·诸夷列传》：扶桑国者，齐永元元年。
其国有沙门慧深来至荆州，说云：“扶桑在大汉国东二万余里，地在中国之东，其土多扶桑木，故以为名”。
扶桑叶刚刚发芽的时候像笋一样，后来变成国人的食物。
国中大多都是板屋，没有城墙；有文字，用扶桑皮作为纸。
他们不主张打仗。
一直都是过着安居乐业的生活。
“老一辈的人总想带着东西进土里。”
“或许遥远的传说已经随着历史淹没了。”
扶桑、扶桑山、扶桑国之间，会有联系吗？
黑无常边走边道：“你若是觉得有疑问，何不亲自上扶桑山探个究竟？”
童梓瞳歪头看着他。
“你怎么知道那座山就一定是扶桑山呢？”
“文献不就是这么记载的吗？”
“你见过扶桑木吗？”
黑无常摇摇头。
童梓瞳也未曾见过。
“恐怕你的心里早就先入为主，认为西域的那个国家才是扶桑国，而扶桑木就在西域。”
“还是你懂我。”
童梓瞳和黑无常来到一座山脚下。
这里没有指示牌，没有人烟。
山上草木不算茂盛，在春天的季节理应万物复苏，拼命地野蛮生长才对。
可是童梓瞳抬头一望。
完全看不出它们和野蛮生长有一毛钱的关系！
“这座山气数已尽，已经没有能力滋养山上的一草一木。”黑无常撩开被枝叶遮挡的山石，惋惜道。
童梓瞳摸了摸疏松的泥土。
“确实很可惜。”
“这座山少说也有上千年了，不知道是何原因衰败成这样。”
黑无常道：“这怎么看，也不像是有扶桑木的样子。”
“有没有，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正当俩人准备上山时。
被一个年迈的老人截下。
“慢着！”
童梓瞳回头。
那是一个身着蓑笠的老爷爷。
他手里带着被污泥浸染的白手套，身后还拖着一把锄头。
“你们是谁？”
童梓瞳走到老头面前，恭敬道：
“这位老伯，我们想上这座山。”
老伯无视她的话，重复问道：“你们到底是谁？”
“我们是外乡人。”
“这里没有开发旅游产业，不接待旅客，请你们离开！”
好说歹说。
老头就是不愿让他们上山。
童梓瞳暗中掐了掐手指，算到这位老伯的真实身份。
“守陵人？”
老头果然对这个词起了反应，却仍旧极力掩饰。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请你们马上离开！”
童梓瞳继续道：
“我能算到你的身份，你应该知道我们不是一般人。”
“我不是你口中的守陵人，你们再不离开，莫怪老朽对你们不客气！”
童梓瞳拦住黑无常。
“你是这座山的守山人，可这方圆百里没有人烟，就说明已经很少有人居住在这。”
“你不辞辛苦没有到这座山松土，是因为这里有你想要守护的人。”
童梓瞳一字一句，没有错过老伯脸上的表情。
“如果我猜的没错，这里面，应该是慧深的陵墓？”
揭穿老头的身份，他没反应。
听到慧深的名字。
他瞬间撑起锄头，戒备地看着俩人。
“你们到底是睡？来着有何目的？”
慧深果然和天台山有关系！
难道这真的是扶桑国吗？
“我们来找扶桑木。”
“老伯，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确认这座山，是否有扶桑木？”
“如若没有，我们即刻离去，定不会打扰慧深前辈的清净。”
老伯谨慎地看着俩人。
眼前姑娘的眼睛很干净，所说的话应该属实。
但他还是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
“既然姑娘能算到老朽的身份，你再多花心思便知道这里面埋的到底是谁。”
“这座山气数已经全部灌入前辈的身体，都没有能救活他。”
“也更不会有精力孕育出扶桑木，这也不是扶桑山，姑娘怕是白跑一趟了。”
童梓瞳与黑无常对视一眼。
从布袋掏出一张灵符，递给老头。
“老伯，我们无意中打扰。”
“既然此山不是扶桑山，也没有扶桑木，我们也不便再次停留。”
“这个灵符，表达我的歉意，请您务必收下。”
老伯翻看这张黄纸。
朱红色的线条画的有模有样，凑近一闻，还能闻到淡淡香味。
他笑道：“能把鬼仙朱砂画在黄纸上的人，绝非常人，姑娘，老朽绝无诓姑娘的意思，只是这座山真的并非扶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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