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把自己的钳工经验总结出来，一一教授石磊。石磊学的很快，只听了一遍就都记下来了。
牛钱的工作台离石磊不远，他看见石磊已经开始操作机器了，心里十分着急，就跑去找易中海。
“师傅，石磊都上机器了，您什么时候教我用机器啊？”
“你连基本操作还没学明白，就想用机器？没学会走就想跑，这不是异想天开吗！”
“那您倒是赶紧教我啊，我和石磊一起进厂的，怎么他学的比我快那么多！”
本来易中海还没生气，可是牛钱一提这个易中海真是火大。
“你还好意思说，人家石磊聪明好学还不怕苦不怕累。人家从进厂开始，就从早干到晚。”
“你呢，哪样东西我不是手把手教个好几遍，你还是记不住学不会。比人家笨也就算了，还没人家努力。干一会儿就累了，就得歇一会。你自己好好想想，为什么一起进厂的，你比人家差那么多！”
牛钱被易中海这顿数落，心里特别不爽。
“师傅，您光说我的不是，您怎么不说您教的没有南哥好啊！我要是跟着南哥学，说不定现在都上一级了。”
易中海太来气了：“你嫌我教的没有沈南好，你让沈南教你啊！你去找沈南当师傅，你看看他理你吗！”
牛钱小声嘀咕：“就是因为南哥不理我，我才跟着你的，不然你以为我不想让南哥教我？”
“你在那说什么呢，大点声！”
“没说什么，师傅劳烦您把刚才的要领再教我一遍呗。”
易中海虽然生气，但他自己选的徒弟，再不好也得受着。
他只能把怒火咽进肚子里，耐着性子又给牛钱讲了一遍。
牛钱听完还是没明白：“怎个意思，您再说一遍。”
易中海深吸了一口气，只好耐着性子又教了一遍。
牛钱刚好走神了，又没听全。
“师傅，麻烦您再讲一遍，刚才走神了。”
易中海这火一下就压不住了：“都讲几遍了，本来就笨还不认真听！就你这样的还想跟石磊比，你能比得上吗！”
易中海嗓门挺大，旁边的工友纷纷投来目光。
牛钱觉得自己面子挂不住：“您喊什么呀，我学不会您就多教我几遍呗，能累死您啊！”
易中海更来气了，他疾言厉色道：“别人带徒弟都教个一两遍就会了，多说两三遍。我教你几遍了，没有十遍往上也有八九遍了吧！”
“我带你一个徒弟比带三四个都累，你比别人多啥啊，我教你是情分不教是本分。以后每样东西我最多教你三遍，学不会那是你的事，别来找我！”
牛钱本来就看不上易中海，现在易中海又是数落他，又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他下不来台，他这火也一下窜上来了。
“师傅，您自己技不如人不会教徒弟，还要怪我学不会！您怎么不反思反思自己，我看就是您教的不行才把我耽误了！”
他说的很大声，几乎把全车间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了。
易中海脸上挂不住：“我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个徒弟，我当初真的瞎了眼了，才跟主任说带你。要是我现在带的是石磊，也不用跟你受这份气了。”
“您以为我不知道您为什么选我吗，您就是因为我家里条件比石磊好！说白了您就是嫌贫爱富，您就别给自己找补了。”
易中海快气死了，他用手指着牛钱：“你给我住口！”
“怎么您还想打我啊，您打啊！”
牛钱把自己脸凑上去，易中海看他那欠样实在太生气了，就把巴掌扬起来。
可是他这巴掌还没落下来，自己鼻子上就挨了牛钱一拳。
“我去你的吧，还想打老子！”
易中海被打之后愣了三秒，随后立即还手，牛钱也不甘示弱，俩人扭打在一起。
旁边的工友都看傻了，上班这么些年，第一次见师徒俩人打起来了。
这事太新鲜了，以至于这俩人打了半天都没人拉架。
上了岁数的易中海自然不是牛钱的对手，很快就被牛钱打的鼻青脸肿。
石磊突然冲过去，想要把这俩人拉开。
沈南心想自己这个纯良的傻徒弟呦，就让他俩打去呗，两个禽兽打架你拉什么。
这俩人打的很激烈，沈南怕石磊受伤，只好也上前拉架。
沈南过去，才把俩人拉开。
再看易中海，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鼻血也出来了，被打的非常惨。
牛钱也挂彩了，但没有易中海伤的重。
“牛钱，你咋能打自己师傅呢，这事是你不对啊。”
沈南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想的却是牛钱干的漂亮。
这老帮菜就得有人收拾，要不总以为自己是盘菜。
这时候车间主任也被人叫来了，张立信过来一看，这俩人全挂彩了。
“怎么回事，你俩怎么还打起来了？”
易中海和牛钱谁都不说话，他俩都把脸扭到一边，不看对方。
“沈南，这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我正干活呢，也不知道他俩因为啥，就打起来了。”
张立信头疼：“老易呀，你怎么还跟自己徒弟打起来了，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不尊重我，我只是想震慑一下他，谁知道他抬手就打我。那我也不能白白被打，当然得还手了。”
牛钱急忙道：“主任，您不能只听他说呀！是他不好好教我，我学不会他还指责我。他还说以后所有东西都只教我三遍，我学不会他也不管了。那我当然不能同意啊，我表示不满他还想打我！”
“主任，是他先动手的，我只是想自保才被迫还手！”
易中海怒不可遏：“明明是你先打了我，我才还手！”
“咱们谁先动的手工友们可都看见了，明明是你先要扇我巴掌，我才给了你一拳。”
“我要扇你巴掌我不是没扇吗，我就只想吓唬吓唬你，你是真打我啊！”
“那我不管，你都抬手了，谁知道你是真打还是假打，我当然得自保了。”
张立信听的一个头两个大，他只想赶紧平息这场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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