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中午时分,阳光洒在灰黑的瓦房上,四合院里弥漫着一片宁静。
大多数居民都还在工作或上学,没工作的都是出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活计。
只有几位老人在院内或坐或站,无聊地打发着午后的时光。
就在此时,院门被人猛地推开,一个身形肥胖的少年飞快地冲了进来,手里还背着一个破旧的布书包。
头顶的西瓜太郎发型乱糟糟的,一看就是刚从学校里冲出来的。
正是棒梗。
此时此刻,他一脸兴奋,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后院方向，嘴里喃喃自语:“太好了,这会儿赵阳铁定不在家,我可以去他屋里好好翻翻!”
只见贾张氏正坐在门槛上,手里拿着鞋底和针线,正在纳鞋底。
抬头一看,就见自己的乖孙一脸兴奋地冲了过来。
“奶奶——”棒梗喊道,声音因为刚跑完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赵阳他现在在家吗?”
贾张氏放下手中的针线,很快就猜到他又在打什么主意。
“哎呀,我们棒梗回来啦!”她笑眯眯地说,“赵阳那家伙早上就出门去了,现在还没回来呢。”
“真的吗?他现在不在家?”棒梗双眼亮了起来。
“嗯,那屋里现在没人。”贾张氏意有所指地点点头,“要不是赶时间,奶奶也想去那边转转呢。只可惜现在正忙着做鞋子,耽误不得。”
“太好了!”棒梗开心地喊了一声,然后小声嘀咕道:“终于可以好好搜刮一番了,指不定能找到什么好东西!”
“你说什么?”贾张氏装作没听清楚的样子。
“啊没没没,我是说终于可以去院里好好玩一会儿了。”棒梗赶紧摆手。
“去玩吧,正好赵阳不在,你可以好好‘玩’一番。”贾张氏会意地点点头,“记住,有好东西的话可不能忘了你奶奶啊。”
“知道啦奶奶,你放心吧!”棒梗嘻嘻笑着应道。
就在两人聊天的时候,屋里突然跑出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看样子只有六七岁,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透着天真烂漫。
“哥哥回来啦!”她甜甜地喊道,“我也要一起去玩嘛!”
“谁要你去!”贾张氏瞪了她一眼,“你这个丫头不要乱跑,乖乖在家里待着!哥哥是要去办大事！别添乱！”
小女孩听了,脸上顿时没了笑容,嘴巴委屈地嘟了起来,眼看着眼泪就要夺眶而出。
棒梗见状赶紧劝慰道:“乖啦,小当，你先在家里好好玩,一会儿哥哥回来给你带好吃的糖吃,好不好啊?”
一听有糖吃,小女孩立刻喜笑颜开,甜甜地点了点头。
贾张氏赶紧把她往屋里推,然后朝棒梗使了个眼色。
棒梗会意地点点头,转身就向后院奔去。
轻车熟路地来到了赵阳住的小屋跟前。
时间平时都不上锁的门房上现在放着一把门锁。
“哼！”
看着门锁，棒梗冷哼了一声，这可难不倒他。
熟门熟路地从怀里掏出一截铁丝,对准门锁就捅了进去,很快就把门打开了。
“呼——”
他长出了一口气,走进屋里四处张望,只见里面摆满了崭新的桌椅、床铺等家具,都散发着光滑的木头气息,一看就是最近才置办的。
棒梗看着这些东西,忍不住咬了咬牙。
他们家都只能用点旧家具。
这赵阳居然都用上新的了。
走到桌边拉开抽屉翻看,又去床边掀开被褥搜刮,但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找到。
棒梗有些懊恼,又仔细查看了屋内每个角落,依旧一无所获。
“怎么会没东西呢?”棒梗嘀咕道,“赵阳家里肯定藏了不少好吃好用的东西才对吧?”
想到这里,他眼前一亮,又从怀里掏出铁丝,来到了赵阳的厨房门前。
很快,厨房门也“咔嚓”一声被他撬开了。
棒梗兴奋地扫视着里面那些闪亮亮的锅碗瓢盆,立刻就翻箱倒柜起来,希望能找到点吃的或者值钱的东西。
“啊?怎么也没有?”他一无所获后,懊恼地抓了抓头发。
正当他准备放弃时,忽然瞥见在门边放着一个大碗,里面居然还残留着几块诱人的油渣!
“我的妈呀,居然没看见这里!真笨！”
棒梗惊喜地拍了下自己的小脑袋瓜,立刻凑到碗前,那金黄色的油渣看得他口水直流。
“嘿嘿,油渣虽小,味道也够满足啦!”他兴奋地揉了揉手,正要把那些油渣全部抓走。
但是,棒梗又想到,要是直接把这些油渣都拿回去,指不定会被奶奶全吞了。
于是棒梗沉吟片刻,还是决定先吃饱自己再说。
他挑了两块最大的油渣,送进嘴里大嚼起来。
“啊~~”油渣入口的一瞬间,浓郁的香气在棒梗嘴里炸开,他感觉自己仿佛置身天堂,这简直是他吃过最美味的食物。
棒梗满足地眯起了眼睛,贪婪地咀嚼着口中的油渣,油脂的香甜在他口中迸发,让他不禁流出了口水。
这一刻,棒梗只想大口大口地吃下面前的美食,将那点可怜的油渣全数吞入腹中。
“真是太好吃了!”他惬意地舔了舔油亮的嘴唇,还不忘细细回味那绵密的香气。
吃过一顿美食的棒梗这才想起还要给奶奶留点,虽然极不情愿,还是忍痛把剩下的大部分油渣收好装进了兜里。
想到等会儿还有美食可吃,棒梗开心地哼起了小调,蹦蹦跳跳地离开了厨房。
“奶奶肯定高兴坏了,我这次运气可太好啦!”棒梗得意洋洋地想到,一路小跑回到了中院。
只见贾张氏还坐在门槛上,手里的针线活计已完成一大半,正抬头远远地望向棒梗来的方向。
“奶奶——”棒梗兴奋地喊道,“你猜我找到了什么好东西!”
贾张氏放下手中的鞋底，挑眉道:“这么快就找到好东西了?看你一脸兴奋的样子,是找到肉了?”
“比肉更好!”棒梗神秘兮兮地说,“是之前赵阳炼的猪油渣,我在厨房里找到的!”
“什么?猪油渣?”贾张氏眼前一亮,“还剩多少?快拿来让奶奶看看!”
说完,她就要去抢棒梗兜里的东西。
棒梗赶紧闪到一边,警惕地护着自己的兜兜。
“别急别急,我先自己尝尝。”他说。
贾张氏瞪他一眼,不情不愿地坐回原位。
棒梗这才小心翼翼地从兜里拿出一个油渣,往嘴里送去,一边吃一边夸张地称赞起来。
“奶奶,你快尝尝,这油渣好吃得很哟,简直比油还香,比肉还好吃!”
贾张氏看他一脸贪婪地吃相,眼都直了,咽了口口水,恨不得一口吞掉棒梗的手。
“行了行了,让奶奶也尝尝!”她急不可待地说。
“好吧。”棒梗故意磨蹭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从兜里掏出一小块油渣,递到贾张氏跟前。
贾张氏立刻就抢了过来大嚼起来,同样流露出一副陶醉其中的样子。
“太香了,简直比什么肉都香!”她赞叹道,“棒梗,还有吗?再给奶奶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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