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揉揉周子昂的头发，笑哈哈的给他安排了一个工作——摘葡萄。
葡萄的销路早几天就跑好了，不过何雨柱找的买家之前就有固定的货源，所以赖家的葡萄也就只能卖个一周左右。
买家给的价格很好，不过对品质要求比较高，赖家的葡萄成熟的量不多，所以不得不推迟了这几天。
分工完成，何雨水把早就收集好的旧报纸捆好，何雨柱去借自行车。
这次要借两辆，其中有一辆，是给周芬骑的。
之前何雨柱向周芬提了一个要求，就是想让周芬休息一天。
自从周芬去食堂上班，她一天都没休息过，春夏交接的时候天气反复，她感冒着都没请假。
只有周子莹知道她自己买了感冒药来吃，后来何家兄妹才听说的。
周家娘仨太倔了，宁愿吃苦受累也不接受何家更多的帮助，这也是何雨水想要促成这桩生意的原因之一。
只有给她们找到光明正大的赚钱路子，她们才会愿意歇一歇。
周芬之所以同意跟她们一起去赖家，既是看看赖家的情况，也是让赖家见见何家这边的的家长，双方心里有个约莫，也就能放开手让孩子们自己折腾。
顺便呢，也帮着赖家带回城里些葡萄，这东西金贵，运输起来不太方便。
自家最艰难的时候，何家给了自己帮助，现在他们才有了在城里安身的机会。
此时能帮衬着别人一把，周芬也不拒绝。
等周芬回来，三两口把给她留的剩饭吃完，听着何雨柱的安排，周芬满意的点点头。
这个未来女婿，看起来傻了点，实际上还是很会办事的。
次日，天光微亮，周芬就带着几个小的出门了。
因着上次周子昂回家说外边的早点好吃，她决定今天就在外边吃早点，也算是弥补对孩子们的亏欠。
“娘，这家早点好吃吧？来，尝尝我这个大肉包子，可香了！”
再次吃到大肉包子，周子昂兴奋的不行。
不是家里做的饭不好吃，但家里吃肉都是炖着、炒着吃，跟吃包子的感觉不一样。
周芬咬上小小的一口，仔细咀嚼之后点点头。
“嗯，子昂这个包子就是好吃，快吃吧。”
何雨水看着他们母慈子孝的场景，忽然有点儿伤感。
她两辈子都是没娘的命，虽然习惯了，但是有时候就是忍不住想娘。
这会儿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想哪个娘。
脑袋上多了一个大手，何雨水回头去看，是何雨柱在揉她脑袋。
何雨柱脸上也有些怀恋，最后却只拍了拍何雨水的脑袋，然后埋头吃饭。
周芬对他们很好，可是再好，到底不是自己的亲娘呐。
吃完早点，周芬又按人头儿带走了几个包子，需要的话中午可以吃，不然晚上回家热一下也可以。
一行人到了赖家，他们家竟然全员都在，没有出门。
周芬跟赖家的家长客套着聊些年成和养孩子的话题，何雨水他们跟赖家的孩子一起在桌子上研究。
聊了几句，何雨水就明显发现，这次赖家的话事人成了赖多福和赖二姐。
而且二人有明确的分工，赖二姐负责处理棉花货源的接洽问题，赖多福负责的是纺车、织布机的问题。
合作的人聪明，是件让人值得庆幸的事情。
经济秩序即将迎来巨变，他们必须要趁这个节点到来之前赚到一笔。
“棉花的事情我已经跟农场那边谈过了，棉花是他们自用的，去年的还剩下不少，可以便宜点买给我们一批。但是今年下来的新棉花，恐怕就不好说了。”
“不知道咱们生意怎么样，所以我打算暂时只买这一批，后边如果需要的话，我们可以去村里买，相对来说会划算一些。”
何雨水点点头，对她这个安排很是满意。
赖二姐说完，示意赖多福说说关于机器的事情。
“咱们村有纺车的人家比较多，那东西也简单好做，回头我就可以找人帮忙给做一架。”
“织布机比较麻烦，想做的话，比较费时间，我就找了村里的人，打算以新换旧，花钱买他们的旧机器，让他们自己再打一架新的。”
“另外，我觉得就大妹二妹两个纺线织布，是不是太慢了点儿？要是等她俩的布来做衣裳，那起码得一星期才能开始吧？”
围在一桌的大小孩子们纷纷点头，何雨柱歪点子多，这会儿忽然想到一个主意。
“那能不能找人帮忙啊？就你们村里这些织布的人，应该也有手艺好的吧？咱们挑那好手艺的，给工钱。她们就出个工，跟去厂子里上班一样，赚工资不是挺好的嘛？”
赖多福激动的一拍桌子，像是找到了知己一样高兴。
“对对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就是吧，我们自己村的人，用起来不太方便，给的多了少了的，容易落埋怨……”
何雨柱看他那为难的样子，很是理解，很多人就是抹不开面子吃了不少亏。
他在学校有好几个朋友就是这性子，他看不下去帮着怼过人家几回，就交下了他们几个朋友。
不过这可不是学校，要面对的还是大人，恐怕他一个半大小子说话没人相信啊。
“要不借着我妈的名义跟他们谈？这样你们怎么说都方便。不过后边验货、付钱我们这边就不参与了，你们直接记到成本里就行了。”
周子莹提了一个建议，她其实也很想赚个手工费就拉倒的，但是雨水要出钱，那她们作为一家，就不能简单的算工钱了。
这个提议很不错，众人也不反对，只是赖大姐问了问怎么记账，众人又讨论一番才定下来细节。
因着今日还要摘葡萄，大致商量方向之后，众人分工，大人们去村里找织布人工的事情，小孩子就直接背着大小背篓上山去了。
为了不被人发现赖家的葡萄基地，他们是骑着自行车出门的，等摘了葡萄，就可以直接骑车去城里了。
赖家最小的两个娃送到邻居家让人帮忙看着，赖家是全员出动。
何雨水带的旧报纸是用来包葡萄的，这是借鉴了后世葡萄的包装，相对来说，能减少葡萄的损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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