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先生！”
年轻女人的声音将柯尔特唤醒。
他猛然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微微露出不满，穿着正式的年轻漂亮女人。
“我在哪？”
他清晰地记得，前一天，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牺牲了自己，他被冬日战士半强迫着送回了巴斯德大厦。
可是，这里是哪里？为什么现在自己会出现在这个奇怪的地方？
“你还在等什么？轮到你了！”
女人不满地催促道，她显然对眼前这个举止有些莫名其妙的人很不满意。
直到这时，柯尔特才重新回过神，他抬起头，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有点熟悉？
不，不对，他很熟悉。
“苏珊？”柯尔特下意识地想要叫出对方的名字。
可是，看到对方年轻到甚至有些稚嫩的面容，他生生止住了自己的冲动。
“抱歉，我有点走神。”他努力挤出一丝微笑，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眼身后排队的人群。
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这似乎是一场面试？
苏珊摇摇头，终究没说什么，然后领着对方走进了面试房间。
“你好，卡尔先生。”坐在房间内的是一个年轻男人。
即使他还没有蓄上胡子，两鬓也没有斑白，柯尔特依然能够清晰地分辨出，这是里德·理查兹，神奇先生。
里德伸手示意他在椅子上坐下，然后打开他的简历。
趁着这个机会，柯尔特迅速审视着房间内的各种装饰和家具。
老式的电脑，固定电话……
透过里德背后的窗户，他看到了熟悉的纽约市。
他迅速清楚了自己所在的位置，巴斯德大厦。
可是，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位置，而是，时间。
为什么又发生了这种事情？他心里难以自制地升起了一股怒火，上一次被扔到了一个新世界，这一次，又发生了？
更何况这可是时间旅行，稍有不慎就可能铸成大错！
好在他曾经和里德还有富兰克林谈论过关于时间旅行的一些事情。
不要试图去改变任何事，那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最安全的办法，就是保持低调。
“先弄清楚情况，然后想办法让面试失败。”柯尔特在心里作出决定。
“我看了一些你的学术论文。”里德终于抬起头，“很显然，你在工程学和物理学上有着很不错的理解，不过，你对于我们现在的这个项目，有什么自己的想法吗？”
柯尔特有点难受，他从来都不知道里德在什么时候举行过这样一次公开的招聘会，他们从未在谈话里讨论过这个，而在他不同寻常的记忆中，也没有任何相关的内容。
“我……不知道。”柯尔特决定如实回答。
或许这样能够让我轻易地被淘汰掉。
他甚至有点侥幸。
“什么叫不知道？”里德用狐疑的目光打量着他，“你对于使用飞船进入宇宙对宇宙粒子进行实验的项目没有任何自己的想法？”
一切还没有开始？
从里德的话语中，柯尔特立刻明白了现在自己所处的时间点，他们甚至还没有上太空。
他开始后悔自己从来没有去研究过在里德的记录里参与了那次项目的人员名单，他不知道在正确的历史上，自己到底有没有加入到这个项目。
不论是自己没有加入而这次加入了，还是本应加入却这次没有加入，都可能带来极为恶劣的后果，他不敢赌，如果自己在这个甚至影响了整个世界的大事情里带来了任何一点点的变动，会产生什么样恐怖的后果。
一个没有神奇四侠的世界，后果可能是灾难性的。
想到这些，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尽可能地以最普通的水平来回答里的的问题。
终于，面试结束了。
尽管时间不长，柯尔特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
希望一切都不要有所改变。
他匆忙地向苏珊点了下头，然后提着文件转身离开。
随着电梯落在一楼大厅，他这才想起一件事情。
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
……
“面试情况怎么样？”作为里德的助手，苏珊走到男友身边问道。
“很难决定。”里德面露苦涩，“他们大多都差不多，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都是一些普通人的水平，很难帮得上什么大忙。我原本以为柯尔特·卡尔会是个不一样的人选，但是事实上，在谈论里，他显得并没有像自己的论文一样出色。”
“可能是他有别的什么事情。”苏珊回忆道，“他在走廊里的时候就像是完全懵掉了一样。”
“你说他懵了？”里德有点好奇。
“是啊，我叫了他好几次他才回我，我当时都以为他睡着了。”苏珊耸肩，“不过，也可能是紧张？”
“你觉得是发挥失常？”
“不好说，但是他看起来确实挺不擅长交际的样子。”苏珊回答。
“那就让他试试吧。”里德点了点头。
“你这就决定了？”苏珊又不理解了。
“是啊，你要知道，别人的表现也没有比他好到哪里，但是，如果按照你说的，至少我们还可以赌他发挥失常。”里德耸肩，“好了，事情就这样吧，我先去实验室了，还有几个参数我想在今天睡觉前确定下来，哦，对了，联邦政府那边的人，麻烦你帮我应付一下了。”
……
柯尔特随便找了家餐厅坐下。
他检查了一下自己的钱包，虽然看起来不怎么富裕，但是也没有穷到一无所有。
“至少要在弄明白原因找到回去的路之前先想办法找份工作。”
微笑着让服务员把菜放在桌上，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清水。
“虽然我会的东西不少，但是，不管是科研还是程序或者心理咨询，想要不对世界产生影响似乎都有点太难了。”
有点烦躁地用叉子搅动着盘子里的面条。
“先生，您的账单。”服务员把账单放在他的桌上，“请问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冲对方笑了笑表示满意，柯尔特继续思考着自己的问题。
“您可以随时来前台结账，祝您用餐愉快。”服务员露出公式化的笑容，然后转身离去。
柯尔特抬起头，若有所思地看着柜台前正在处理账目的服务员。
或许这是个不错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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