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影双腿屈膝跪下，在顾初暖面前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顾姑娘，屠杀肖家满门三百多条人命，是我错了，请你给我一些时间，等我亲手杀了司空老贼后，我亲手奉上人头，由你带给肖雨轩，希望能够平息肖雨轩些许怒火，也能……让你们关系缓和。"
掠影难得说这么重的一句话。
可这一次，他并没有结巴，而是很利落的说了出来。
顾初暖冷笑一声，"你欠的何止肖家满门三百多条性命，这么多年来，你屠杀的人数不胜数，就算你有千万条性命也抵不上。"
掠影眼里一黯。
以前他只知道听从命令，只是把杀人当成一件任务，从未去想太多。
如今幡然悔悟，他悔不当初。
他的双手沾满了无数的鲜血，是他这辈子永远都无法洗清得了的。
不知道是不是掠影身上的自责太重了，顾初暖怕他想不开，直接自尽。
冷冷说了一句，"你若真心悔过，那便用你的一生去偿还，多做一些好事吧。"
"是……"
顾初暖抬起脚步，有气无力的继续往前。
掠影又是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扬声道。
"如果你不嫌弃，以后我就是您的左右手，生生世世永不背叛，我只听您一个人的命令。"
顾初暖没有回应他，只是继续往前。
回应掠影的只有淅淅沥沥的大雨。
浮光叹了一口气，跟上顾初暖。
远处。
夜景寒疲惫的靠在树干上，任由雨水打在他的身上。
"主子……雨太大了，属下先送您回去吧。"清风道。
夜景寒望着半空中的大雨，冷硬道，"调动所有力量，随时准备进攻天焚族。"
清风一惊。
"进攻天焚族？可是天焚族有很多六阶高手，我们的人怕是……"
"既然她想跟天焚族决一死战，我便当他的先锋，先替她扫除一部份障碍。"
"主子，这样我们的人会损失很多的。"
"天焚族接连损失几大六阶巅峰高手，他们实力大减，士气也大减，此时正是进攻的最好时机。而且……有些账终归是要算一算了。"
就算她不算。
他也要算。
清风猛地站直身子，沉声道，"是，属下马上去准备。"
主子绸缪那么多年，终于要跟天焚族一战了。
这场大战打起来，绝对惊天动地。
是胜是负，很难说。
清风心里也没底，只能尽可能的把事情全部安排好。
一处别院山庄里。
顾初暖将自己锁在寝宫里整整三天三夜。
这三天，她除了埋头苦写，以及召见一个又一个玉族以及修罗门高层外，从没外出。
没人知道她在里面做什么。
也没人知道她召见那么多高层做什么。
只知道高层管事们出来，一个个神情严肃。
山庄气氛诡异。
所有人都知道，玉族与天焚族的巅峰一战即将来临。
这一战，或许会结束玉族与天焚族千百年来所有的矛盾。
一切都安排好后。
顾初暖合上折子，疲惫的揉了揉眼睛。
小路在她身边，体贴的帮她捏了捏肩。
"主子，进攻天焚族的事可以再缓缓，不需要那么着急的。"
"肖雨轩呢？"顾初暖不回反问。
小路脸色有些难看，"肖公子……他率领二十万肖家军自立为王，如今驻扎在天梵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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