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凶煞的恶灵盘旋在他们头顶。
四面八方，还有大量恶灵正在往这里汇聚。
他们发出痛苦的嘶吼，像是仇视世间的一切。
他们相互撕咬，疯狂而凶狠，破碎又凝聚。
看着他们的模样，范恩明白了什么叫人间地狱，什么叫比真正的地狱还残酷的地方。
亡灵尚且如此，当年那些活生生的人又该有多痛苦呢？
范恩心底感慨，看着他们像苍蝇一样乱撞。
忽然，他眉头一皱，发现了一个颇有意思的事情。
所有恶灵都在嘶吼，令他诧异的是——
如果把他们的嘶吼当成语言，所有的恶灵似乎都在重复那几个相同的词汇？
巧合，还是不是巧合？
他略一思索，扬手打开了传送门。
一时间，查尔斯教授、金刚狼、镭射眼、憎恶、浩克、风暴女等人全部涌了出来。
甚至摆出一副战斗姿态。
当他们看清满天旋转、嘶吼的恶灵，才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范恩冲查尔斯教授摆摆手：“教授，帮我看看这些恶灵是不是再说话？
小心一点，他们很邪恶。”
以教授拥有的顶级心理感应能力，大概可以试图理解一下他们。
教授点头，闭目，一动不动。
很快，他头上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镭射眼几人全都紧张的看着他。
又过了一小会儿，头上的恶灵越来越多。
教授终于睁开双眼：“上帝，他们太邪恶了！”
范恩连忙问：“怎么样，有收获吗？”
教授点点头：“我感应了一部分恶灵，发现这些嘶吼确实代表某种含义。
但是他们几乎没有理智残存下来，所以我只能明白其中的一小部分意思。”
“说说看。”
“他们重复最多的一句是：……身体……我们……罪恶……痛苦……
还有几句：上帝……恶魔……上帝……赐予……身体……
身体……神圣的……死亡……我们……宽恕……”
所有人都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范恩皱眉，什么身体，他们想要身体？
他们自己的？
还是天使亚伦的？
他们的身体早就化为了灰尘，而天使的身体，不是早就被他们吞进腹中了吗？
他看了一眼紧皱眉头的卡特：“老骑士，你怎么看？”
卡特-史莱德看着满天恶灵，神色莫名：“我只知道，我们不可能战胜这一千恶灵。除非——”
“除非什么？”范恩问道。
“除非他们附身于肉体。
恶灵处于灵体状态时很难击杀，但是如果他们附体肉身，就容易多了。
但是一般情况下他们不会愿意附身肉体。
那会使他们感到难受！
据说，他们在身体里，会感受到一种正在慢慢腐烂的死亡味道。”
查尔斯喘了一口气，有些不确定的道：“可是，这些恶灵们似乎很渴望那具身体？”
他指了指巫心魔。
范恩忽然明白了什么：“他们渴望的不是身体、肉体，他们渴望的是死亡！”
众人皆是一震。
卡特-史莱德长叹：“他们，后悔了。
可是……
谁能来原谅他们呢？”
金刚狼皱了皱眉：“他们怎么了？”
范恩摇头：“他们做了错事，上帝抛弃了他们。”
正义联盟众人相顾无言，连浩克都眨了眨眼。
范恩终于明白，为什么原来剧情里，强尼能打败巫心魔外加一千恶灵。
不是他强大，而是恶灵们即便被磨去了理智，依旧残存着强大的求死之念。
是他们自己撞上了恶灵骑士的枪口。
如果墨菲托斯得到了他们，他肯定会利用好这份强大的执念。
这一千名恶灵组建起来的十万大军，一定极其强大。
大概是集齐了一千名恶灵，忽然之间，所有的恶灵都向巫心魔身体里钻去。
忽然涌进来的力量让他激动的仰天长啸。
等最后一个恶灵钻进他身体之后，他狂笑着看向范恩：
“来吧，让你见识见识我强大的力量吧！
呵呵，你强加给我的痛苦，我要一万倍的还回去！
不仅是你，还有墨菲托斯，他也要死！”
范恩看着他摇头，可怜的孩子啊，大概在地狱长大，从来没有感受过一丝温暖吧。
现在恶灵们选择了手持契约的他一起上路。
命运里的馈赠，早就标好了价格啊。
“哈哈，你怕了？”
巫心魔还在叫嚣：“我告诉你，你现在跪下来舔我的脚，我还能考虑考虑让你死的痛快一点。
否则的话……哼哼！”
范恩看不下去了，冲着众人道了一声：“动手吧。”
话音刚落，一黄一绿两个怪物就跳了过去，一人一边钳住了他的双手。
与此同时，卡特的套索拴住了他的脖子，强尼的锁链捆住了他的双脚。
其他人甚至没有出手的机会。
巫心魔当然开始挣扎，令他傻眼的是，他发挥出来的力量，远没有想象中那般强大。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还有适应期？
没人和我说过这个啊？
以他的脑子，当然想不到，他体内的恶灵，全是求死的恶灵。
他还想挣扎，一道传送门从天而降，把他吞了进去。
连同憎恶、浩克以及两名恶灵骑士一起。
范恩看了一眼剩下的人：“行了，这次辛苦你们了，都回去吧，我也回去。”
所有人进去后，他也进去了。
至于送他们来的车辆，早就自行返回了。
神国，全身被定住的巫心魔眼巴巴的看着范恩。
他连嘴巴都动不了，只有眼珠子能随意转动。
范恩一挥手，他就昏迷了过去。
接着，他把一千恶灵从他体内全部抽离了出来。
根据系统解析结果显示，这些恶灵，价值两千五百金刚狼之力。
比他预计的要低。
不过现在他也明白了，一个人或者生命可以转化的本源之力的多少，其实并不代表他战力的高低。
这些恶灵凶猛是真的，但是由于没有实体、没有理智等原因，他能转化的本源能量少也是真的。
范恩原本想将他们全部转化为本源，但是他忽然想到卡特讲的那个故事。
这一千恶灵体内都有一部分破碎的记忆，不知道凭借他们，能不能拼凑出整个事情的真相呢？
说干就干。
神国提取了所有恶灵记忆碎片，像一台超级电脑一样进行了智能化的连接。
很快，一份残缺但是还算连贯的记忆摆在了他面前。
他仅仅看了几眼，就倒吸一口凉气！
上帝呀，如果有那么一天，你会哭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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