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巧，她看到的不是别人，正是早上才见过的贺莘和万俟涣。两人竟也到这家餐厅来吃饭。
卫生间前的过道空旷无人，祁落跟过去就见两人亲到了一起。
祁落没有走近，站在角落里。
讲真，这种近距离偷听八卦的事，她很少干。毕竟以前她没靠山，行事还是很谨慎的，就算偶尔有八卦之心也只能选择藏起来。
两人终于亲结束了。
“副总，那个角色真的不能给我吗？当初说好的桑竹这个角色是给我的奖励，您不能食言啊。”贺莘开始撒娇，嗓音夹得拐角处偷听的祁落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原来贺莘背后的金主是万俟涣啊，她还以为是万俟峥，以为万俟涣只是代替万俟峥来给贺莘撑腰的，害得她还稍稍有点顾虑。既然不是万俟峥，那就没事了。
其实她跟过来除了八卦，主要还是想确认一下贺莘背后的金主是不是万俟峥。
“不是我不想把角色给你，我为了你都出尔反尔把安城娱乐给得罪了，是你自己不争气，怪谁！”
“我也不知道苏祁落演技这么好啊，她一个只演过一个配角的新人，以前明明没什么演技……副总，苏祁落现在的名声并不好，网上全是网友对她的骂声，她再有实力也不是最佳的人选啊。副总，皇朝影视投资这部剧是要赚钱的，您就不怕选了苏祁落拖后腿吗？”
万俟涣将她推开：“贺莘，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蠢？”
“你想要角色就直接说你想要，拿苏祁落网上的名声说什么事，圈内但凡有点脑子的人，谁看不出来她的负面新闻之所以没有马上解决是安城娱乐在给她造势。再过几天网上一定会有大反转，届时风向一变，苏祁落的势头可想而知。她如果只是个没有演技的花瓶，说不定还会拖这部剧的后腿，可她是吗？”
“可是、可是副总，我的演技也不差啊，让我去演桑竹，我一定能演好。而且我比苏祁落有经验，试镜时表现得好，并不表示真正拍摄的时候苏祁落也能表现好，副总……”她腻腻歪歪缩进万俟涣怀里，试图用行动和眼神勾万俟涣。
万俟涣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贺莘一勾，两人又天雷勾地火起来。
看得祁落不忍直视。生怕两人就这样来个现场版，好在他们还知道这个场合不对，及时收住了。
“副总，您就帮帮我嘛，我真的很喜欢这个角色。峥总不在，皇朝影视可是您说了算，一个配角而已，还不就是您一句话的事。”
“既然喜欢，当初把角色给你的时候你为什么要拒绝。你若是没有拒绝，后面会有这么多事？”
“我错了嘛，我当时是因为有更好的选择才放弃桑竹这个角色，没想到我看中的角色被凌薇抢去了。我让您帮我把那个角色争取过来，是您说的凌薇的角色不好抢，我才退而求其次选桑竹这个角色的。”
贺莘是皇朝影视力推的小花，不缺资源，和桑竹这个角色同等级的资源她也不是没有，但她听说桑竹这个角色最后落到了苏祁落手里，想到前些天看综艺直播见凌薇和苏祁落是朋友，她就很想抢。
她抢不过凌薇，难道还抢不过苏祁落！
祁落不会知道，她这是受了女主角的连累。小说的定律就是这样，主角身边总会有很多麻烦，主角身边的人经常会被波及。
“副总，您本事这么大，凌薇的角色您不能帮我要过来，苏祁落一个新人的角色您难道也不能帮我要过来吗？苏祁落只是个小新人，我打听过，苏祁落她以前就是和祖父相依为命，她祖父去世后，她就是个孤儿，没有任何身份背景。”
“孤儿？没有任何身份背景？”万俟涣好似对这个更感兴趣，他眼里闪过一丝淫邪的光。
贺莘看在眼里，心里愤恨极了。
但她不能表现出来，万俟涣明显有了新目标，虽然不知道万俟涣的新目标是谁，但她能感觉得到万俟涣已经有点厌她了。她不知道自己还能留在万俟涣身边多久，她得把握好，争取在万俟涣彻底离开她之前尽可能多地拿到好处。
“她是孤儿没有任何身份背景，安城娱乐为什么会给她那么好的待遇？她有专属经纪人两个助理还配了车，这可不是新人能有的待遇，难道有人在捧她？”
万俟涣对她有兴趣，这个祁落一早就看出来了。
看来出身在万俟家这种大家族，又能以旁支子弟的身份坐到万俟家当家人万俟峥亲自投资的公司的二把手，万俟涣本身也不是个蠢的，还知道打听她身后有没有靠山。
肯定有人捧，没人捧苏祁落资源哪能那么好！
不过，这个话贺莘不能说。
她可不能让万俟涣生出苏祁落不能得罪的想法！
“我查过，苏祁落身后没人，真要说有人在捧她，那也是安城娱乐捧。副总您也知道，凭苏祁落那张脸，哪怕只是做一个没实力的花瓶，将来也多的是有钱人愿意捧。安城娱乐大概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会这么力捧苏祁落。”
贺莘这暗示就很明显了。
她是在告诉万俟涣，安城娱乐重视苏祁落，不是真的想要将她捧成实力派，而是当“花瓶”养，毕竟多的是对美人感兴趣的“有钱人”。
万俟涣自然不会全信贺莘的话，但他确实对苏祁落很有兴趣。如果安城娱乐真是为这个捧的苏祁落，再好不过；如果不是也不要紧，一个小艺人罢了，他不信安城娱乐会愿意为了苏祁落得罪他这个万俟家的人。
“换个角色，苏祁落拿到这个角色是当众试镜选出来的，现场有那么多人看着，我真把这个角色给了你，你也接不住，还有可能会连累皇朝影视的名声。”
“再说，你当楼之是什么好说话的人么，她亲自选出来的人，是你想更换就能更换的？”
“楼之？”贺莘诧异，“她不就是一个有点名气的小说作家吗？难道她还有什么连您都顾虑的背景？”
“这不是你该问的！换个角色，再闹就什么都别要了！”
“对不起副总，您别生气，我都听您的，您可千万别放弃我啊，我能有今天都是靠您，您要是放弃我，我就全完了。”
万俟涣虚荣心很强，贺莘明显拿捏了这一点。她这一示弱吹捧，万俟涣的态度就软了下来，两人又亲到一起，亲着亲着衣服就要当场脱了，贺莘被万俟涣拽进了男卫生间。
祁落：“……”
这就是浪荡子的私生活吗？
这么不顾场合随时随地……
溜了溜了。
回到公寓，祁落接到了凌薇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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