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大家安心排练，好好准备首演，有什么问题找沈天——我们公司的总经理反映就行，散会吧。”陈默摆摆手，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办公室装得不错，虽然只是软装，可是绿植、茶台、沙发、书架，啥都不缺。
“默哥。”沈天跟了进来，苦着脸说道:“我啥时候成总经理了？”
“刚才啊，咋地，你不想当？”陈默问道。
“不想！”沈天回答得斩钉截铁，“你就是把我当牲口使，我想好好演戏，不想管这些事儿。”
陈默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放心，暂时的，等过一阵我物色一个专业的总经理，到时候给你10%股份，当股东，行吧？”
“你就知道画大饼！”沈天撇撇嘴，“再说了，你把门票收入全分了，公司不得干一天赔一天吗？我要这破股份有啥用？”
“小沈同志……”陈默坐在了沙发上，掏出烟来自己点上，“目光不要太短浅。门票能挣几个钱？”
对现在的陈默来说，掏点场地费，员工工资什么的，还真是毛毛雨。丁蔚的专辑越卖越火，演唱会排期也出来了。他也懒得看自己能赚多少钱了，总之不差钱就是了。
“现在演出我不需要赚钱，都是给你们磨练演技用的，赚钱的日子在后面呢。”
“不靠门票咋赚钱？”沈天疑惑道。
“保密。”陈默说道。
“跟我还保密？”沈天撅着嘴。
“哈哈哈，很快你就知道了。”
陈默心里清楚，采薇娱乐没必要靠这点门票收入养活，以后出了名，被邀请到其他城市演出，每场收个几十万不过分吧？演技磨练得差不多了，拍个电影，拉点赞助不过分吧？
给采薇量身定做的另外两个剧本《李茶的姑妈》《乌龙山伯爵》已经写差不多了，而且陈默脑袋里还有好几个剧本呢，《羞羞的铁拳》《西虹市首富》……
就算用光了，那时候名气也差不多了，演员接接别的戏，搞搞综艺节目，哪样不能赚钱？
采薇娱乐的未来，一定比沈天想象中的赚钱，现在的他，根本无法想象那10%的股份有多大价值……
……
陆学仁的办公室里，烟雾缭绕，烟灰缸里满满的都是烟蒂。
“铛铛铛！”敲门声响起。
“进来。”
“陆叔叔，您找我？”陈默走了进来。
“来，坐下。”陆学仁给陈默倒了杯水，“最近怎么样？我听说王主任那边的事，是你帮着警方查出来的？”
“提供了一点思路而已。”陈默笑着说，“陆叔叔，找我有事？”
陆学仁深吸一口烟，叹了口气，说道:“有些事应该让你提前知道，是关于报社的。”
陈默点点头，已经大概猜到陆学仁想说什么了。
“我上次去燕京开会，集团决定出售报社，据说目前已经有人打算接手了。”陆学仁叹了口气，“报社换老板，一定会有人事变动，也许你陆叔叔我以后就不在这个位置了。”
陆学仁最近有点焦虑，报社的体制很特殊，有些报社是私营企业，有些则是国有企业，还有一些属于事业编。陆学仁实际上还在出版集团挂职，这也是硬性要求，只不过，报社易主，他这个副主编也未必能继续留下来了，大概率会调回出版集团。
他知道，新城报的主编和另外几名副主编，都已经开始忙活调动的事情了，他前几天也和出版集团的领导通了气儿，对方说没问题，回出版集团位置任他挑。
可是，他热爱新闻事业，实在不想离开。
“陆叔叔，我听说了，我想知道您是怎么打算的？”陈默问道。
陆学仁一愣，自己是想让陈默好好上班，别总玩消失。这样一来就算报社换了领导，凭他的能力也不至于刚毕业就失业，没想到这小子问起自己的打算来了。
“我？我倒是想留在报社，但是不知道新老板怎么想，他们既然接手了，肯定会派他们自己人来管理……”陆学仁皱着眉头说道。
“你不用为我担心，主编副主编一定是会换人的，至于各个部门，应该不会换人，毕竟大家的工作能力都很强。”陆学仁说道。
“反倒是你，小默。”陆学仁继续说道，“以前我在，你可以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以后可不行了。以你的能力，好好做这一行，将来肯定会有所成就，别给新来的领导不好的印象。”
“陆叔叔，您为啥这么想留在报社呢？据我所知您是能回出版集团的吧？”陈默道。
陆学仁背着手，走到窗前，眺望着窗外的景色，缓缓说道:“我如果说什么新闻理想，你可能会觉得我好笑。”
“但是，曾经有位新闻界前辈说过一句话，让我明白了新闻人的意义。”陆学仁转过身来，盯着陈默的眼睛，神情严肃。
“什么话？”陈默问道。
“让无力者有力，让悲观者前行！”陆学仁一字一句地说道。
陈默沉默了……
这句话，上一世他竟然听过……
上一世，这曾经是一家知名媒体的新年献词，原文并不止这一句，当时的陈默，内心被这段话深深地震撼到，此时的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后面的话——
“面对世俗的力量，尽管生命有时也会显得脆弱，尽管我们也不都总是那么坚强，但是，我们决不苟且于虚伪和庸俗，决不。因为我们深深懂得，尊严，是人类灵魂中不可糟踏的东西。”
“呼……”陈默长出了一口气，面带微笑，说道:
“陆叔叔，别担心，我想就算换一百次老板，您这样的新闻人也会被重用的，否则就是老板眼瞎。”
“哈哈，但愿吧！”陆学仁一笑。
“陆叔，咱俩要不要打个赌？”陈默嘿嘿一笑，“我赌新老板接手以后，你会成为报社一把手，主编。”
陆学仁一愣:“净扯淡，人家凭啥用我这个不熟悉的人当主编？”
“您就说堵不堵吧？”陈默看了一眼桌子上陆学仁抽的烟，芙蓉王，不贵。
“我要是输了，给您买10条烟，您要是输了，也一样，不过我抽玉溪。”陈默笑着说道。
“你小子，”陆学仁指了指陈默，本来心情沉重的一件事，让这小子一说，心里轻松了不少。“行，给我大侄子买点烟抽能咋的？”
“那就这么定了。”陈默呲牙一笑。
“哎？不对啊，老陈知道你小子抽烟吗？我打个电话问问他。”陆学仁忽然道。
“哎？别别别啊陆叔，这样，我赢了7条就行……要不5条……3条也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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