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高言就飞往杭城拍《第一次亲密接触》。
贾樟柯早就带剧组开拍其他人的剧情。
周讯回国后，第一时间赶往杭城开拍。
高言公司的事，还有范家开办艺术学校，耽误了几天。
“就等你了，先恭喜获得影帝。”贾樟柯道。
“又不是戛纳影帝，不值钱的玩意。”
“切，不值钱你还去巴黎？”
“正好散散心嘛。”
“说的也是，有的时候走的太快，忘了抬头仰望星空。”
贾樟柯文艺病又犯了。
“其他人拍的怎么样了？”
“还行，新增加的女配何林戏份进度还可以，就差你和周讯的戏，还有男配黄小明的对手戏。”
“他俩演技怎么样？”高言问。
“我觉得你对我们北电有意见，他俩演技没问题，起码黄小明比中戏刘晔灵性些。”
高言：“……”
是油腻多一些吧。
哦，如今黄小明还不算油腻。
正说着，黄小明何林还有周讯走过来。
“高总好。”黄小明谦逊打招呼。
高言好好打量一番黄小明。
大四马上毕业，好像还是有点婴儿肥，脸型没有后来的有棱有角，剑眉朗目倒是真的。
个头嘛，好像还没自己高，说好的一米八四呢？
高言才一米八。
“你好，青岛老乡啊。”
高言一句话拉近距离，黄小明竟然激动的搓手。
高言忽然好笑，后世的影视大佬，如今还是稚嫩的小菜鸟。
自己才是他们眼中的大佬哩！
而何林就老练多了，上海妞，童星出身，又上了北电，见多识广的。
何林浅浅微笑算是打了招呼，天生丽质，和周讯不相上下，都是南方女子气质。
由于高言和周讯去巴黎电影节，耽误了拍摄。
又加上接近四月份，杭城雨水多起来，拍摄需要加快进度，高言起早贪黑，终于把落下的戏份补拍完毕。
话说剧中痞子蔡高言呆头呆脑的，还戴着黑边眼镜，感觉和后世《中国合伙人》里的黄小明一个样。
高言甚至想把这个角色直接换成黄小明。
而黄小明则是扮演校园浪子阿泰，游戏花丛却又人间清醒。
黄小明其实演技不错，北电在基本功这方面很扎实。
很可惜，阿泰角色，终于让黄小明触摸到了浪子油腻的一面。
高言禁不住畅想，或许黄小明以后油腻的一面，就是从这里触发的吧。
《第一次亲密接触》小说和电影剧本，几乎天差地别。
如果完全按照小说来拍，很难拍出效果，毕竟痞子蔡哥轻舞飞扬，只需要面对电脑打字就能拍完整部剧的百分之八十。
编剧卢伟为了富有戏剧性，增加了男配和女配。
作为另一条感情线，起到衬托痞子蔡和轻舞飞扬，纯洁而又感伤的感情得作用。
这一点改编，高言绝对赞同。
有的时候，文字表达和电影电视剧表达绝对两回事。
譬如后世《择天记》《斗破苍穹》还未上映，就被书友狂喷，上映后翻车。
以至于书迷总是抗议，不要把经典网络小说改的一塌糊涂。
其实真要是按照小说来拍，有些情节很难过审，譬如床戏，譬如吐槽夹带私货，或者是移山倒海吞噬星空，五毛特效，效果能好吗？
网络小说改编不好拍！
当然了，有的垃圾编剧给他们寄刀片，一点也不冤枉。
卢伟编剧就增加了阿泰和他的女朋友小鱼一条感情线，衬托痞子蔡和轻舞飞扬的清纯爱情。
起到了画龙点睛的功效。
花花公子阿泰黄小明饰演，和三好生痞子蔡高言饰演，发小好友，就读于同一所大学。
阿泰放荡不羁的生活，在追逐女孩子方面颇有心得。
并且以这个为乐。
而相比较之下，书呆子痞子蔡感情方面就比较保守了。
但是网络兴起，qq聊天工具的诞生，又引出来了痞子蔡性格的另一方面。
在网络上他，能言善辩，激情四射，自信满满的，激扬的文字，盯着电脑可以三天三夜不睡觉。
那种放飞自我的感觉，真是让痞子蔡欲罢不能。
而阿泰游戏人生，和女友小鱼何林饰演，玩起了感情的拉锯战，并且乐此不疲。
而痞子蔡终于在网络上，遇到了真爱，一个网名为轻舞飞扬的女孩，周讯饰演。
在网上的语言对撞中，两个人惺惺相惜。
现实中网恋奔现，并没有出现奔现翻车，反而两颗真诚的心灵，终于紧紧地靠在了一起。
相见之后，网络上积蓄多时的情感，更是一发不可收拾，青涩的爱情，品出一丝丝的甜蜜…
然而，好人没有好命，美丽的女孩轻舞飞扬，终于还是死于红斑狼疮。
年轻的生命，最美好的青春戛然而止。
而小鱼看清了阿泰得真面目后，决然离开。
生活依旧，痞子蔡和阿泰，看上去没有在乎，其实伤痛和回忆，早已经深埋在心底，他们二人也因此成长成熟起来……
《第一次亲密接触》大量的镜头用来拍，高言和周讯在电脑前的面部表情，或喜或愁，或嗔或怒。
大量的台词和旁白，非常考验台词功底，还有个人表演水平。
对手戏反而不多，大量的对手戏在黄小明阿泰和何林的小鱼那里。
真正考验高言和周讯的是，面对网络，两个人的各自独白还有表达演绎。
高言：这两个月以来，我很努力地不去想起她。毕竟饭还是得吃，觉还是得睡，课还是得上，论文还是得赶。
这一段高言看似淡然，实则口气中带上了思念。
表演上很有些高手风范，随意的出手却直指要害。
一旁围观的黄小明何林，不禁暗自揣摩，换做他们该怎么表现？
思来想去，还就是高言这种看似淡然，却深埋思念的表达方式。
“影帝就是影帝！”黄小明感叹，心服口服了。
何林却忽闪着眉目，在高言身上绕来绕去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高言继续……
我希望自己不会无时无刻地想起她，而这种希望。
就好像我希望天空不是蓝色的；就好像我希望树木不是绿色的；就好像我希望星星不在黑夜里闪耀；就好像我希望太阳不在白天时高照。
基本上，我是在希望一种不会发生的情况。
一大段台词表达出来，周讯都听的感动了，她代入了轻舞飞扬的情绪中，不能自拔。
“卡！完美！”贾樟柯拍巴掌，众人也是齐齐鼓掌喝彩。
黄小明笑道：“换了我演的话，需要周公子坐我对面，陪我对戏才能发挥出来。”
这就是有些拍马屁之嫌了。
儿周讯却问：“我没有网恋过，真的有这么感人吗？
没见到真人，单凭文字就能打动人心吗？”
黄小明何林也是赞同这个说法。
“网络时代，千万别相信网恋，屏幕对面的，也可能是条狗。”
高言幽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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