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说真的，下了晚自习别忘了拿鸡。”
姜沁临走的时候，一手拎着空荡荡的书包，还不忘提醒秦一念，随即步调散漫的走了。
学校里，关于姜沁的流言蜚语很多。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坏的也有，但好的也逐渐变的越来越多。
她经常迟到早退，学校不管，放任，但是每次考试妥妥的年级第一。
几个班班主任都不死心，每次都会下意识地问施韵，“学神这次总分多少？”
施韵报姜沁分数，第一，第一，一直第一。
施韵面上很淡然，但心里很高兴。
成绩这么好的一个学生在她班里，无论对今年的升学率还是对她的职称评选，奖金都是又好处的。
像那种“天天迟到早退，让人头秃，操碎了心”这种话，施韵从姜沁开学摸底考后就不说了。
姜沁去最近的菜市场买了一只鸡，用矿泉水瓶子装了鸡血，然后把杀好的鸡装在袋子里，放到学校门卫，留着给秦一念。
秦一念放学真的拿到杀好的鸡，整个人都懵逼了。
她还以为姜沁只是开玩笑说说的。
*
姜沁拿着鸡血，找了城郊的一个水沟，水面上浮着一层菱角藤蔓。
姜沁折了一根树枝，捞了一把藤蔓，然后缠成一团，用柔软的柳条捆绑着，拴着，随后往草团上撒了鸡血，放在水面上。
做完这些后，姜沁的手机响了。
“喂？”
“你人呢？”手机里，传来厉言骁的声音，“在哪儿？想清楚了再回答。”
厉言骁坐在姜沁租的房子里，语气沉了几分。
姜沁握着手机，感觉自己像是翘课顽皮被家长抓包后一顿狠批的熊孩子。
“我正在城郊一个不知名的小水沟边上，想要抓几只水蛭。”姜沁照实说道。
她的手机和厉言骁的手机有定位，隐瞒等于找死。
伸脖子也是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而且，养蛊这件事他已经知道了。
厉言骁闻言，皱眉，一口气堵在胸口，“注意安全，我去接你！”
说完，厉言骁就挂了电话。
*
放完草团，要等几个小时才能拉出来，于是姜沁就找了块干净的大石头，坐在上面，把只剩下35%电量的手机通上充电宝，拿在手里把玩，打发时间。
约莫一个小时后，两道远光打过来，照的周围亮如白昼，但在漆黑的夜色中也是显得有些瘆人。
厉言骁看着淡然坐在石头上的姜沁，不禁扶额。
见过胆大的，没见过胆子这么大的。
“很多人都怕的玩意儿，你却大晚上的一个人跑到荒郊野岭的水沟里来抓？”厉言骁磨了磨牙。
小妻子太野，怎么办？
“我怕你不让我来或者要亲自陪我来，我就想你工作那么忙，我不想给你添麻烦，所以，就自己过来了。”姜沁起身，大大的杏眸看着厉言骁，扬起笑容，顺势抱着他的胳膊撒娇。
“什么时候好？”厉言骁气的拧眉沉着脸，故作镇定的做出不吃她撒娇那一套的样子。
“保险点，可能还要一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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