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是医学双修也不尽然，自从她被教授拉去学医之后，就很少再去学生物了。
天才的脑子也不是万能的，真做不到两个领域都精通的地步，只能舍弃其中一个，抓住另一个。
至于生物工程那边，她只要保证不挂科就行。
“（d语）复声，听说阿砚跑去找了个兼职？”和往常一样来到实验室，Jacobs就走了过来跟顾复声咬耳朵。
顾复声微惊，看了眼专心搞实验的教授，放轻语气，“（d语）教授知道了？”
Jacobs摊了摊手，“（d语）如果阿砚再不辞职，相信教授再过不久就能知道。”
也就是说现在还不知道。
教授在这里还是有一点的势力的，阿砚每个星期的星期三和星期四下午都不见踪影，教授肯定会怀疑。
“（d语）那等下阿砚来了你跟她说一下，不然到时候教授生气了，她就惨了。”
沈砚都快掉钱眼里去了，这里能治得了她的人除了教授就没别人了。
“（d语）咱Z国不是有句老话吗？”Jacobs仔细思索了一下，用蹩脚的汉语说了出来，“叫不撞南墙不回头。”
很明显，沈砚是这种人。
只要教授没发现，沈砚绝对不会收手。
听见Jacobs都这样说了，顾复声也无奈摊手，走向自己的衣帽柜，“（d语）那我也没办法了，阿砚不会听我的。”
沈砚有她自己的想法，神仙来了都拉不住她暴走的思维。
Jacobs跟在她后面，明晃晃地开始打听起了她们年后的行踪，“（d语）听说国内的年节就在下个月了，你和阿砚要回国吗？”
Jacobs是Z国人，不过是在d国出生的Z国人，从记事起就没回过Z国，所以汉语他根本没会几句。
顾复声换好白大褂，将手机什么的都放进柜子，听见Jacobs的她想都不想地回了他，“（d语）不回吧，机票太贵了。”
她和沈砚的穷是落实到了生活中的每一个角落，平常一张机票都是万元人民币以上，更别说是年节期间，要贵死了。
她刚关上柜门，沈砚就风尘仆仆的进来了。
臃肿的羽绒服上落了点雪花，沈砚的围巾帽一整个像个鸟窝一样兜了不少的雪。
见沈砚在门口抖雪，顾复声张望了一眼，“下雪了？”
她来时还没有下呢。
“是啊。”抖完雪的沈砚朝她这边走来，“有点大，回去的时候要小心点，地上路滑，小心别摔了。”
当沈砚这么说的时候，那基本上她是已经摔过了的，不然她不会有此觉悟。
听不懂汉语的Jacobs在旁边抱怨，“（d语）以后在实验室，能不能说d语？除了你们，我们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整个实验室放眼望去，只有她们三个黑毛，剩下不是黄毛就是黑皮。
沈砚换下衣服，听见这话很没有诚意地回了一句，“（d语）下次一定。”
实验室众人各司其职了两个小时后，沈砚从她的小破屋里拿了一个碗出来。
“Everybody.（d语）来试试我刚做出来的药丸。”
一群人被她的动静所吸引，都围了过来看看那碗里装了个什么东西。
白色扁圆的药丸很是随意的散落在碗里，莫约有个二十来片。
Jacobs率先发问，“（d语）这是什么药？”
“（d语）普通的感冒药，正好最近天气变冷了，我看你们都生病了，正好试试。”沈砚说完这话就转身回了她的小破屋。
“（d语）阿砚去进修了？这次这个药丸居然长得不错。”一个黄毛师兄说着就拿了一片往嘴里丢。
众人感觉询问，“（d语）怎么样？”
黄毛师兄赞赏地点了点头，“还不错。”
得了这个评价后，碗里的药丸瞬间被一扫而空。
沈砚出来看见空的碗很是惊奇，“（d语）你们真给面子，这里还有一个。”
这次端出来的碗里装着一个个形态各异的药丸，有些甚至还有些颜色不太对。
Jacobs嘴角一抽，“（d语）阿砚，你这两个药的差距有点大吧。”
“啊。”沈砚神色淡淡，“（d语）刚刚那个是pease教授做的，这个才是我做的。”
沈砚自从学了制药后就被他们现在的教授wasden转给了隔壁的pease教授，但实验室依旧有她的位置。
她这话一出，众人一阵缄默，然后默契地把Jacobs给推了出来，还抢走了他手里的药片。
“（d语）Jacobs刚刚没拿到药片，还特别可惜。”一位黑皮师兄拍了拍Jacobs的肩让他自求多福。
顾复声也连忙找借口开跑，“（d语）我标本还没有做好，你让Jacobs给你试试。”
但沈砚哪里放过他们，一手一个抓着要跑的人，“（d语）虽然长得不好看，但是药效是一样的，我保证！”
不，沈砚的保证跟不要钱的一样，没有用啊！
xY实验室的生化杀手，令每一个人都闻风丧胆的存在，就连教授都在努力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一人一颗，一个没落下，被沈砚挨个塞进了嘴里咽下了肚子。
就连教授都没能幸免于难，他还好点，是被沈砚笑着请他吃了下去。
但这次沈砚似乎真的没有撒谎，第二天众人来到实验室的时候都神清气爽的，感冒的人症状也好转了不少。
“（d语）阿砚除了没有艺术细胞，其他方面还是能看得下去的。”黄毛师兄给出了沈砚进实验室以来唯一的一个好评。
“（d语）不，阿砚除了医学方面可以之外，其他方面用Z国人的话来说……”Jacobs反驳了黄毛师兄的言论，用汉语给了一个非常犀利的评价，“像坨屎。”
顾复声刚进门就听见这样一句评价，她没有上嘴附和，却在心里默默点头。
很中肯的评价，很符合沈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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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翻篇，顾复声翻了个身，背对着顾辰星缓缓阖上了眼。
眼皮压上的那一刻，一颗泪珠从她的眼角顺着眼尾滑落，隐入枕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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