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芬啊？”一大爷回到家，推门没推开，只能敲门了。
敲了半天，里面才打开。
“我回来了。”
“我还以为你去贾家了呢。”一大妈没好气的说了句。
“闭嘴，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了？”一大爷一听这个，就火了。
“你吼我？呵呵，易忠海，你现在都为了那个破鞋，吼我了？”一大妈冷笑着指着对门的贾家。
“破鞋？怎么说话呢？那是贾嫂子。”一大爷可是要脸的，讲文明，讲道理的。
难能随便叫人破鞋，最多也就是心里骂。
“好啊，那破鞋是你好嫂子，吃饺子。我就是只寡鸡。”一大妈满脸的悲愤。
她一扭头就进里屋了。
“什么吃饺子。天天好吃好喝的，你还来脾气了。你是不是欠揍了？”一大爷还一肚子火呢。
一大妈在里屋也没出声。
“穿林海，跨雪原，气冲……”
院儿里一个哼唱的声音传来。
一大爷还想进里屋呢，顿时更火了。
这声音一听就是二大爷。
智取威虎山是58年改编成现代京剧的，因为老剧不让唱了。67年成为了革命八大样板戏之一。
“气冲你大爷的。刘老二，你给我说说，你都胡说八道什么了？”一大爷从屋里出来，就看到了刘海中背着手，哼着打虎上山这段呢。
“呦，老易啊。回来了？听说你在厂里和贾张氏成两口子了？老易啊，你是真有眼光。”二大爷很开心。
“刘海中，你放屁。你是不是在院儿里胡说了？”
“老易啊，别动气。我们都是领导，得有气度，有度量，有谱。你降了工级，咱们两个算是平级了。你是一大爷，那我还是二大爷呢。又是平级了。你可管不着我。”
二大爷这会儿来底气了。
“我问你，你是不是胡说了？”
“我可没胡说。你在厂里和贾张氏弄成两口子的事情，大伙儿可都是知道的。”二大爷得意洋洋。
现在这算是势均力敌了。
“易忠海，我要房子，给我房子。”贾张氏从屋里跑出来了。
“张翠花，你tm坑死我了，还有脸要房子？我给你大爷。不对，哪来的房子？”一大爷看着贾张氏就来气。
要不是有人看着，必须得打她一顿。
“肖宇那个房子啊。老娘要了。你赶紧让刘海中把锁拿下来。”贾张氏指着二大爷喊着。
“你说要就要？凭什么？想要行，拿出来钱来。”二大爷伸手要钱。
“你们都闭嘴。进屋说。”一大爷看着人越来越多，扭头就回家了。
二大爷和贾张氏也都跟着进屋了。
三大爷在最后，也进屋了。
“呦，老易，嫂子呢？”二大爷进了看了一圈，没发现一大妈。
“屋里呢。”易忠海没好气的说了句。
妈的，学会给自己甩脸子发脾气了。
“你们来了。我有点不舒服，进屋躺了会。我给你们……你来干什么？”
一大妈听到动静，出来应付一下。
毕竟是自己家里，有外人在，得给一大爷面子。
结果刚出来，就看到了贾张氏翘个二郎腿坐在那呢。
“关你屁事，赶紧倒水去。没看见人么？不知道伺候伺候啊？”贾张氏摆了摆手，指挥着一大妈。
“伺候你？你做梦。”
“喊什么？去倒水。没看见来人了么？”一大爷一拍桌子，对着一大妈喊道。
他倒不是向着贾张氏，而是一大妈不给面子。
来人不知道倒水呢。
一大妈气的浑身发抖，却还是去倒水了。
再怎么样，都的给男人面子。
“到底怎么回事？肖宇怎么了？”
“肖宇被抓了啊，偷厂里东西，要被枪毙了。”贾张氏赶紧说道。
“谁说的？”一大爷不信。
“他……他早上回来说的。”贾张氏指着二大爷。
二大爷却在偷瞄一大妈呢。
“什么我说的。早上在大门口，肖宇被抓了。人家说的。”二大爷说道。
屋里四个人，三个没在大门口的，就二大爷当时在。
“你真听见了？”
一大爷还是不信。
“那还能有假的？我是领导，我能说谎么？”二大爷拍着胸脯说道。
“你一个屁都能崩出来两个谎。你说话，能信？“一大爷很怀疑。
”易忠海，你说谁呢？你诬蔑我。“
”污蔑你？你也配？就暂时当真的吧。房子怎么回事？”一大爷真不信。
二大爷气的手都抖了。平级了啊。
“肖宇被枪毙了，那房子不是空出来了么？还是我们家的。”
“你放屁。什么叫还是你们家的？凭什么？老易现在可是6级工，我也是6级工。他凭什么说的算？”
“我家困难啊。人还多呢。”
“那我们家人更多。你们家才五口。我们家六口呢。”三大爷还不愿意了。
“你家那房子好几间，六口又不是住一起。我们家五口人，可是住一个屋里。”
贾张氏拍着桌子据理力争。
“你家哪有五口人？就剩下你们两口了。”三大爷说了句。
一大爷想着肖宇的事情。二大爷气愤的看着一大妈在那倒水，还顺便伸腿过去蹭了两下。他在报复一大爷。
一场小型会议终于还是散了，不欢而散。
一大爷直接出去了，说是去外面吃。
他去找人打听一下肖宇的事情去了，顺便喝点酒。
这两天憋了一肚子的气。
傻柱刚从贾家出来。
“大傻子，你干什么？”贾张氏一点不客气。
“我秦姐没在啊？”
“她死了。”
“啊？怎么死的？”
“死回娘家去了。”
“回娘家？回去干嘛？她爹死了？还是她娘？”傻柱是个会说话的人。
“家里没钱，没吃的，养不活了。”贾张氏倒是无所谓，秦淮如家里死不死的和她没关系，她看着傻柱，眼珠一转，就唉声叹气了。
“没吃的了？我有啊。我去买点吃的，回来一起吃。正好，我也懒得开火了。”傻柱想都没想，就直接应下来了。
易忠海找了两个徒弟，人都挺老实的，也算是高级工了。
三个人凑在一起，去外面吃的。
喝着酒，一大爷打听了一下肖宇的事情。
其实，谁都没听到人家谈的啥，这两个也没在现场，倒是把传言的事情说了。
一大爷还是不信。他不知道人家都把东西分了。
他们又聊到了工级上。
一大爷这下来气了，喝吧。
他也是打算好了，反正不是他花钱。
他也是敞开了喝的。
七点多，他就喝迷糊了。
开始吐槽他的不容易啊。
道貌岸然久了，都憋心里头，一下敞开了，那真是什么都敢说。
两个徒弟一边劝酒，一边听着，也是有点乐子。
九点多，一大爷晃晃悠悠的朝着家里走着。
最后在路边就睡着了。
昨晚没睡好，也睡不着，又喝多了，没到家就靠在墙边睡着了。
将近十点，刘海中晃晃悠悠的出来上厕所。
今儿高兴，喝了点，这尿憋了。
他出来外面尿的。
回来路过中院儿，看到一大爷家里的门，半开着。
他左右瞧了下，根本没人。
“易忠海还没回来？你个畜生，压了我这么多年。都平级了，你tm还敢训我。老子非要给你点眼色看看……”
二大爷就偷摸溜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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