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o。”
打算回屋休息的千尘突然听见有人朝他打招呼。
微微一惊。
循声望去，见到来者的身影，心下无奈放松。
一套休闲服饰的皓尊耿皓正站在楼梯前，一米八身高健匀，面含微笑地看着他。
第一眼，皓尊的目光在他左手无名指扫过，笑意揶揄，似含调侃。
“不错啊，我这才多久没来都戴上钻戒，怕不是再过一段时间都上垒结婚了，啧，份子钱该咋办呢？”
皓尊故意露出一副苦恼的模样。
“皓哥，别打趣我了，你这次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怎么？没事我就不能来看你吗？”
“不能。”
“……”
皓尊被噎住了。
这小子就不能委婉客套一点吗？
“为啥？”
皓尊不理解。
貌似从来没有招惹过这小家伙。
“不，因为你每次出现都代表了，肯定没有什么好事情发生，不是事后总结，就是发布任务。”
千尘义正言辞。
皓尊无语地看着千尘认真的表情，一时他还真无法反驳。
额，那仔细一想，他第一次见面是解封幽，之后就是平衡之力，再然后就是从星塔出来，而这次又刚刚好是从领域世界回家，幽离开的期间。
他都觉得自己是个麻烦了。
他也想摆烂啊。
他真不想当保姆啊。
“这件事涉及很多事，无论从经济和价值观念出发还是金融和核心价值观出发都是有出入的。”
千尘一副你在逗傻子的表情盯着皓尊。
让他只好乖乖闭嘴。
“诶啊，给你。”
被盯的有些心里毛毛的皓尊忍耐不了当下尴尬，掌心凭空出现一道光芒，丢向千尘。
一把抓住空中抛来的东西，千尘摊开手一看。
这是一只泛着幽白光辉的眼球，无形之力让其悬浮于掌心之上。
阴阳为瞳，眼白偏冷色调。
千尘诧异，不自觉想到皓尊的连接眼，但少了龙虎图腾盘旋，而连接眼眼白一直是正常的。
“你的成人礼。”
皓尊笑了笑。
还真是……
千尘笑了笑。
过生日送眼珠，还真是什么习俗？
你是我的眼吗？
“这是？”
抬头看向皓尊，面露不解。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能不听吗？”
“……”
再次被噎住的皓尊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无语地望着千尘。
然后……
“爱听不听！”
皓尊傲娇地一转身，欲要离开，千尘紧忙闪现拽住他的袖子。
“诶，你别走啊，皓哥。”
“诶诶诶，别拉拉扯扯的，我跟你不熟，我是有家室的人。”
甩开千尘的手，皓尊揉了揉手腕，眼神冷漠嫌弃。
“我错了，我就爱听你讲的故事。”
千尘服软。
“哼。”
皓尊冷哼，也不想和他过多计较。
“这是界眼。”
“是我连接眼的前身，曾经的我在和小晨他们没有相遇前，不提三尊，我只是个家境普通的傻小孩，不喜欢学习，上课天天睡觉，其实说白了就是在一直逃避，可逐渐长大，我发现，我错了，在发现世界其实一直有超越现实的玄幻存在，我失败过，懦弱过，逃避过，欺骗过，茫然过，后来我知道，只要当时我向世界求救，就会有人来救我，但我没有那么做。”
“人绝大多数情况只能靠自己，不论感情好坏，只是唯有自己才能朝前走。”
“知道自己不行，却觉得自己能做到，死不承认，滑稽幼稚却单纯得让人怀念，迷失在【非我不可】和【我做不到】的死循环，在一次次陷入绝境后，界眼开启。”
像是嘲弄却更像是怀念，皓尊轻轻一笑。
“高中时期，约莫是高三吧，一次意外，被迫卷入一场实验，貌似是将整座城市当做屠宰场，我们当做小白鼠，完成一项项指标，能理解，但没想到这么猖狂。”
“但不得不说，杀人才是检验实力是否运用进化的唯一评判，我承认，通过血肉、亡灵、尸体等等的人大有所在。”
“那次也是我第一次杀人，可笑吧，又吐又颤抖，怂的要命，衰的要死，却又苟到最后。”
“你知道最后我才发现，那次居然把意外当做【幸存者计划】将我们活到最后觉醒超凡的人这些人当成幸存者。”
“明明是【极致超凡计划】先把我们当时没觉醒的人当做小白鼠，结果居然变成【幸存者计划】要把我们纳入官方，呵呵。”
皓尊不说，懂得都懂。
“熟悉的人几乎死光，剩下的亲朋好友只能适当帮，不说百分百信任的人，百分之五十以上可以信任的人一个都没有。”
“很多人选择加入官方，但……我选择了一个人安静等待死亡的倒计时。”
“我选择了转生，献祭了界眼，遇到了小晨，老叶他们，连接眼，逆天眼，三尊，别说，还不错。”皓尊飒爽一笑。
千尘安静听着，不予置评。
最开始的故事只有当事人做到，涂涂改改的故事，恐怕连作者都会模糊到遗忘，说不准最开始只是好人打败坏人的无人问津老套戏码，但这份情感并非虚假。
“我的故事很短，短到刚刚开启超凡就完结撒花，我的故事很长，长到杀死了过去。”
“千尘，这是我最初的力量，在你绝望之时，会祝你一臂之力，哪怕只有一次，哪怕是无。”
皓尊话沉稳从容给人一种安心感。
“嗯。”
千尘轻轻颔首。
打量着手里的界眼，将其收入内心世界，思绪沉然。
连接世界的眼眸吗？
见千尘这副严肃的模样，皓尊顿时变成没心没肺的嬉笑脸。
“哦，对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该进入下一个副本了。”
“啊嘞？”
千尘一懵。
看向仿佛没事人从变成一只杯子将厨房玻璃壶用精神力飞入手里，给自己到满不剩的皓尊。
千尘好想给他一脚。
你倒是正经到底呀！
“啊哈～这都听不懂吗？给你升个级，进入副本打个怪，然后脱离璃星，走出宇宙，就是这么简单。”
喝了一口咖啡，皓尊没好气扫了他眼。
仿佛在说这都没听明白，你是不是傻。
哪里简单了喂？！！
千尘内心咆哮！
还有，这分明是故事梗概，不对！！
这年头，什么故事不是这样的，连剧透都算不上好不好，你这不是废话吗？！
皓尊离开了，带着他的咖啡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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