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顿，我不想被人骗走去当男宠！”林彦眼泪汪汪，委屈巴巴吸着气。
“哥哥，我也不想摸姑娘们的屁股！”康斯坦丁看上去好像要暴走了。
“王，我也不喜欢结了婚的女人们！”参孙又羞又恼，脸都是红的。
诺顿无奈地捂住了脸，他没有想到酒馆老板的话对他们三人，杀伤力如此之大。
“叶子，只要你乖乖听话，就不会被带走。”他对好奇心最为旺盛的林彦命令道。
“康斯坦丁，如果姑娘们愿意，你可以去摸。”接着他对差不多该萌发异性憧憬的康斯坦丁劝解道。
“参孙，我相信你的道德廉耻。”最后，诺顿对着参孙比划了一个“加油”的姿势，鼓励道，“寡妇除外。”
林彦点头了，康斯坦丁脸红了，参孙要被气死了。
“或许比起我，您更应该考虑一下自己的婚姻情况。”参孙一时气结，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正好之前门卫的王大爷帮我介绍了一个红娘，我把她的联系方式给您吧。”
诺顿假装天花板很好看，吹起了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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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的时候，林彦把气球送给了一个一直在看着它的小女孩，金发女孩手里抱着个可爱的布娃娃，编着两条垂在胸前的花辫，用白色的小花夹在发尾。怯生生躲在母亲身后，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羞涩表情，让人直呼可爱。
参孙没有走过来，因为林彦担心他气到通红的严肃脸庞，会吓到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在和她的母亲简短的交流后，诧异地发现女孩相当有缘分的名为“艾丽”。
“她也会想去看天堂瀑布吗？”林彦蹲下来，轻声问道。
他以一种鼓励的目光示意女孩本人从自己手里拿过气球，而非由母亲代劳。
“事实上，我们打算明年夏季再去委内瑞拉。”金发的妇人同样以引导的态度，示意女孩自己动手，“去看日出的安赫尔瀑布。”
女孩从林彦的手里接了过去，一旁笑着的父亲帮女儿系在了小小的手腕上。
“给哥哥的。”女孩从口袋里掏出一袋扎着礼花的糖果袋，塞进了林彦的手里，郑重地说道，“哥哥给了我气球，我也给哥哥饼干。”
“我自己做的圣诞饼干。”母亲微笑着解答道，“希望你可以喜欢这个味道。”
“圣诞快乐，小男孩。”父亲祝福道。
一家三口欢声笑语着走远了，女孩被托举在空中，叽叽喳喳麻雀般骑上了父亲的脖子，被他们谈话逗笑的妻子甜美地笑着，一步不落地跟在身边。
林彦站在酒馆的门口，静静地看着他们离去，手里还握住女孩送来的饼干袋。
“很羡慕吗？”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过来的康斯坦丁平和地问道。
“不会觉得我很奇怪吗？”林彦反问道，“明明不是人类，却学着人类的样子去构建家庭。”
有一个严厉的父亲，一个温柔的母亲，然后他和弟弟构建一个新的家庭，每天吵吵闹闹过着平凡的生活。
那是曾经的林彦遥不可及的美梦。然而林彦再一次把所有的事情都搞砸了，他把弟弟惹生气了，甚至出于逃避的心思跟着诺顿他们逃到了美国。
“……不会。”康斯坦丁沉默了一下，回答道，“因为你现在也是我们家的一份子了。”
“我们回去吧，哥哥结完账了。”康斯坦丁催促道，抓住了林彦的手，似乎是防止他逃跑。
林彦愣了愣，猛然发现康斯坦丁的耳朵有点红。
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对除了诺顿以外的人这么说。
“参孙！参孙！”背后偷偷勾起嘴角的林彦，才不管满脸通红的康斯坦丁，大呼小叫了起来，冲着参孙喊道，“康斯坦丁说我们是他新的家人！”
“叶子！”康斯坦丁脸红的跟番茄似的，恼羞成怒地喊着林彦的名字，他低吼道，“你小声一点，大家都在看！”
参孙似乎也愣住了，他没有想到康斯坦丁居然把他也算进去了。
许久，他也只是不自然地开了口，“哪里来的东西？”
林彦炫耀似地抓在手里晃了一下，“妹妹给我的。”
下一秒东西却没了踪迹，落在了参孙手里。他不放心的打开了红绿相间的圣诞节包装，“我检查一下。”
“不会有问题的。”林彦毫不在意地摆着手。
“是你对人类太没有戒备心了。”参孙反驳道，小心地掐了一块饼干边缘，在指尖捏成粉碎，先是用鼻子闻了一下，再是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又迅速地吐了出去。
旁边的康斯坦丁递给了他一瓶打开的矿泉水，示意他赶紧漱口。参孙接过来，迅速地往嘴里灌了一大口。
“怎么了？”结完帐的诺顿诧异的问道。
“还能怎么了？”林彦耸耸肩，“还不是参孙保护欲爆发了？”
诺顿看了一眼握在参孙手里的袋子，敞开的袋子里露出几块的姜饼人，其中最上面的姜饼人没了一只手臂，“小心一点也好，这里曾经可是全美犯罪率最高的地方。”
“那也应该是我帮你们试毒。”林彦向参孙摊出了手，“毕竟我才是我们几个当中最有力量的。”
“都是正常的食材。”参孙低声说道，把袋子还给了林彦。
林彦开开心心地往嘴里塞了一块，口腔保持着咀嚼的姿势，脸上表情却逐渐变得扭曲起来。
“就是糖分有点超标。”参孙故意晚说了几秒，他面无表情地补充道，“吃起来齁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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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餐桌的酒馆老板哼着歌，端走了诺顿的牛排铁盘，被压着的纸币轻飘飘地下面飘了出来。他愣了一下，连忙从围裙的前兜掏出小票的复印件，“13号桌已经结账了啊……这又是谁留下的？”
他困惑地扣着小票上的菜品名称，朝着忙碌的妻子高声问道，“亲爱的，你是不是又把桌号安排重复了？”
“好像是的！”妻子匆忙地从人群中抬起来头，很快就重新低了下去，“抱歉，亲爱的，我这边实在是太忙了！连他们点了什么也不记得了！”
“那可真是一位慷慨的客人啊。”酒馆老板盯着印在上面的伍德罗·威尔逊喃喃自语道。
“嘿！那边几个臭小子别想从后门逃走！”老板像是背后长了眼睛，厉声呵住了几个鬼鬼祟祟的孩子们，“今天你们可以走正门，有不知名的好心人全场买单了。”
背后的孩子们和客人们同时欢呼雀跃了起来，在诺顿四人的背后发出掀破屋顶般的暴雷喝彩声。
“里面怎么了？”林彦好奇地问道，伸长了脖子，似乎想折回去看看。
“不知道，可能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吧。”诺顿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面露微笑，“好了、我们该去下一个景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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