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霏直到第二天也没回来，和她一个寝室的人议论纷纷。
有的觉得她出去乱搞了，还有的觉得她出去自杀了，反正人心惶惶的。
刘部长也是一大早就来了。
他黑着脸，带来了两个消息。
一个是姜霏因为股骨骨折，这次的元旦汇演要缺席了。
另一个就是禹司铭连夜递交了申请下调书。
这两个消息一说出来，不仅大家一片哗然，刘部长的脸色也黑的不能再黑。
姜清柔意外的是禹司铭申请下调的事情。
他说他要自首，那自首之前下调，岂不是不会因为他的身份酌情考虑了？
这人还真够呆够板直的。
不过大家也来不及把这两件事情放在一起联想了，因为元旦汇演近在眼前，虽然只是一次娱乐演出，但是大家自打进来之后已经练习了大半个月了。
这一下少了个舞蹈演员，舞蹈导演也没了，这个舞，还跳得下去吗？
大家又乱成了一锅粥。
还有人说：“刘部长，咱们这个新队伍不会解散了吧？”
“是啊，这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刘部长更是气得吹胡子瞪眼，“先去集合！”
他看了一眼站在最后文文静静的姜清柔，心里更是直呼可惜。
把早就被骂了个遍的李冰又重新逮出来骂了一遍。
姜清柔不在乎这次汇演，反正她也上不了，但是她在乎白珍珠，于是有点担心地看向了白珍珠。
谁知道白珍珠也是表情很平淡的样子，好像并没有被影响到。
姜清柔心里纳闷了，这是书里面的刻苦舞蹈家该有的表现吗？
不过她困的很，大家走了之后她又打了个哈欠，回去睡回笼觉了。
手还在疼，不过姜清柔估计下午的时候大哥就会来接她了。
她好想家呀！
姜清止正在公安局里忙得不可开交。
他刚赔着笑送走一批领导，紧接着又来了一批。
最后他只好说自己病了，才把这些人搪塞回去。
可是也就没有办法把李冰重新审了。
除了他，局里面也没有人敢审李冰。
姜清止站在公安局后面烟抽了一根又一个，英俊的脸上温和不在，眉眼阴翳得不像话。
他本来以为区区一个连长，还不能来管他。
但是谁知道这条线这么长。
李冰的父亲官不大，但是也算是有能耐的，姜清止头疼了一阵，掐着表看了眼时间，决定强行把李冰给审了。
他对着保安招招手，“过来。”
“啊？局长？你叫我啊？”保安大叔还颇有点不知所措了。
他来这里好些年了，还从没和这个年轻的局长说过话呢。
姜清止把烟掐灭，看见没有垃圾桶，就随便往兜里一塞，“嗯，你过来一下。”
保安大叔确定了之后脸上顿时乐开了花，屁颠屁颠就跑过去了。
姜清止在他耳边附耳说了几句话。
保安大叔的脸一变，连连摆手，“局，局长，这不合适吧？要是被人发现我这工作就丢了！”
“我都不怕丢工作你怕什么？”姜清止眉毛一挑，“你放心，我在你在。”
保安大叔看了眼姜清止身上的衣服，抬头看着高大的姜清止说：“局长，我这衣服你穿不下吧？”
姜清止说：“没事，你脱吧。”
保安大叔四处看了一眼，还想问些什么，却被姜清止的眼神给劝退了。
他默默地把自己的保安服给脱了下来，还心想这局长也不像他平时看见的那么温润随和啊？
一行人在外面等着，只等到了一个保安进来。
有人把这身材修长的保安叫住：“喂！你们局长呢？他不来了？真病了？”
保安闷着嗓子把帽檐拉低，垂着头说说：“局长要去住院了，今天都来不了了。”
“真的？”有人不信。
保安说：“不信你们去问，局长就在门口的车里。”
“我去看看。”有人自告奋勇。
他到了门口的停车的地方，往车里面仔仔细细打量了好些时间，才乐乐呵呵地进来了：“那姜清止果然病得够呛，他头都抬不起来了，窝在那里睡觉呢！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姜清止那样。”
“那感情好。”另一人简直拍起了巴掌，想着姜清止不在，说话也肆无忌惮了起来，“病久点更好，最好一病不起换个局长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不听指挥的人，死倔驴，以后还想往上升？想都别想！”
“你小声点，这里都是他的人。”很快有人谨慎提醒。
那人回头看着局里面的人大声问：“你们敢说吗？”
大家都面面相觑，不敢回答。
那群大大小小的领导认不出来这个保安就是姜清止，他们可认得出啊。
那人见局里这么沉默，正想拉着一个人开刀，那保安却忽然大声说：“当然不敢！”
大家都看着姜清止都怔了一会儿，紧接着就都开始附和，“不敢，我们哪敢！”
“我们一个字都不会和局长说的。”
那群人这才放心，嘻嘻哈哈地离开了。
立马就有人站起来表态了，“局长，我们都是你的人，只服从于你，是你刚刚说我们才那个啥一起跟着说的！”
姜清止轻轻撇了那人一眼，“知道，你哪敢？”
然后他把不合适的帽子一摘，直接就往里面走，边走边吩咐旁边的人：“李冰的资料和之前的口供都给我。”
他眉心微拧，心里震怒。
且不说这个李冰害得就是他的亲妹妹，就算不是，赖上这么一群人，他也一定要把案件审得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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