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都尉，下官有话说，这人可不是什么千金小姐，”张员外立刻为自己辩解，看着女子的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不屑，“她就是青楼里的一个小贱人!”
女子咬紧牙，满脸排红，一直红到发根，抬起两眼盯着辱骂她的张员外。
张员外威胁的眯起了眼!
她立刻战战兢兢的低下了头。
拳头握得死死的。
见离歌没有说话，张员外撅着屁股趴跪在原地，根本不敢抬头，只能望着满地堆满灰尘的残碎片。
“下下官该死，不知姜都尉到来，有失礼数，下官府里有些许西域购来的稀罕宝贝，还望……还望姜都尉笑纳!”
张员外紧张得张开了嘴巴说了一串结结巴巴的话，呆呆地跪在那儿，心里忐忑不安。
他的心里默默祈求姜离歌收下礼，不要为难他，不要为难他啊……
之所以在这破旧的小杂院里干这龌龊的勾当。
还不是这个头牌会变着法子伺候人吗?
他一个朝廷官员，素日里憋久了，难免想放纵一下。
如果她伺候的舒服，纳个小妾也不是不可以。
谁知还没开始，就被姜离歌这个搅屎棍给搅黄了！
点是真的背！！
“张员外不必如此惊慌，”离歌唇畔微翻，讥讽的瞥了一眼地上的张员外，“倒是本世子打扰了员外的好事。”
“不不不，没有没有没有，”张员外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儿，紧张的吞咽着口水，猛的踹了一脚跪在地上的女子，“都是这小贱人，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迷惑了下官，下官日后定然会洗心革面，绝不会再如此胡来！”
离歌没再说话，眸底闪过一丝嘲弄，踩着满是灰尘的木板，走出了屋子。
红色的衣袍，很快就在拐角处消失。
离歌不羁地抓了抓发，咒骂一声，他真是闲的蛋疼才会踹开这门！
……
屋内。
张员外拍着自己的胸脯，还是无法平息自己狂跳的心，心里仿佛被个无形的大石压住，脑子一片空白。
吓死他了……
女子那双眼睛却变的幽暗，突然闪烁了一下，接着姗起了不可遏制的怒火。
她的手掌握出咯吱咯吱的骨头声音。
指甲狠狠陷入掌心。
明明是他花钱强买的她!
就因为他的官，她是贱民！
出了事就往女人身上泼，青楼女子就没有自己的尊严了吗，这大秦还有没有王法!
“啊——”
女子惨叫一声，她被狠狠地踹到了墙边。
衣衫不整的蜷缩在角落里，全身上下皆是脏兮兮的灰尘，夹杂着擦破皮的鲜血。
看起来触目惊心。
张员外出气了，满意的站起来提了提衣裤，从衣袖里拿出几张银票，摔在了远处女子的脸上。
女子咬牙，没有去接。
张员外立刻瞪起了眼，眉毛一根根竖起来，脸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愤怒地盯着她：“不识抬举，知不知道老子差点因为你这个贱货丢了官职？!”
“谢谢老爷打赏，小芳感激不尽。”
女子眼底氤氲起雾气，全身不着一缕，跪着捡着散落的银票，脸像蜡一样的黄，嘴唇都发白了，全身都在瑟瑟地发抖。
张员外鄙弃地往女子身上吐了一口唾沫，紧了紧自己的腰带，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地上，女子直接撕了银票。
她的脸色慢慢青了起来，脸上连着太阳窝的几条筋，尽在那里抽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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