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的发展计划，首先抛出的一块土地实行暗标，价高者得。
苍妙最担心的主是利润，因为大多数的职能部门工程已经被压榨到最后一滴血，所以什么都不会给承接项目的公司所剩下。
饭吃完之后，苍妙把这块土地的详细资料交给了方长。
打开规划文件一看，计划中明确提出要承建市教育局下属教科所办公楼，看划出的面积，一楼办公楼也用不了的四十亩土地吧？
看出方长的疑惑时，苍妙马上说道：“办公楼只有两栋，一栋是教科所的办公楼，另一栋是市教育电视台的办公大楼，总占地不足五亩，剩下的三十几亩土地，全部规划为家属小区的住房。这是这块地当中指定性的建筑。地理位置不作任何更改，没有任何的商量余地！”
“两百多亩地，拿出四十亩来弄一个教科所，好像不是太大的问题吧？”
听到方长的话后，苍妙马上叹道：“你没有接触过地产，可能对这一行不是太清楚，所有人都认为地产公司躺着挣钱，但是吃瓜的永远看不到的是上涨的成本，还有地理的位置。而且在我这么缺钱的情况下，教科所这个项目是需要地产公司来垫资的，验收合格之后，再付工程款项。其余的项目同时开建的情况下，我哪有这么多钱来同时进行呢，再加上一个垫资，弄得不好，我就会像你说的那样，随时跑路。更何况，根本没有银行愿意贷款给我们。”
“暗标的话，楼面预价是多少钱一平？”方长突然话题一转，问道。
苍妙说道：“我让市场部做了前期的数据分析，给出的楼面价格在六百到一千这个层面，楼盘出售均价不会超过两千块。而这两百亩的土地的地价和活动资金大约需要将近三个亿。达森建材市场和我的车行抵压出去，再加上我手里所有的不动产，免强能达到这个数目，可是没有一家银行愿意承担这样的风险。这就是我头疼的地方。”
“六百到一千，可靠吗？”
苍妙点点头道：“临居是我刚接收的地产公司，除了一个开发资质之外，连个屁都没有，所以我不太相信这个公司的数据分析，顺缘的数据分析部门主管跟我私交不错，我托他帮我做了一个数据分析后，得到的答案相近，甚至……更低。方长，我现在都在怀疑这块土地的价值了。这次的竞争特别的小，根本就没几家地产公司过问，只要我愿意，做一份八百的楼面价格标书，这块地应该就拿下了，换言之，如果这块地真的这么值钱，就应该是公开拍卖，而不是暗标。洪隆市的那帮人也在找关系户来做这个亏本的买卖，然后在其它价值高的地块适当给他们照顾。”
看到苍妙越来越沮丧，方长微微一笑道：“标书价格定到顶格，这块地不容有失，必须得拿下来。”
“一千？”苍妙深深地吸了口气，炸道：“方长，别开玩笑了好吗，二百万一亩的土地，两百亩就得四个亿，加上工程预算就得五个亿，哪来的这么多钱？你怕不是疯了？而且，有你这么不计成本地做地产项目吗？”
对于苍妙的沉不住气，方长很淡定，笑问道：“如果我告诉你，这里的房子均价最少五千，记住，是最少五千，你觉得一千的楼面价格和两百万一亩的地价还是不能接受吗？”
“你开什么玩笑？”苍妙哼道：“如果在这个地段能卖到两千五百块就是老天开眼了，而且有五百块是一平方的精装修费用。你还想卖五千，没睡醒吧？”
“那我们签个合同吧，如果你开发的楼盘最后的成交价格超过了两千五，所有利润归我所有……如果达不到五千的均价，我愿意私人补齐所有的差价，怎么样，刺不刺激？”
“你脑子坏掉了吧！”苍妙大叫道：“这么说起来，我反倒希望它卖不了几个钱，反正你都要给我补差价的，怎么都是赚。可是……如果超过两千五了，那不是所有利润都是你的？不行不行，你个小坏蛋，算得挺精的嘛。快跟我说说，你是不是有什么必胜的决窍？”
方长嘿嘿一笑道：“记得我刚才对向文召说的话吗，他们几家地产公司带火了怎个南区，为什么不能再打造出一个东区来？你猜他会怎么想？”
咝……
苍妙倒吸了一口凉气道：“你的意思是……他很快会加入到东区开发的项目争夺当中来？”
方长点点头道：“这是我故意留给他的知识点，像他这么聪明的人，肯定在第一时间就把重点给划出来了。他肯定还以为我是你手底下一个沉不气的小弟，然后不小心真相了什么。现在应该回公司忙活去了，仓促是仓促一点，不过应该会连夜拿出方案，截止日期是什么时候？”
“明天下午四点！”
方长笑道：“那还好，他应该打听不到更深层的东西，将教科所考虑为项目成本的话，他们这样的大公司只会把单价适当的提高一点点，估计也就在九百左右，其中还有对你的新地产公司的……蔑视，他们的资料大多来自银行，通估银行来判断你的财务状况和资金链，所以今天晚上出现在这里，每一条都是向文召的套路罢了，一百六十万每亩的地价，他觉得能够吃定你了。那么我们再试想一下，如果他拿不到地，又得知东区真正的发展计划之后会是个什么样子吗？城东未来几年势必会成为热土啊，妙妙姐，你现在还会觉得我刚才的话没营养吗？”
苍妙咕嘟地咽了一口口水，如果方长的话都是真的，那么这一百多亩的商业住宅保守估计能挣……能挣……反正就是很多啦。
此刻的苍妙再是激动也忘不了一个最根本的现实问题，不过她看到方长一个电话拨了出去，接通后开了免提，问道：“段姨，苍家二小姐自立门户，拿下的了临居地产公司，明天要开标的东城首块地皮需要资金。”
“需要多少？”
“五个亿！”
段文芳沉默了，因为这个贷款项目，她已经过目了，三点五个亿都没有批。
“方长，你觉得值多少？”
方长稳了一秒钟，说道：“抵压的所有资产，贷四个亿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批了！”
这一刻，苍妙都傻了，这尼玛是在买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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