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这么厉害啊。”
福宝认真地点头，她知道第一名就是很厉害的意思，至于多厉害，不清楚。
周梅春每次看到小丫头就喜欢得不行，“大的聪明，小的可爱，真真是太好的。”
她压低了声音，说，“不是亲生的怎么了，我瞧着比亲生的都亲。”
林书颜不喜欢在孩子面前提这个，只是笑笑。
周梅春惯会察言观色的，也就止住了话头，又唠去别处。
“小林，你是不知道，我家那两个。上次考试，大的告诉我他正数第十七，可班里就二十一个人，还不就是倒数第四，真让人头疼。”
“读书的事急不来，哪天突然来了兴趣，学起来就快了，”林书颜淡声说着。
有孩子的人，凑在一起，话题就围绕着孩子了。
……
教室里，贺小树被老师安排在座位上。
二班是八到十岁的孩子，贺小树九岁，比不上大孩子高，坐在第三排。
同桌是个女孩，乌黑的头发扎着高马尾，一双眼睛圆圆的，看到新同学咧嘴一笑凑过来。
“你好啊，我叫孟明月，住8排3号楼。”
贺小树往旁边让了点，皱着眉头想了下，正好是他们家后面那栋小楼，他不喜欢别人靠这么近，但想起舅妈说得交朋友，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哦。”
孟明月是个自来熟，老师说对新同学要友好，她就很友好地问，“这节是数学课诶，你上过学没有，会不会做数学题，不会我教你啊？”
贺小树：……
之前在京城他上三年级，但四年级的题早就自学完毕，也不是很难，桌上摊着的书，就是四年级的程度。
孟明月看他盯着书不做声，心想一定是不会做又不好意思说。
唉，以后自己还是多教教他吧。
贺小树上了一天学，旁边的孟明月就跟他说了一天的话。
人家的事情她没问出几句，自己的全部竹筒倒豆子说完了。
她今年十岁，她爸是副师长，最喜欢吃奶糖，但是后妈不给她吃，说会长蛀牙，全部拿给娘家小孩……
听到后妈，贺小树问了句，“你妈呢？”
孟明月撇撇嘴，“死了。”
后面直到放学，孟明月都没再吭声。
……
走到家门口。
周梅春看着福宝，还逗趣，“福宝这么可爱，去姨家吧，姨家有两个哥哥，不然我拿一个哥哥跟你舅妈换。”
福宝抓着舅妈的裙摆，小嘴巴紧紧抿着，急死了，“不，不不要，不要换。”
“不换不换，福宝是舅妈的宝贝，给啥都不换，”林书颜揉揉孩子脑袋，笑道，“周姐可别逗小丫头了，晚上又要哭。”
“我的错我的错，真是你舅妈的好乖乖，就舅妈最好了是不是？”
福宝抱着舅妈的腿，整个小身子躲起来，看周梅春跟狼外婆似的，奶声奶气道，“回家，舅妈回家。”
“好，我们回家。”
林书颜跟周梅春说了声，带孩子回了屋里。
被周梅春这么一逗，孩子又小尾巴一样黏着林书颜了。
她给小丫头拿了饼干，抱到沙发上给她讲故事，讲到一半问她，“宝宝，你想不想跟哥哥一样上学呀？”
福宝吃着饼干，问，“跟哥哥一起？”
“不是一起，你跟其他的小朋友一起，不过学校离哥哥很近。”
育苗班就在贺小树的楼对面，是一层的平房，门前小院围着木栅栏，刚刚送小树的时候还看到里头有小孩呢。
周梅春说不到小学的年纪都可以去，里头比福宝小的都有几个。
她现在还能照顾孩子，等月份大了估计得送过去。
福宝贴着舅妈，手里的饼干都不香了。
“不去的……”
好好好，到时再说。
*
第二天一早。
林书颜把孩子送去余小青那里，让她帮忙照看，两家常有来往，福宝倒是愿意跟着她。
余小青抱着孩子跟她挥手，“放心吧，不用担心孩子。”
今天要去市区检查身体，原本想着叫余小青一起，她既然还想要孩子，也该去查查。
但余小青不肯，估摸着是有贺章在，觉得去看女人的毛病总归是不好意思的。
林书颜没再勉强，跟孩子交待好，贺章就开车过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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