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许墨下意识的说。
“开学才大二还早。”许墨又说。
“不早了，如果有这个打算的话，得提前准备。”江雪说。
她这么说是想到同寝室未来准备出国的安寒。
“我们寝室安寒就打算出国读研，她上学期就开始刷GpA，大二得备考雅思，社会实践，一些实习，或者参与导师相关项目，有能力的发表相关论文，她说这些都得提前准备起来。”
“专业不同，去的学校不同，你如果有这个打算得提前了解。”
“江雪。”许墨突然叫道。
“嗯？”江雪疑惑的看着他。
“我不是你舍友，不是无关紧要的人，我如果去国外读书，硕博最起码要五六年。你不打算出去，我出去，你劝我准备起来你有没有想过，我走了我们两以后怎么办。”
一个学校他很多时候都没有安全感，如果真的异地，异国。他是真的没有信心。
江雪刚刚说出那些确实没有想这么远，现在听许墨这样说下意识的反驳：
“难道你出国了就把我甩了，还是你不在我身边我就立马见异思迁。”
“是要去五六年，这五六年你就一次都不会回来吗？另外有飞机我也可以去看你。”
未来几年国内环境大好，她也不可能为了许墨而放弃国内的商业版图，跑去国外求学。
她能接受异地恋吗？
应该是能的吧。
心里这样想却也有点不确定。
“最多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要知道周飞坐火车过来看陈曼也要十多个小时，他们也不在一个城市，日常可以电话，视频，语音，很多种方式交流。”江雪又说。
“你想的太简单了。”许墨说。
“江雪，我如果去了国外，有时差，这个时差可能是十几个小时，和同在国内的周飞他们不一样。”
“因为时差，我们可能连日常的沟通联系都变得困难。”许墨陈述着现实。
“那我没有出国留学的打算，你难道要为了我放弃你未来的规划吗？”江雪问。
“不是为了你放弃，而是想把你一起规划到我的未来里。”许墨认真的说。
“那你让我怎么做？”江雪看着许墨问。
“让我劝你放弃出国，为了我留在国内读研读博？”江雪又问。
“我不希望任何人为了我而放弃什么，所以我不会说，你也别为了我去做这些事，我不想未来吵架了，为了我这句话再成为刺向我的利刃。”江雪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特别的冷静。
许墨叹了口气，然后牵住了她的手。
“江雪。这次回去父母向我提起了出国的事，所以我才说出来询问你的看法。”他想象过自己未来走什么样的路，从事什么样的职业。
但是想象不到，未来如果没有和江雪在一起，他会怎么样。
“我爱你，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所以对未来的规划我也希望是和你同步的。能够共同去规划，两个人朝着一个方向努力的。”
他去年参与了一些实验室的算法研究，也接触了很多在国内读博的同专业学长们。
他们过来人建议，有机会还是出国读博。
国内就他们专业博士生整体很压抑，对此国外的科研环境就好一些。
所以父母说的时候，他也萌生了这个想法。
然后立马就想到江雪。
两个人之前交流的时候，江雪就肯定的说，本科毕业没有再深造的打算。
他其实是想劝说江雪能一起出去，但是江雪明显对未来的规划比自己要清晰，笃定。
他的女朋友，真的非常非常的优秀。
优秀到，他对自己有点怀疑。
恋爱以来他都在鞭策自己更努力些，更优秀些，才能更配得上她些。
“其实也不一定要出去，只是讨论。我们学院的教授已经和我说过好几次了，叫我研究生报他当导师，或者考虑本校直博。”
“我认为情侣关系，并不是一方要为一方放弃什么，两个人交往的过程中，想要一直走下去，是需要沟通，需要有人要妥协的。”
江雪未开口的话淹没在唇齿间。
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对比许墨的真诚，为了两个未来打算。
她好像从最开始就没认为两个人能一直走下去。
她所想的只是在一起的时候好好在一起，因为和他在一起是舒服的，她想的也是更长久一点维持这段关系。
她表面开心积极，但是对于很多事情的看法是悲观的。
什么一辈子，永远。江雪从来都没想过。
因为一辈子路太长，一路上遇到的诱惑，困难，意外太多。
对比上辈子的自己的年龄，许墨太年轻了。
她其实更希望许墨能见见外面的世界，享受不一样的生活。
她希望许墨能变得更好。
但是想到两个人会因为异地，异国，距离的问题就分手，她也接受不了。
她太矛盾了，既不想许墨为了她妥协，又不想他和自己分开。
“开学才大二，是还早，面临留学这样的人生大事，你慎重决定，选择最优于你自己的。不急...”最终江雪选择继续做鸵鸟，先过好当下的日子，她得好好想想。
*
报好名开学前一晚，江雪接到了江娴的电话。
说她培训结束，马上回京都工作。
说了公司给她安排的职位，对江雪表示感谢。
“我培训结束正好有个假期就回了趟老家，奶奶说她很想你，你方便接电话吗？”
“行啊，你把电话给奶奶。”
江雪说完，听见江娴大声喊奶奶，然后等了一会，听见江娴说：“小雪的电话。”
“喂~”奶奶的声音出现在电话那端。
江雪询问奶奶的身体，回答着奶奶的一些问题。
“你姐说她现在的工作你帮她找的？你不是还在上学吗，人脉还挺广。”
“嗯。正好有个朋友做这个的。”看来江娴应该没有和奶奶说奶茶公司也有自己股份的事。
“过年也不回家，寒暑假也不回来，你姐说你学业很忙，工作也很忙。忙也要回家看看啊另外你爸妈..算了，你别回来了，在学校好好学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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