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城？！”
何雨水激动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哥，你真要带我去保城呀？”
何雨柱递给她一个二合面的窝窝头，笑骂道：
“好好坐下吃饭，吃个饭都没规矩。”
何雨水嘿嘿一笑，然后赶紧端正的坐好。
“哥，我这不是太激动了嘛。”
“哥，咱们什么时候去呀？”
何雨柱看着妹妹这傻乎乎的样子，语气颇为无奈的说道：
“今天是不行了，天儿太晚了坐不到车。”
“赶明儿我去找我师父问问，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们早点买到票。”
“赶紧吃饭，别到时候你瘦了咱爹说我虐待你呢。”
得到了这个好消息，何雨水高兴的连吃了三个窝窝头。
跟何雨柱不一样，他们的妈妈在何雨水很小的时候就病逝了。
所以不论何大清怎么样，何雨水对他的依赖都是旁人无可替代的。
体会过科技改变生活的何雨柱，总觉得这个时代啥啥都不方便。
像之后有了身份证就能买火车票、汽车票，就能在外地住宾馆。
现在不行，现在你没有介绍信你连招待所都住不了。
想露宿街头？
那更不可能！
没有介绍信，你露宿街头也是盲流。
介绍信倒是可以去街道办那里开，就是这个火车票不太好买。
上辈子他也带雨水去过保城，不过是在五六年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们已经有户籍证了，而且因着在轧钢厂工作车票也好买多了。
吃过饭后，何雨柱看着妹妹这乱糟糟的头发忍不住说道：
“雨水啊，要不哥带你去剪个头发吧？”
“顺带，再给你烧点水洗个澡？”
何雨水摸着自己好不容易留长了一点儿的头发，点了点头有点想哭但是又忍住了。
记忆里，她好像一直都是短头发。
没别的，单纯是家里没人会扎辫子。
之前他爹为了图省事儿，一直给她头发留的跟假小子一样。
小时候她还不觉得有什么，随着逐渐长大了、上学了她也开始懂了美丑。
“算了，你也大了。”
“再剪的跟假小子似的也不好看。”
何雨柱说完，就拎起水桶去院子里打水去了。
院子里只有一口井是大家公用的，这会儿水井边聚集了不少来打水的大爷大妈。
何雨柱一出现，本来还在有说有笑的大妈们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何雨柱只当没看见，左右他只是来打水的。
这下好了，还不用排队了，
“傻柱，有人找！”
三大爷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对何雨柱说道。
“快别磨叽了，再晚会儿人该走了。”
“诶，我水桶、水桶还没拿呢…”
“没人拿你的桶，你赶紧跟我去吧……”
看见三大爷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拉着何雨柱离开，众人流露出不解的神色。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阎老抠吗？
就何家现在这情况，院子里谁不退避三舍。
他居然敢跟何雨柱这么亲近，他就不怕何家兄妹缠上他？
何雨柱也纳闷儿呢，谁都知道阎埠贵这人无利不起早。
这平白无故的，他这么积极干啥？
“柱子！”
还没等他仔细的想明白，就听见一道中气十足的女声。
紧接着他的怀里，就被人塞了一个沉甸甸的蓝色布包。
“这眼看就临近年关了，我自己在家做了点菜团子。”
“我们老两口也吃不了多少，你拿着给你妹妹尝尝鲜儿。”
看着眼前这个穿着靛蓝色棉服的中年妇人，何雨柱眼眶微热。
妇人年纪不过四十左右，圆盘脸单眼皮、头发被一丝不苟的盘在脑后。
正是何雨柱的师娘——邱春霞。
“师娘您也真是的，来了也不进来找我。”
“这么大冷天儿的，您就自己一个人在外边冻着傻等…”
“这万一要是给您冻出个好歹来，我师父不得抽我…”
妇人拍了拍他的手，笑的一脸慈祥。
“你师父那里舍得抽你哟…”
“油嘴滑舌的臭小子…惯会寻人开心。”
上辈子没离开鸿宾楼之前，师娘对他一直都是不错的。
知道何大清丢下他们走了，家里有什么吃的也会隔三差五的托他师父给他们。
不然就凭他那点儿工资、又不能带菜回来，他们兄妹俩的日子只会更惨。
可惜上辈子这个时候，自己已经因为听了易中海的话一心想离开鸿宾楼。
以至于对师父师娘避而不见，彻底寒了他们的心。
家里突然来了个陌生的女人，何雨水有些怕生的躲在何雨柱的身后，只探出个头来怯生生的打量着。
何雨柱摸了摸她的头，将师娘给的蓝色布包递给她。
“这是邱姨，是哥哥的师娘。”
“之前你吃的那些菜盒子、二合面的窝窝头，都是邱姨给咱们的。”
“你看邱姨又给咱们带菜团子了，还不过来叫人？”
何雨水怀里抱着还尚有余温的小布包，小心翼翼的喊道：
“邱姨好。”
师娘看着眼前略显“潦草”的小姑娘，又想起了她父亲的事儿心下了然。
“哎哟，这就是雨水吧。”
“这小脸儿长得，可人疼的。”
何雨水还是第一次面对这么热情的女性长辈，她有些期待又有些无措。
自己到底是个男人，妹妹身边还是得有女性长辈来教导的好。
他有心让二人亲近，故而一拍脑门儿说道：
“坏了！我水桶还没拿回来呢！”
“师娘您先在屋里坐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雨水别光顾着玩，招呼人。”
何雨柱倒不是随口胡诌，他得趁师娘还没走赶紧打点水回来。
饶是他不爱干净，雨水也该好好拾掇拾掇了。
这辈子他立志要好好教导雨水，绝不让雨水再像上辈子那样“误入歧途”。
这首先他得给雨水养成爱干净，讲卫生的好习惯。
上辈子秦淮茹不就是靠着给他们打扫卫生、收拾屋子，逐步渗透进他们的生活里从而给他们洗脑的嘛。
这辈子，他可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水池在中院儿离贾家最近，刚刚他被重逢故人的喜悦冲昏了头脑，也没注意到水池边的聚集的人都散了，他的放在旁边的水桶也不见了。
正当他纳闷儿的时候，隔壁贾家的门突然打开了。
贾张氏面色不虞的走在前面，身后还跟着嫁入贾家不久的秦淮茹。
“我儿子怎么娶了你这么个懒婆娘？”
“见到婆婆在干活，你心里是一点儿也没数啊！”
“一天净想着躲懒，我跟你这么大的时候哪有你现在这么好的条件…”
还是少女模样的秦淮茹，有些委屈的嘟囔道：
“妈，我刚刚在屋里做饭呢…”
“我是真没看到…”
秦淮茹这张脸，就算是化成灰他也认识。
更何况现在秦淮茹的手里，还提着他家的水桶呢。
“站住！”
“你们俩这是行为你们自己知道吗？”
“没读过书啊，不问自取就是偷。”
“这偷东西要判几年，你们知道么！”
刚嫁进四合院的秦淮茹还没有后面脸皮那么厚，听到何雨柱这么说她脸红着有些无措的看向贾张氏。
贾张氏在院子里横惯了，再加上她儿子跟着易中海当学徒工她整个人也是有些飘飘然了。
只见她抱着手，用她那一贯刻薄的语气的说道：
“偷？”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了！”
“我用我们家的东西，你管得着嘛你。”
“别以为你年纪小就可以在这里胡说八道，惹急了我你一样没好果子吃。”
贾张氏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破皮无赖，上辈子他拉帮套的时候就明白。
他没奢望能跟她讲懂道理，天色越来越暗了他还有要紧事儿没干呢。
至于贾张氏，有的是机会收拾她。
他大步向前将自己家的水桶从秦淮茹手中夺过，熟练的开始打水。
贾张氏见他如此无视自己心下更加恼怒，她踢了踢秦淮茹的脚开口说道：
“秦淮茹你是死的吗？”
“他都抢咱家东西了，你还在这儿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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