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
赵其华在网上的公开资料查询到：
“田凌，男，1990年生于宁波，汉族，未婚。08年考入京华大学生物医学工程系，毕业后一直在生物研究院工作，期间晋升为硕士生导师……”
赵蒹葭淡淡道：“他最瞩目的成就莫过于去年公布的短途冬眠技术，在学界引起巨大的轰动，一度被当做是竞争诺贝尔的热门人选……这些网上都有，但我想要更详细的信息。”
赵其华眉头慢慢锁起。
在柳城乃至江南省这一亩三分地，他都算得上颇有能量。
但远在浙省的人才，又是京大的教授，如今更是学界的新星科学家……
跟他一个商人八竿子打不着啊。
当然，最关键的是……
别的高中生放假玩游戏、看电影，或者逛街、旅游，可自己这宝贝女儿却对一个科学家感兴趣了。
他温言问道：
“蒹葭，你为什么想要了解这个？”
赵蒹葭认真地说道：“我觉得他的冬眠技术很有前景。”
赵其华微微一怔。
“有什么吃完饭再聊啦~”门外，孟子晴娇媚的声音传来。
“嗯，先吃饭。”赵其华沉吟片刻，“我会给你最详细的资料。”
“要他个人的经历。”赵蒹葭提醒道。
当她走出书房后，赵其华拨通了一个电话。
……
“要来咯。”
“嗯……你来吧。”
“我、我有点紧张……”
“连那么大的舞台你都上过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那你别缩啊。”
沙发上，陈垣无奈地撑着身子。
看着躲在沙发一角瑟瑟发抖的少女。
吃过饭后他们刷完牙后，顾烟和他又嚼了一块口香糖，确保口腔清新干净。
两人恋爱经历都是一张白纸。
对待第一次接吻，更是当成神圣的仪式。
陈垣心里木鱼似的发敲。
然而顾烟比他还紧张，连头不敢抬。
陈垣终于豁出去了，一把捧住她的脸蛋，明艳的面庞美不胜收，小嘴红红的，睫毛微颤，亮晶晶的眼眸弥漫着雾气，好似两颗燃烧的星辰。
这一刻，陈垣无比庄重。
“顾烟同学，我能亲你吗？”
“灯灯灯……你把灯关了。”
“又不是初吻了，还这么害羞呀……”
顾烟红着脸，抱着小枕头挡着胸前，小声道：“这回不一样，不能随便应付。”
“确实嗷。”
其实他老早就好奇了，接吻到底是什么感觉。
光是唇瓣碰一下，就跟吃樱桃只磨蹭着红色的外皮一般，美好是美好了，却少了一点儿刺激。
唯有啃破外皮，方能品味到酸酸甜甜、汁水四溢的滋味，令那馥郁果肉的甘涩甜美沁入心田。
陈垣依言跑去把客厅的灯关掉。
于是，光点流逝，眼帘残留着影。
静谧的黑暗中，除了透过窗帘的霓光，只剩下两人不那么平静的呼吸声。
“关、关了。”
“那你快点，等下我们一块看电影好不好？”
“看什么电影？”
“山村老尸，我老早就想看了。”
“啥？乡村教师什么时候拍电影了？”
“不是教师，是老尸！嗷嗷嗷那种……”
当陈垣思绪混乱之际，一个温热湿润的触感在脸庞传来。
还混杂着坚硬牙齿的轻划。
她跟吃半瓤西瓜般，落在陈垣的唇上，用舌尖画着他的唇线。
陈垣脑海中宛如宇宙大爆炸般轰然炸响。
空白的大脑中像是被闪光弹犁过后陷入寂静，又绽放出更为盛大绚烂的花火。
吸上果冻的同时，手不自觉揽住她僵硬的大腿。
弹性十足的腿部肌肉绷紧，夹住他的手掌，从而感受到诱人的灼热温度。
这是陈垣第一次分清，亲和吻的区别。
最初的一分钟内，他像是一个丧失意识的木偶，慢慢地，她在他的齿间注入鲜活的灵魂。
良久。
他们像是上了岸的鱼，要在空气中窒息。
……
夜深了。
赵蒹葭独自在房间里，接收了一份文档。
——“这是我托人拿到的情报，包含了某些个人隐私，切勿外传。”
这其中人脉的周转，自不必说。
她审视着这份绝密档案。
首先记录的关于田凌教授的项目。
短途冬眠技术一经问世，确实受到了极大的追捧与热潮。
以目前的星际航行技术，人类在太阳系内飞往远一点的行星需要十年以上，田凌教授的研究无疑具备重大的战略价值……
可真实的情况是……
在动物界，为了度过严寒的冬天，部分动物拥有冬眠的习性，极大限度降低新陈代谢，甚至做到长达三个月不吃不喝而维持生命。
而人类做不到，因为缺乏动物所具备的“冬眠激素”。
田凌教授带领的团队，在灵长类动物上取得成功的试验。
但还未进行过人体试验。
因为还有大量的问题未解决：
低温状态下人的机能萎缩、能量和营养的供应、长期深睡对大脑的保护、解冻时可能会导致的创伤……
距离真正临床，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在了解到这个技术的面貌后，才能理解其中的险阻重重。
“也就是说，还没有在人体上实现。”
“一旦实现……确实是变革性的技术。”
关于田凌教授，赵蒹葭是从何忆婷口中听到的——
她说，田凌是衔接陈垣的历史关键点。
很显然，作为科学家的田凌教授，比起陈垣这不靠谱的高中生，更符合救世主的形象。
但赵蒹葭还是不明白，冬眠技术与拯救世界之间的联系。
接着，她看到了关于田凌教授的生平。
这份个人档案相当详细，细致到他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再到跟着导师的全部历程。
其中，确然包括了一部分个人隐私。
比如田教授之前没有过恋爱经历，遭遇到家庭的催婚后，向小师妹表白并在一起了，近期可能有订婚的打算……
在文档最后，有着田凌教授的私人微信。
稍稍犹豫，赵蒹葭发送了好友申请。
令她意外地是对方很快通过了。
1649c：「你好，田教授，我叫赵蒹葭。是江南省柳城一名高中生，对您的研究感兴趣，冒昧打扰」
对方发来一个笑脸表情。
田凌：「没事，赵总已经跟我打过招呼，我很高兴大众对冬眠技术的关注」
赵蒹葭这才意识到，父亲所做的铺垫不止于此。
远在京城的田凌教授似乎早就等着这位粉丝，耐心地回答关于这份技术实现的难点。
他毫不避讳资金上的困顿。
更大的难处，在于人体临床的实验志愿者。
前些年，山河省出现首例人体低温保存案例，那位志愿者是一位罹患肺癌晚期的女士，她至今仍在研究院接近零下两百度的特质液氮容器中维系着生命。
相比于人体冷冻技术，人体冬眠技术的志愿者要求更高。
他误以为这位小粉丝真的对冬眠技术感兴趣，勉励道：「好好学习，来京大后带你参观冬眠技术的实验室」
赵蒹葭犹豫了一下，问道：
「田教授，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您看番茄小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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