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爱莲仔细看了眼照片。
就这？
不就是大厅里，她挽叶飞鹰手臂的画面么？
她一下子就被逗笑了。
这就想要威胁她了？
哪怕郑春荣完好，一切都没发生。
孙大成拿着类似照片威胁她，她都不可能答应了。
“你笑什么？”孙大成笑容阴郁了一些，“难不成，你要跟我说，他是你亲戚？你好像就一个亲妹妹吧？其他亲戚，值得这么挽住？”
“哎呀，孙大成。
我懂你意思。
行吧，听你的，一小时后，我们在五楼卫生间见面。”
潘爱莲眼珠子一转，娇滴滴答应了。
“好。谅你也不敢耍花样，大不了鱼死网破！”
孙大成撂下一句威胁，深深望一眼不远处的叶飞鹰，转身离开。
潘爱莲扭腰走回叶飞鹰身边。
“他跟你说什么了？”
叶飞鹰其实听到了只言片语。
“偷拍了我挽你的照片，威胁我，要跟我发生关系呢。
让我等会儿去五楼卫生间。”
潘爱莲如实回答。
她还指望叶飞鹰帮忙出气呢。
“还真敢想。”叶飞鹰乐了。
“这个老混蛋，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不行！”
潘爱莲冷哼道，“也不知道撒泡尿照照自己！”
“你打算怎么办？”
“你问我？”潘爱莲委屈拧了他一下，“你说呢？”
“哦，找几个大汉去满足一下他？”
叶飞鹰一挑眉头。
喊几个小弟办事一句话的事情。
“也行。”潘爱莲嘴角微扬，凑到他耳边，“只是我想我们还没在外边试过吧？老混蛋约在五楼卫生间，那里多少有些特殊。”
叶飞鹰若有所思，揉了她一下，“小烧杯。”
“哼。不要就算了。”
潘爱莲娇嗔撇过头，似乎生气了。
两人来到了医院后院一栋独立的小楼。
原本是员工单间宿舍。
现在成了郑春荣休养的地方。
一方面他需要人照顾，另一方面，潘爱莲并不愿意让他回郑家居住。
几番考虑，就联系了镇医院的院长。
轻而易举弄了这个小地方。
既有两个护工轮流照顾，又能确保郑春荣的近况短期不会传播开来。
现在也只有一些老员工私下讨论，谁也不敢保证真实性。
潘爱莲挽住叶飞鹰进入房间。
病床上，躺着一个人，挂着吊瓶，眼神空洞盯着天花板。
眼角有一些泪痕。
郑春荣这些备受煎熬，不能动不能吃，只能通过鼻饲管和吊瓶，维持每天基本生存需求。
但意识清醒。
每天在想着那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他的老婆背叛。
他没法做任何事情。
一想到他们肯定每天在屋子里厮混。
精神上的煎熬，远胜过肉体折磨。
痛恨之余，满腔悔意。
他如果不招惹叶飞鹰，敬而远之……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老乌龟？”
潘爱莲率先招呼。
两人到了床边。
“老乌龟？”
第四声招呼时。
郑春荣才回过神来，后知后觉偏过头，看着眼前男女。
他们的模样十分熟悉。
他的老婆，脸蛋白皙嫩滑，挂着笑意，妩媚杏眼满是春意。
几天不见，她像是年轻了十岁，眼睛和肌肤，水润水润的。
“呀……呀……贱、贱……”
郑春荣嘴唇翕动，激动地呀呀叫唤。
神色充满恨意。
可半天都说不出半句话来。
他已经几近丧失语言功能了。
叶飞鹰见状，直接拿出了兜里小盒子，闪电般在他喉咙、下巴几处，刺入银针。
“贱人！”
郑春荣猛地咆哮出声。
瞬间呆愣，自己能说话了？
“贱人，叶飞鹰你个畜生！”
他破口大骂。
潘爱莲笑容更加灿烂，似乎更开心了，“老乌龟，你骂我，我感觉好刺激啊！你不知道，我这几天有多快活。
就算死，都满足了。
几天的快活，让我感觉三十多年都白活了。”
潘爱莲不断挑衅郑春荣。
甚至提议出一件荒谬的事情。
她表现得有些疯狂。
带着报复的性质。
“……”叶飞鹰哭笑不得，太夸张了。
莫名觉得自己和她，像是西门庆和潘金莲。
不过嘛……这个郑春荣，绝对不是武大郎。
“贱人……”郑春荣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
但气愤得像是随时要咽气了。
“好了好了，别骂了。
你骂人跟撒娇似的。
但潘爱莲撒娇可比你有趣儿得多。
你要继续这样，我也只能让你闭嘴了。”
叶飞鹰打断了他们。
作势就要拔出银针。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郑春荣赶忙质问，“为什么我能说话了。”
“暂时刺激一下你喉咙等地方的穴位和经络。
针拔掉后，你又会恢复原样。”
叶飞鹰简短解释。
反正郑春荣真正在意不是其中门道。
“……”
郑春荣愣了下，突然满是哀求地说道：“你能治好我，让我重新站起来，恢复健康，对吧？！”
“求求你，我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吧。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健康。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房子、店铺、老婆，这些都是你的！”
郑春荣连声哀求，转眼已经泪流满面。
这些天度日如年，他不想后半辈子，就躺在床上。
“当然。”
叶飞鹰点了点头，“你把这些文件签了，以后时机合适了，放你一马，也不是不行。”
就郑春荣现在的情况。
尽管棘手一些，但要根治，不是没有可能。
“什么叫时机合适？”郑春荣刚要答应，突然察觉到叶飞鹰话语里的陷阱，“不行，你治好我，我才会签字！”
啪！
潘爱莲直接给了他一耳光，“老家伙，你是没认清现状啊？”
“莲姐。你别插话，好好嗦你的。”
叶飞鹰拦住了她。
“郑春荣，我不是来找你商量的。
坦诚的说，你签了，我也不会马上治好你。
可能未来某一天觉得你没威胁了，会大发慈悲治好你。
也可能一辈子让你瘫着。当然，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不会折磨你。会找最好的护工和疗养院，让你安稳活着。”
叶飞鹰再度强调。
郑春荣气急反笑，“那你觉得我会答应，我还得对你感恩戴德？”
“感恩戴德就不必了。
怎么想是你的事情。
但希望你理智一点。
你不是懵懂无知的小菜鸟。
对一些绕过程序、法律等手段。
强占别人财产这一方面，你可能比我还了解。
你签不签，对结果其实没有太大影响。
签了这些文件，比较方便直接，大家都好。
其他手段，多得是，比如我可以联系秦美霞或者王蝎子，直接从县里入手，让相关单位直接公证，由潘爱莲继承你的财产。
尤其你现在的处境，跟死人没区别的。民不举官不究，你那些亲朋好友，很容易打发。”
叶飞鹰语气透着一丝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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