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衅！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在狐九清的声音之下，余鱼的号召力几乎为零，弹幕也毫无保留地倒向了狐九清。
【就是！我早就看余鱼不顺眼了，他一个人就在那里叭叭，就把别人的命运宣判了，他以为自己是谁啊？】
【哼哼，惹到我帝天后了吧？我就说余鱼不能这么肆无忌惮的！】
【你们光附和余鱼了，他自己的人品大家都还不知道呢！别忘了，他之前也杀了好几个人，算上来，他自己不也是杀人凶手吗？他也该上审判日！】
【就是！杀人偿命！他自己也该死刑吧？！】
【还得是我帝天后老婆出来发声啊，不然大家都要被余鱼牵着鼻子跑了！】
【一个新人就敢这么拽啊，肯定是有人设计！有内幕！不会都是有人帮他买的假粉吧？！】
【内幕！】
【恶心！】
【自以为是的家伙，就该下地狱！！！】
随着狐九清的出场，风向瞬间一边倒。
刚刚还算是性情中人为民请命的余鱼瞬间变成了自以为是的恶徒。
风向变得太快，也太出乎余鱼的意料，这个时候他才真正意识到了偶像那可怕的力量。
那几乎可以无条件引导人们的力量。
也是这个时候，余鱼才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这么看重粉丝数了，强大的人气在这个世界果然可以为所欲为。
仅仅一句话就可以改变所有人的意识以及他人的命运。
这种感觉太过于强烈。
毕竟之前的人就是因为强大的粉丝而脱罪，自己也是利用粉丝而定罪。
这些人也骂得没错。
他和那些罪人并没有太大的不同，都是利用畸形的社会机制来实现自己目的的人。
只是目的有好有坏罢了。
不过好在他心大。
余鱼躺在沙发上，看着屏幕上狐九清那张完美的脸蛋和淡漠的表情，脸上并不在意。
准确来说，他本就不是那种随便就会破防的人。
在顾卿清身边待得太久，他的情绪也变得格外稳定。
仙洛已经不知不觉倚靠在了余鱼的身上，看着余鱼的侧脸，可爱的猫猫眸子之中带着担心：“余哥哥.......”
“没事。”
余鱼一摊手，无所谓地说道，“我本来也不是想审判谁，我只是看不惯然后发表自己的评论而已。
选择权，从来都在他们自己手上。
谁生谁死，谁被审判，谁被脱罪，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只是一个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过客而已。”
“但是，但是帝天后大人都已经这么说了......”
仙洛没有意识到她自己的话已经算是站队，这个刚刚进入圈子的小猫娘只是在表达着对余鱼最原始的关心，“那么余鱼哥哥你肯定在这个世界就混不下去了喵？
要不你直接走吧？反正你不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回家就好了喵。”
她的话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所有观众都能明晃晃地听见这只猫娘天真的话语。
渐渐的，辱骂余鱼的声音又加上了仙洛的名字。
“我暂时没必要走。”
“哎呀余哥哥，相信我喵，不过如果你不走的话，我可以......”
仙洛凑近，几乎都要趴在余鱼的身上，却一把被身边的阿卡基直接拉走，硬生生地拿着旁边的果子堵住了仙洛那张要说出胡话的嘴巴。
“呜呜呜......”仙洛挣扎着，不过却一句话都已经说不出来了。
看见捂住自己嘴巴的人是阿卡基的时候，仙洛便不再挣扎，而是眨巴着水润的大眼睛，无辜地看着阿卡基。
“你别掺和进去了！”阿卡基低声在仙洛的耳边说着，硬生生地把她拖到了一边，“那家伙现在很危险，你知道吗？”
而羽蕙也在不知不觉中远离了余鱼，只有谢琳芸还坐在那里，无动于衷。
余鱼没有在意，而是抱着没人能看见的夏荳，神色淡定地看着眼前的屏幕。
狐九清在说完那段话之后就陷入了沉默，低头看着面前的小屏幕，似乎在看着什么。
她微微勾起嘴角，然后又很快隐藏。
麦克风重新出现在她的手中，而她的目光也看向头顶的镜头，似乎在透过它看向背后的余鱼。
“余鱼，感受到了吗？”
她轻声说道，无悲无喜，清冷的面容带着妩媚的嗓音，矛盾的气质在她的身上交织，让她更加强势而诱人。
余鱼点头，隔着屏幕回应：“感受到了，这就是你们世界的力量啊。
文字也能杀人，这一切都具象化了。”
“你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强。”
“是的。”余鱼点头，“陌生人的赞誉会让我开心，陌生人的辱骂.......
我听不见。”
“哦？”
“阿巴阿巴......”由于余鱼那并不“热情”的回复，弹幕的辱骂更甚，余鱼直接开始装傻。
而狐九清则是看着镜头和屏幕，摇了摇头：“你的承受能力很强，那么你很适合这个世界。”
“但是我的同理心也不弱，所以我并不适合这个世界。”
余鱼隔着电视机说道，“不然我也可以尝试着享受特权，成为一个大家都喜欢的星民。
名利双收，这不比当个刺头有趣？”
“不，这很无趣。”
狐九清反驳道，这两个节目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变成了他们两人对话的媒介。
成名已久的帝天后。
初出茅庐的余魅魔。
两人跨越了地域的空间，遥遥相望。
两人都看着节目组安排的大镜头，目光在这一刻，碰撞在了一起。
“一成不变的生活并没有意思，这个世界出现了一点新的变数，很吸引人。”
狐九清说道，“所以我出现了，来到了这个舞台上。”
“那你想干嘛？表示你犯了很多罪却以及可以凭借着人们的喜爱逍遥法外？”
余鱼嗤笑道，对于毫无底线的特权阶层，他没有丝毫好感，“是展示？还是炫耀？”
他的语气毫不客气，没有丝毫好感。
“你误会了。”
狐九清走上前去，看着地面上那隐蔽的按钮，目光微微一凝，然后踩了上去。
那原本展示票数和选项的屏幕瞬间熄灭，然后缓缓亮起了两个字。
无罪。
狐九清微微朝后倾倒，一个小个子女生突然冲出来，在她的身后放下了一把椅子，让她安稳坐下。
“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也一直遵纪守法，安安分分。”
她那清冷的银色眸子变得幽深，看着镜头，雪白的长发从一侧散落着，带着妩媚的凌乱美，让人的心脏都忍不住为她而颤动。
她微微抿着嘴唇，低着头，看着屏幕上的余鱼，清冷的面容上露出笑容。
她的声音如同清泉流响，回响在每个人的心中：
“余鱼啊，你很有趣，也很符合我的审美。
我来到这里的目的不是为了指责你或者打压你，
只是为了和你说说话，看看你要怎么做罢了。”
“所以你到底想干嘛？”
“很想知道？那你公然挑衅所有的星民，又想要干嘛？”
余鱼看着狐九清的面容，淡定从容，清冷平静，优雅得仿佛什么都无法让她动容。
他扭头，看着身边的嘉宾，突然想起来自己还在一档恋综节目中。
脑袋一抽，他不由得下意识说道：“想和你炒cp？”
“好，马上结婚。”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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