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念雪在楼上听到了楼下的动静，但是她无心去参与。
就像顾呈远所说的，他们可能都只是实验品，她是不是可以怀疑这些人的行为都是被控制的，她不知道如何破局。
她甚至有些后悔，她当初坚持查一个结果，最后竟然是这么一个结局。
她不下楼，但是老太太不会让她一直待在楼上，她很被动，老太太对她的好是真的，她流露出来的感情她能感受到，她无法无动于衷。
“或许，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浮云。”她看着老太太下去的背影呢喃。
接下来的两天，初念雪都没有看到顾呈远了，她一开始不去问，心里满满的失落。
但是两天后，她觉得不对劲，这不像顾呈远的性格。
在老太太再一次端饭上楼的时候，她忍不住开口了。
“顾呈远这两天去做什么了？”
老太太眼底迷茫，“呈远？呈远去哪里了？”
她一边重复初念雪的问题一边不解地挠着头发，初念雪的目光一下子就严肃了起来。
“这两天，您没有见过顾呈远？”她盯着老太太的眼睛严肃开口。
但是眼前的老太太的眼睛哪里还有往日的清明，一双迷茫的目光无焦距地看向初念雪。
“顾呈远，顾呈远，顾呈远。。。。”老太太一直在重复顾呈远的名字。
初念雪直接去给老太太把脉，她以为老人家中风了，但是脉象正常，一点问题都没有。
她的心瞬间跌落谷底，“怎么会这样，不是可以自行选择的吗？”
看着老太太断断续续的表现，初念雪直接绕过去下了楼。
顾老坐在大厅里喝茶，看到她下楼也没有表现得多诧异，只淡淡扫了一眼，这一眼初念雪以为他们是陌生人的关系。
“爷爷，您知道顾呈远去哪里了吗？”
顾老懵懂的看向初念雪，“顾呈远，我家有顾呈远这一号人？”
这一下，初念雪咯噔了，事情越发得严重了。
“爷爷， 您不记得顾呈远了？那我呢？”初念雪指着自己。
她目光灼灼盯着老爷子，她想知道这么短的时间里，他们的记忆能改变多少。
“你啊，你是我孙媳妇啊，你是，你是谁媳妇来着？”顾老指着初念雪好一会都没能说出话来。
初念雪拧眉，按照这个情况，顾老他们的记忆是被篡改了，只是还没有改得那么完全。
她想到这个问题没有再纠结直接出了门，或许有些问题找到顾呈远就能知道真相了。
只是初念雪在北京转了一大圈都没有找到人，她还去了初家，他们竟然对顾呈远的身份很朦胧。
这时候初念雪的心明显急了，她感觉到这里的一切都在朝着自己不可控的方向发生改变。
顾呈远消失了四天，初念雪找了两天，但是他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这时候，初念雪开始惶恐，整个世界好像只有她自己记得顾呈远，她的生活没有受影响，但是处处透着不合理。
顾家没有孙子，但是她是顾家的孙媳妇，后面顾家的人对她的印象更是越来越模糊了。
更有甚的是，初念雪和顾家的人变得陌生了，她无处可去。
初家，她看了他们看自己的眼神陌生之后直接跳投就走。
一切的一切，都向着她所猜测的方向发展，但是唯独她自己没有发生改变。
她不得不住进旅馆，恰恰是这样，吃饭的时候她又遇到了自己生理学上的父母。
对方毛细看到她也不出奇，直接就来了一句。
“看，又是一个被抛弃的，真无聊！”
初念雪垂眸落坐到他们的对面，这一刻她反而安静了下来，“我以为你们出国了。”
这一点，初念雪是很肯定的，因为按照国内的法律，他们是留不下来的。
“嗐，哪里那么麻烦，我们都是游走在边缘的人了，他们管不到我们的！”初念雪名义上的母亲语气中是很不以为然。
“为什么？”初念雪立刻反问，她是抓到了其中的不寻常。
“你不是已经发现了吗？你周围已经改变了，很多事情都已经被改变了，你不好奇是什么原因？”女人凑到初念雪的跟前神秘地开口。
初念雪垂眸，有些事情她是知道的，只是顾呈远消失得太快了，她都没有反应过来人就不见了。
“我们这里，你感觉它像一个世界，但是呢，它是虚拟的。”
“也不能说是完全虚拟，就好像意识进入一个领域里，它是为了达成某种目的而来，但是这个过程发生什么都是未知的，因为人的意识是不可控的。”
“起初我以为我直觉错了，你的聪明是被系统赋予的技能的，但是目前来看，你也是实验品之一。”
“可惜啊，这儿能进来也能出去，但是出去需要管理员同意才可以。”
“我们就是被拒绝回去之一，因为没有按照原本的线路走被放弃了。”
“不过我们也知足了，反正给他们添够了麻烦！”
初念雪听着对面的人慢慢讲完，反观男人则一言不发，对这些事情一副默认的态度。
她抿唇思考了一会后询问二人，“这里的事情你们知道多少？”
二人集体摇头，“我们知道的不多，都是凭借着日常的事情得出的结论，然后我们好像已经陷在这里出不去，所以无所谓了。”
初念雪又追问，“人会无缘无故不见吗？”
对面的二人点头又摇头，“理论来说，他的职责完成了就可以离开了，可以是死亡，也可以远走他乡，反正以后寻不到人了。”
“一般离开的人很少回来的，如果回来，说明这个人又有了新的使命了。”
初念雪下意识开口，“就像顾呈远一样，他现在离开了，回不回来不一定？”
对面的二人安慰她，“别把这里的感情看得太重，慢慢的你就看懂这个世界了，他们都是为了实验来的，以后可能你也会离开的。”
初念雪苦涩摇头，“你们记得你们来这里之前是什么样的情况吗？我记得，我是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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