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达到速度的极限，
就必须进入微观领域。
不能停留在宏观的视角看问题了。
眼睛一闭一睁，一眨眼，大概是0.2秒的时间，这就是人类宏观尺度上能感受的最小尺度单位了。但这个尺度，对于微观世界的智子来说，慢得出奇。
把1秒钟分成一千段，就是毫秒（ms）。1秒等于1000毫秒。
把每一个毫秒，再分成一千段。
就是微秒（μs）。微秒是秒的百万分之一，
把一微秒再分成一千段，就是纳秒（ns）
纳秒是秒的十亿分之一。这就是金融领域的通讯速度。现在最快的机器运行在几十到几百纳秒这个程度上。
但纳秒还可以分。
把1纳秒再分成一千段，就是皮秒（ps）：皮秒是秒的万亿分之一。研究超新星爆发等，就需要用到皮秒这样的时间单位。
皮秒还可以分，再分一千段，就是飞秒。
飞秒是目前已知的最小的时间单位，
智子可以同时在这五个尺度上进行工作。
要战胜世界上所有的金融机构的机器，就让我们进入纳秒级别。假如化身为智子，当你生活在纳秒的世界里，从一个智子的视角看，世界是什么样的？
每一秒，都有十亿倍那么长。
如果每一个纳秒，相当于“感知上的一秒”的话，那么，在智子看来，人类的1秒钟，相当于它的31年。
嘀，嗒。
1秒钟过去了，智子却运行了31年。所以可以干大量的事情。
所以这样你就能理解，
当一个“买卖指令”，从线里钻进交易所这电光火石之间的短暂瞬间，智子为什么 能干那么多事。
它可以评估整个行情，可以从容的寻找 买卖的机会，可以算出一个最佳的价差。
当一个信号已经发到交易所门口，
差一步就能钻进交易所的中央服务器的时候，
智子已经里面钻进钻出好几次了，它已经从容的完成了一大堆任务，甚至还有闲功夫睡一觉，然后再跑出来迎接最初A的那个指令。
如果智子工作在皮秒级别，那就更恐怖了。
人类的一秒，在它看来是3万1千年那么长。1秒钟接管整个海市的金融市场丝毫不在话下，它甚至可以接管世界上所有的金融市场。
将带来的财富是什么级别。
仅仅看海市的A股市场。
3月份平均下来，1天的交易量是1112亿Rmb。每一笔交易都在里面抽微不足道的一点作为分成。
积累下来，那收益是恐怖的，惊人的。
而股票，却仅仅是深不见底的所有金融市场中，很小的一块而已。
股票只不过是大众能理解的最“大众化”的金融。
除了股票，金融市场还有“货币”，也就是外汇，那个级别相较于股票大得多了。
还有债券市场，比股票也不是大了一星半点。
期货，金融衍生品，黄金，……所有的市场，只要是有活跃大量交易的，用这种方法都可以接管。
而海市的金融市场，又是全球大体系中微不足道的一小块。
金融市场在国内的就还有香港全球市场，在亚洲，则还有新加坡、东京两个大市场。再往外着眼，则有两个巨大的中心：欧洲市场与美国市场。
至于外汇黄金这些，则是24小时不间断交易的，不属于任何一个地区，是全球共同参与的。
……
如果说有什么源源不断的生财机器。
这就是无底洞。聚宝盆。
是真正的金钱窟。
每秒都会产生数不尽的收益。
会赚到你对钱失去感觉。看到数字就麻木。完全没有兴奋感。就连“对钱不感兴趣”的老马，看到这种赚钱效率，都会跪在地上叫大爷。
真正完全的开发一个智子的效率，就是这样的。
后果太大太恐怖。
让人有点hold不住。
……
但这此中的细节，很难对陈格言明。
杨潜对任何人展现的，都顶多是能力的外在表现，但从来不提真正的能力来源、底层原理是什么。
所以，陈格只是道理上听说，“极限的速度。”
但他根本不明白，是什么样的速度。
陈格已经是行业顶尖的人才了，但他无法理解，这种技术究竟是什么，能达到什么程度。
陈格说：“大佬啊，不是我怀疑你。毕竟你的投资纪录放在那里的。”
“但当我们放眼全球金融市场啊，一定要知道，海市只是一个很小的地方……”
“金融市场是钱最多的地方，他们毫无顾忌的愿意花最昂贵的投资，开发最强大的机器。您的速度再快，我怕是竞争不过那些几亿，几十亿美刀开发的集团军装备！”
AI炒股在今天其实已经不是科幻了。
在全球市场，那些大的投资机构们买下大片土地，建造自己的算力工厂，陈格曾经见过一个美国的大机构，在地下建了巨大的服务器集群，服务器规模并排在一起，有三五个足球场那么大。
那是真正令人畏惧的实力。
陈格不相信杨潜真正有与之对标的实力。
杨潜淡淡道：“AI吗？我也有啊。”
“但您的服务器在哪儿呢？”
杨潜……
这个我还真不能给你看。
“那我们就一项项说吧。”陈格说：“大佬啊，可能您有所不知，在最顶尖的金融领域，光纤早就被淘汰了。因为太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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