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琉璃反手抽了她一个大嘴巴子，这种神经病，就不能对她客气。
王贵动口不动手：“如果你不是这么丑的话，还是挺漂亮的。”
“你们——”
“啊！”
“我要杀了你们！”
女人手中忽然出现一把剪刀，嘴角随之出现切口，一直开到后脑勺，眼睛瞪得快要弹出眼眶。
谢长欢趁他们讲话的时候，喊了被困住的人事几声。
她的眼神慢慢变得清明，随后满脸的恐惧。
“鬼，有鬼！啊！我的嘴好疼！”
人事只觉得自己的嘴越张越大，她一手放到头顶，一手放到下巴，将嘴巴合上。
手上是湿漉漉的触感，放到眼前一看，满手的血令她害怕不已，喉咙处发出痛苦的低吼声。
“你看那是什么？”
人事顺着谢长欢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先前见过的红裙女人拿着大剪刀冲过来。
“唔！”
谢长欢猜测，她想说的是“跑”。
“去找老板！”谢长欢大喊。
听到他这句话，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跑的人事找到了方向，朝她和老板住的地方跑去。
给其他人使了个眼色，三人分开跑，红裙女紧跟着孟琉璃。
“小琉璃，去找老板。”谢长欢叮嘱。
孟琉璃应了一声，跟在人事后面，每当红裙女人要追上来的时候就回身给她一拳。
她虽然个子不高，但是力气大，红裙女受她一拳能后退好几步，但看孟琉璃一副轻松的样子，想来还没使出全力。
谢长欢在白天的草地找到了牛、羊，他们还在吃草，就像永远吃不饱一样。
他瞄准小羊，口中小声喊道：“沸羊羊，我要代替美羊羊惩罚你。”
一个飞身扑过去，却扑了个空。
想站起来，发现脚动不了，一回头，看到一只黄牛正用前蹄压着他的左脚。
黄牛低下头，连鞋带脚咬住。
这牛是要吃人吗？谢长欢想。
失神间，小臂上传来重力，他看过去，对上一只牛脸。
后面的牛往后拉，前面的牛死死地按着，谢长欢觉得自己像被抻长的油条一样，整个身体都舒展开来。
他左脚倾斜，脱了鞋，从牛口逃离，脚下一动，整个人转到前面的牛侧边，双腿一蹬，黄牛被踹到地上。
正想爬起来的时候，余光瞥见鬼鬼祟祟靠近的小羊，他装作没看到，避开黄牛，等待小羊自投罗网。
终于，小羊离得很近，前蹄腾空，放下后勾着头冲过去。
谢长欢早有准备，往侧边转一圈，回过身后一把抓住羊角拖着就跑。
“咩！”
小羊叫得凄惨，四爪抠地都无法阻挡前进的脚步。
它由不服变成了绝望，这个人类不讲武德，羊羊我啊，今天可能要被吃了捏！
直到没有其他动物追上来，谢长欢才停下。
他一个手刀砍晕小羊，打开手电筒，摸遍了整个羊身，都没发现什么异常。
皮肉相连，没有缝合的痕迹，他用刀开了个小小的口子，里面瞬间溢出鲜血。
难道是他们几人想错了？
或者是，这个老板有把人变成牛、羊的能力？
这个猜测他自己都觉得很扯淡。
他丢下羊往回走，大概走了十几步，后面传来风声，转过头，原本躺在地上的那只羊正朝他冲过来。
这小玩意还挺记仇！
谢长欢原地跳起，岔开腿，稳稳地落在羊背上，伸手抓住羊角，大喊：“冲啊！”
小羊像疯了似的旋转、跳跃，想把背上的人摔下去。
谢长欢紧紧抓着羊角不松手来控制方向。
……
三人散开后，王贵跑回宿舍楼。
他先去了二楼，用力拍男生宿舍的门，淡声道：“出事了。”
不一会儿，里面开了灯，卫东和睡眼惺忪地开了门。
他后面床上的人探头问：“怎么了？”
“人事遇到女鬼，怕分散出事，让集合去老板那。”王贵一本正经地说。
他可没撒谎，不过是省略了主语而已。
“她出事凭什么我们要去？哎，你去哪？”卫东和尖声问。
“我去通知女生。”王贵边走边说。
“东哥，我们去不去？”有人问。
卫东和看着王贵远去的背影，跺脚道：“去看看吧！”
女生比男生好喊，一说出了事，立马就跟着跑。
等他们到地方，就见身穿红裙的女人左手拿把大剪刀指着老板，右手叉腰气喘吁吁。
而老板身子后倾，衣服领子贴在脖子上，一脸的狰狞，后面站着个死拽着他衣服的孟琉璃。
还时不时从老板身子侧边探头挑衅。
孟琉璃后面是扶着她肩膀的人事。
“他们这是？”众人不解。
“可能在玩老鹰抓小鸡。”王贵想了个靠谱的解释。
“那就是剪烂袁媛嘴的女人！”有个女员工大喊。
袁媛恨恨地看着女人，胸口起伏不定，就是这个女人毁了她的脸！
当时事情太突然，只觉得脸边传来凉意，疼起来的时候，女人已经不见。
接着就是同伴惊恐大叫，她才知道自己的脸被伤得很严重。
袁媛红着眼，顾不得张嘴会导致伤口出血，怒声喊道：“我要杀了她！”
两个女生没拉住她，只能由着她冲过去。
红裙女听到脚步声，再看她的脸，嘴角扬起笑意，多么完美的作品！
“去死吧！”
袁媛想把剪刀抢过来，却见红裙女倏地消失。
“找我吗？”
声音从背后传来，袁媛刚转过头，脖子一凉，天地在她眼前颠倒。
“咚——咚——咚——”
沉闷的声音像是砸在每个人的心上，一切发生的太快，没人反应过来。
跟着王贵跑过来的众人震惊不已。
终于有个女员工反应过来大叫：“杀人啦！”
“她不是人，她是鬼！”
“怎么办，她要过来了！”
这时，王贵冷静道：“去老板后面。”
众人这才想起来，女鬼好像不敢对老板下手，拼了命往老板身后跑。
推搡间，一个人摔倒在地，落在最后，女鬼将目标对准了他。
“不、不要！”那人一脸惊恐。
就在剪刀尖离他的脸只有二十厘米时，红裙女被扑倒。
“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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