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用见闻色自己看？”海沃德没直接说。
张烈倒是爽快：“我的见闻色刚觉醒，范围不够大，没看到海面有什么异常。”
实际上不是范围小，而是因为这些雾气对他的影响，让见闻色的感知力变得非常差，而且越远越模糊，目前只能看到阿金的位置。
海沃德得到情报后也不再隐瞒，毕竟在他看来，这事情的确没必要隐瞒：
“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这个地方明明不在航线内，但昨天晚上却来了一帮海军，而且一直在附近游弋，死活不肯离开。”
张烈听到海沃德的话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这肯定是莫特派来的人，当即问道：
“知道对方是谁吗？”
“那我哪知道啊，就一艘海军军舰，长得都一个样。”海沃德可是个老宅，根本分辨不出来。
“你能感觉到对方的军衔吗，衣服上都有标志。”张烈不死心。
“那我哪知道啊，见闻色又不是完全能看到，再说了，我又分辨不出来。”
好吧，正常人确实没几个去研究海军军衔标志，张烈也没办法了，只能随口问了一句：
“知道对方有什么特点也行。”
本来是随便问的，但没想到海沃德真的给了个非常明显的回答：
“具体我不知道，但那家伙好像是个自然系能力者，一直叼着两根雪茄。”
“…好吧，我大概知道是谁了。”
张烈这下是真的无奈了，本来以为莫特会安排一个精英中将，但没想到是斯摩格这个家伙。
第一个出场的自然系，一开始超级拉风，到后面谁都打不过，只能当个添头。
不过好歹是个自然系，短时间保命还是没问题，但一旦真耗下去，海沃德饿都能饿死他。
张烈现在是从一开始希望对方赶紧发现不对劲，到现在变成希望斯摩格赶紧走，没办法，这家伙确实不够格。
在岛屿外面的海里，斯摩格正端着单筒望远镜不断查看。
“明明不久前还能看到一些异常的，怎么现在突然全消失了？”
达斯琪抬了下眼睛，推测道：“斯摩格准将，您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种情况是人为的，而这个人刚才出了一些问题？”
“人为？你是说恶魔果实吗？”斯摩格想都没想直接否定，“这不可能，根据消息，这座岛可是有十公里以上的直径。”
“如果那人把果实能力开发地非常深呢？”达斯琪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
“恶魔果实有一种力量叫做觉醒，但哪怕是觉醒了，也不可能影响超过十公里范围的岛屿，更何况持续二十年。”
不怪斯摩格这么说，他的确还年轻，没见过金狮子，不过飘飘果实确实有些特殊，而且那是曾经的传说级，不可同一而论。
达斯琪听到斯摩格这么说，也放弃了那不靠谱的正确猜想，继续观察海面。
岛屿内，张烈偷偷打开面板，连续点了几个击杀收益，伴随着短暂的疼痛之后，精神压力缓解了不少。
“和我猜想的一样，这种负担过重的精神受创是因为大脑损伤，修复了就好。”张烈暗自想着，嘴上紧接着就说道：
“既然现在完成了一个试炼，那我们继续吧，别耽误时间。”
海沃德没想到张烈这么急：“你不再休息一下？刚才的负担非常重吧，继续试炼对你不利。”
“不需要，男人不能说不行，继续试炼吧，我无所畏惧。”张烈哪能让海沃德歇着，“你该不是不行了吧？”
“当然不是！”
“那不就结了，赶紧进入下一阶段。”
“这个…那个…我是为你好，试炼嘛，总要公平，我是想让你守护，不是要特意为难你…没错，就是这个原因，所以还是休息下。”
张烈大手一挥：“不需要，我感觉现在状态好得很，精神从来没有这么好过，更何况还觉醒了见闻色，赶紧开始！”
“外面还有海军呢，我还要防备他们。”海沃德又把问题甩到海军头上。
“甭管海军，我已经知道是谁了，一个准将而已，挥手就能打倒的家伙，你赶紧开始。”
“不是，你…我…我还要吃饭，对，没错，我早饭都没吃，现在饿了，先吃了饭再说。”
张烈四下望了下，没找到目标，最后一脸鄙夷地看向那个带路的赎罪者：
“一个小时，就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别给我拖延，哼，肾虚。”
“肾虚就肾虚吧，反正我要吃饭。”
说完这句话，周围的雾气突然散开，显然海沃德已经不再关注。
马丁凑上来嘀咕道：“你说这家伙是不是真肾虚啊，要不然怎么这么轻易就认了？”
张烈没说话，只瞥了他一眼，还是卡莉法替他解释道：
“从二十年前就屏蔽了这座岛，现在年纪你觉得该有多大？早就看开了。”
没理身后的马丁，一行人现在也不用赎罪者带路，直接向外面的村子走去，轻车熟路地走进第一天休息的房间。
至于吃饭方面的事情自然不用担心，海沃德既然用了这个借口，那就会把事情坐实。
而且那家伙倒也守时，刚刚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他就冒了出来：
“你确定现在就接受试炼吗？”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别废话了，赶紧说明情况吧。”
张烈不想多拖，不是想快点结束试炼，而是不让海沃德恢复，万一最后真要交手，此刻多消耗一点就多一分胜算。
“之前说的试炼内容其实不准确，上一个是综合性试炼，接下来是意志。”海沃德没介绍，反而说起了之前的事。
张烈其实已经感受出来了：“发展的方略是智慧，不放弃民众是心性，面对天龙人是勇气，那接下来的意志试炼是什么内容？”
“这个当然不能提前说，不然就没意思了，不过内容是我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的，感觉用在现在挺好。”
海沃德卖了个关子，张烈倒是不太在意，弄了一堆流程，费了这么大功夫，肯定不会在这里害他。
更重要的是，在之前的镜花水月中，他也感受到了海沃德的内心，从现在来说是能够信任的。
“那就别废话了，开始吧。”张烈说完就凝神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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