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正文无关，纯属快乐）
小剧场四：假如他们提前相遇（酒厂篇）五
简单用过早饭，昨天在旅店里待了一整天的诸伏景光主动接手了威士忌那里原本要亲自去的后续交易任务。
捧着热咖啡的威士忌点点头，毫不在意对方拎走了他昨天下午的忙碌成果。
因为枕头给不了他共鸣所以没睡好的赤井秀一以出去买枕头的一眼假借口，不多久也离开了旅店。
于是，时间刚来到早上八点半，屋子里就只剩下安室透和威士忌两个人。
早春的阳光总是伴随着挥之不去的寒气，哪怕站在屋子里，窗户也关得严实，依旧会有种冷风往骨头缝里吹的感觉。
不过威士忌并不在意这点。
拖着小凳子坐到窗边，感受着并没有带来多少暖意的阳光。
全然把屋子里自其他人离开后就一反常态沉默，一脸严肃不说，还一直盯着他瞧的安室透当作不存在。
“这次霓虹派来的交流团里，有一位名叫真田优纪的警视正。”
看着不远处坐在阳光下，神情平静而显得格外冷漠疏离的威士忌。
辗转思考了整个晚上，在天亮那一刻作出决定的降谷零开始了他的第一步进攻。
一个和日向葵长相有着八九分像的真田优纪，一个来自于神奈川警察世家的警视正。
还有一个失踪了好几年的儿子。
这样的两个人，不是母子的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
“所以呢？”
捧着手里不再滚烫的咖啡纸杯，威士忌疑惑的看着此刻一身警察特质，严肃的正义感扑面而来，完全不会错认成其他身份的降谷零。
“和我说这个，是发现什么了吗？”
清楚辨别出威士忌脸上疑惑只是浅浅浮着的一层假象时，降谷零第一次真正意识到：
日向葵不止是一个机械天才，还很聪明，远比他想象和以为的，要聪明。
想到这里，很多事情都有了答案。
一个晚上，不到八个小时的时间里，哪怕风见裕也连带着整个零组都长出来八只手，降谷零能得到的资料依旧十分有限。
但毕竟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公安精英。
在搜查过程中，很快便有人在汇总资料时。
察觉出手头这份仅有几行字涉及到真田优纪长子的有限资料，是经过了好几道清洗手续的结果。
其中，不乏有来自警察系统内部的手笔。
“那是你的母亲对吗？”
想起天亮之际，那通跨越千万里打过来的电话。
降谷零果断放弃了迂回绕圈子，以及其他前期铺垫的试探。
“是又怎么样呢？”
“收购炸弹的人是否来自黑衣组织这点还有待验证。
但对方想对着白昼大厦，也就是明天将会聚集各方警察的交流会会场下手这点是确凿无疑的。
而真田优纪，如无意外的话，会是明天交流会里的一员。”
降谷零一步步走到威士忌跟前，在距离威士忌仅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不管你我是什么立场，今后又是否会转变立场。
但那个收购炸弹的人，显然不是什么好合作对象不是吗？”
捧着咖啡纸杯的威士忌随着他的脚步停止抬起头。
仰望着这个活了两辈子，依旧坚定的想要铲除黑衣组织，此刻想要说服他，和他达成合作的公安警察。
威士忌扯起一抹极浅的笑。
“你是想说，你们霓虹公安是个很好的合作对象？还是诸星大那个FbI？”
“你…”
被揭穿身份的降谷零短暂地震惊了一瞬，但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威士忌毫不意外降谷零是这副姿态，既然查到了他的母亲真田优纪那里，北条廉宗不可能无动于衷。
“这么震惊做什么，接到北条廉宗的电话之后，你就应该有这个心理准备才是。
他应该告诉过你，我很聪明，要谨慎对待，以及，最好永远对我抱以怀疑态度。”
怀疑我的立场，怀疑我是好是坏，怀疑从我嘴里说出来的，每一句话，究竟是真是假。
望着那双坚定依旧的紫灰色眼睛，威士忌眼中难得闪过片刻恍惚。
他真得很少见到这么纯粹的人，明明过往坎坷，可那些阴霾却塑造出了一个闪着温暖光芒的璀璨灵魂。
降谷零没有错过那一瞬间的恍惚，可在这之后，他听到的并不是释放着善意的合作讯号。
平静无澜地语气里，充斥着十足的冷漠和淋漓尽致的恶意。
“其实，你之前猜得没有错，那个高价收购炸弹的人，确实是组织的人。
这么做的目的，除了为了找我，还有就是想让我知道，他们明天在白昼大厦有行动。
所以，比起合作，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先担心一下，你那个替我去交易炸弹的幼驯染，是不是还活着。”
合法交易都有可能会生出许多波折，更别提这种本就没有法律保障的非法交易。
所谓的高价收购炸弹，从一开始就是一个明晃晃的局。
在看到报纸上那些文字的第一眼，威士忌就清楚知道，这是通知，更是警告。
如果不想事情走到最坏的那一步，他就应该借着这个机会，主动出现在交易地点。
然后，回到组织。
这样的话，那位或许将会酌情减轻他的处罚。
可是，凭什么呢。
他好不容易才有机会，也许能在很近的距离，亲眼见母亲一面。
怎么可能因为这个就放弃。
意识到自家幼驯染将会遭遇危险的降谷零愤怒地看向威士忌，被一把揪起衣领的威士忌脸上却没有丝毫惧意。
下一秒，降谷零衣兜里的手机响了。
维持着揪衣领的姿势，降谷零单手掏出手机。
然而他脸上的喜悦刚露出两秒，就被电话另一头的冰冷声线给冻住了。
“你是诸星大，还是安室透？”
“你是谁！”
公安警察降谷零闻声下线，情报贩子安室透冷声问道。
“他在你身边吧。”
冰冷声线很是笃定，随后不等安室透回答，继续说：
“你记得转告他，先生对他的宽容仅限于今天。
今天之内主动回来，这几天的事情他可以既往不咎。”
听出对面是琴酒的安室透下意识看向了威士忌。
被揪着衣领，身上伤口隐隐扯痛，威士忌依旧是那副平静到冷漠的面容。
注意到安室透的视线，威士忌朝他伸了伸手。
在拿到安室透给过来，并打开扩音的手机后。
威士忌看了眼走到他身旁，手稳稳搭在他肩膀上，无限贴近脖子的安室透，很是平静地开口打招呼：
“没想到你的动作挺快的，琴酒。”
电话另一头的琴酒霎时冷下脸：
“威士忌，你到现在还没认清自己的身份吗。”
安室透瞳孔猛缩，琴酒边上被捆成一大团的诸伏景光亦是面露惊色。
心心念念想要知晓的代号忽然间就得到了答案，可此刻，谁也开心不起来。
但也不是所有人心情都不好。
至少，被安室透行动威胁，被琴酒语言威胁的威士忌心情倒是挺不错的。
“不愧是top killer，一开口就这么的威胁十足。
不过，这种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听着那头话里丝毫不减的锐利锋芒，琴酒心下更是不悦，语气越发冷酷：
“你最好祈祷，永远也别落到我手里。”
威士忌眸色一暗，嘴上则回道：
“那你也最好祈祷祈祷，我这次能死在外面。”
卡在定位确定前的最后一秒，威士忌挂断了电话。
“嘭！”
气得不轻的琴酒一把砸掉了手机，对着四分五裂的手机还没消气，又抬脚狠狠踩了一脚。
顺带用鞋底狠狠碾了好几下。
竖着耳朵但没听见电话对面那位只闻其声，从未见过其人的装备组组长说了些什么。
然后导致自家大哥勃然大怒的伏特加连忙往边上退了退。
生怕被迁怒。
直到琴酒朝他冷冷看来，躲到诸伏景光边上的伏特加才稍微挪了挪自己壮实的身躯，然后开口问道：
“大哥，这个绿川光要怎么处理？”
诸伏景光想了想，但最后还是没吭声。
拎着炸弹出门后，他本打算先在交易地点附近探探底。
没成想，琴酒等人早在交易地点周围一公里的范围内。
安排了好几层人手。
他拎着交易用的打包袋还没走近，就被团团围住。
十几把枪指着，手机被搜出去，现在残渣还躺在琴酒脚边。
“威士忌扔出来的弃子而已。”
琴酒看过资料，知道绿川光三人都是其他分部推荐上来的外围精英，之前和威士忌没有任何交集。
一个情报贩子，一个雇佣兵，一个杀手，还都是这群外围精英里的佼佼者，倒是会挑人。
气消了半截，想起自己只问了威士忌人现在在哪儿，其他都还没来得及审的琴酒走到诸伏景光跟前：
“之前为什么不联系组织？”
一个人制不住身受重伤的威士忌，三个人总不可能做不到。
沉默寡言的中东杀手犹豫了两秒，然后才回道：
“他说我们要是联系组织，等回到组织以后，就把我们指认成卧底。”
？？
！！！
好狠啊！！！
伏特加露出震惊脸，连带着那些活着逃离FbI追捕，联系组织后被琴酒挑过来执行这次任务的外围精英们都是一脸震惊。
随后，不少人朝着诸伏景光露出了怜悯目光。
难怪一直没联系组织，这要是换作他们，他们也不敢好吗。
一回去就被指认成卧底，那不妥妥的找死。
知道得比外围精英们要多些的伏特加更是隐隐打了个哆嗦。
要是别人指认的卧底那还得走走调查流程。
可要是威士忌指认的，尤其还只是三个外围时。
不管是真是假，这三个人的下场都将是会被当成卧底处死。
琴酒没有对此作出任何反应，谁也不知道他是信了还是没信。
后续的审讯交给了伏特加，琴酒一边听着，一边等待着另一头的消息。
从诸伏景光那里问到旅馆的详细地址以后，他就立马安排了人过去。
之所以还会打电话，既是为了迷惑并拖住威士忌，也想着再侧面验证一下绿川光给出的地址是否正确。
但显然，威士忌受伤得是躯体，而不是那颗一向聪明的脑子。
带队去围捕的一行人已经用了最快的速度，然后还是没能找见一个身受重伤的威士忌。
不过，但也不是什么收获都没有。
谨慎小心的推门而入，迎面就是一个忽然亮起三秒倒计时的定时炸弹。
精准的成分配比恰到好处的给那几个进屋的组织成员，每人送上了一张开往三途川的单程车票。
门外的几个稍微幸运一些。
不仅捡回条命，还在这之后，遇到了FbI的热烈欢迎。
得知派过去的人不是死在炸弹之下，就是遭遇了FbI的埋伏，琴酒再次走到诸伏景光跟前。
上下打量了几眼这个从被抓住，嘴里就没吐出过一句求饶，认认真真回答了所有问题，目前看来并没有骗他的绿川光。
问道：
“想活吗？”
中东杀手点了点头。
“我给你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琴酒示意伏特加松开诸伏景光身上的绳子，难得多跟他说了几句：
“失散后没有联系组织，反而刻意躲开组织的搜寻，就算你是被威士忌威胁，按组织规矩你也得被视作叛徒处理。
但现在，我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只要你能在明天，抓住威士忌，我会亲自向boss为你请功，你之前犯得那些错组织不仅不会追究，还会给予你额外嘉奖。”
“今年上半年有一场代号晋升考核，按理来说，去年才加入组织的你是没资格参加的。
但只要你完成这个任务，我可以作为推荐人，让你破格参加到这场代号晋升考核中。”
边上竖着耳朵，屏着呼吸将这些话全都听进耳朵里的外围精英们顿时无不羡慕的看向诸伏景光。
被羡慕的中东杀手绿川光在短暂的思索过后，冲着琴酒，认真的点了点头。
…
下午三点多，买枕头买了大半天的赤井秀一抱着个枕头，敲响了威士忌和安室透新换的居住地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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