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拿着纸和笔不停在人群中穿梭，时不时发出惊叹声。一会往东边走几步，一会往西边走几步。
说到开心的地方。
发出一连串的笑声。
毕竟快乐是可以分享的。
“你居然知道这么隐秘的事情，厉害啊，厉害，我怎么不知道……”
“这件事情居然还有这种隐情？你确定傻柱和于海棠有一腿？能拿出证据来吗？你能告诉我这是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吗？”
“你居然说这是于海棠自己说的……”
“厉害！厉害！你真的太厉害了……”
“……”
“……”
一个合格的吃瓜群众，必然是一个很会喊666的人。学会倾听并引导别人开口说话，这是基本能力和职业素养。
阎埠贵愣住了。
特别是当他听到傻柱和于海旁两人之间的八卦看着上蹿下跳，四处拿着纸和笔写写画画的人，嘴角很不自然狠狠抽动了两下。
吃自己的瓜。
还吃得这么津津有味。
不愧是你啊。
就这欢天喜地的心态，你不发财谁发财？谁能发财？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老大一家的选择也许是正确的。
不过很快就把这种错觉驱散。
儿孙自有儿孙福。
他们赚钱是他们的，他们不赚钱也是他们的。借给他们的本钱，到时间后连本带息全部都要还过来。
想多拿一分钱。
别说门连窗户都要焊死。
“这件事情是半个月前于海棠亲口给我讲的，当时听到这些话也被吓住了。一个女人会拿自己的名声开玩笑吗？肯定是事实……”
“你们说这傻柱算不算苦尽甘来？艳福不浅。”
“一个人和不能结婚的媳妇划清界限然后又富了，日子过得红红火火。换成是你有这样的机会你会放过吗？有女人找你，你会不心动，管她是不是离婚的女人，要我说离婚的更好……”
“魏武遗风必须发扬光大。”
“……”
“……”
都说的些什么和什么？
目光再次看过去。
心里的好奇被勾引起来，顾不得继续监视儿媳妇，连忙更换目标。那倒要看看这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明明有大把的钱入账，还抽时间做这些无聊的事。
直觉告诉他。
应该是一件很大的事情。
“傻柱！你到底在做什么。”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实在是忍不住的阎埠贵小声询问，同时用胳膊碰了碰他。
目光看向纸张上面的文字。
全部都是他记录的吃瓜消息。
整个人愣住了。
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这不是典型的吃饱了撑的吗？有这么多时间，这么多精力不去弄钱。反而把这些没用的东西记录下来，是不是有点……
“要不要帮我记录下这些东西，赚钱了我给你分一点。”忙碌中的何雨柱回了句，继续在纸上写写画画。
至于寒暄几句。
很抱歉！
没有这个时间。
“分钱！这东西能换钱？”阎埠贵惊呼，声音刚出口，连忙反应过来把音调压低，感觉整个人都在颤抖。
看着奋笔疾书的傻柱，感觉他全身上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这是钱的味道，他愿意当一只飞蛾，义无反顾扑向这团烈火中，哪怕为此燃烧自己。
“你帮我办事，我肯定会给你钱的。”何雨柱毫不犹豫回了一句话，随后又投入到忙碌中。
阎埠贵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再次听着这些消息，一点也不急躁，反而觉得无比动听和悦耳：“笔和纸在哪里？我现在就去帮你记录。”
“自己去拿……”何雨柱对着一个方向歪歪嘴，随后便不再多说，而是跑入人群中和他们打成一片。
阎埠贵手脚麻利的跑过去，快速把东西拿在手里。不再是简单的纸和笔，而是他的命，赖以生存的命。
“你们知不知道昨天又发生大事情了，好多人都被裁员了。”
“不是裁掉一个员工，而是一个家庭的经济支柱就倒了，以后怎么生活？这一大家子人吃喝拉撒怎么办？”
“上面的人做法很简单，那就是让我们自谋生路，只是是哪里有生路，哪里有工作，哪里能弄到一份饭吃……”
“……”
“……”
絮絮叨叨的声音下去。
这里的人满脸愁容，他们都是厂里的员工。面对裁员的大刀，有种深深的无力感。是涛涛大势，这是所有人都关心的事情。
“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被裁员的人又不是只有我们这些？”
“……”
“……”
同样跑到人群中的阎埠贵，听到这些话愣了下，用笔记下了这些东西。这段时间对轧钢厂的关注很少，毕竟所有时间和精力都拿来盯着儿子和儿媳。
想不到居然开始正式裁员。
只是不知道裁多少。
想着想着脸上浮现出一丝忧愁，他愁的不是自己，而是千千万万即将失业的经济支柱。也许未来会很好，在黎明到来之前必然会有一一个极其短暂的黑暗。
很多人都会死在黑暗中。
成了璀璨明天的养料。
突然有点感触，也许傻柱做这件事情的意义就是这些。
“你们知道吗？我们院里有个人一天到晚把家里的狗照顾的和自己的孩子一样，典型的吃饱没事干。”
“自己都养不活，还养狗？”
“可不是吗？”
“……”
“……”
一群又一群人聚集在一起，说着他们认为比较大的事。阎埠贵一边记录一边听，时而皱眉时而美的冒泡。
他第一次深度参与。
有很多次都想论个高下，但想到傻柱会给自己报酬，于是把这个想法和情绪全部按了下去。
天大地大。
没有钱大。
越越记录越感觉有点不对劲，这些东西真能变成钱吗？傻柱不会在忽悠我吧？又转念一想，电视机好像也不怎么赚钱。
偏偏却又被他玩成一朵花。
日子能过得这么红火是为什么？还不是从一个电视机开始的？现在这一片谁不知道傻柱商城，谁不知道那里是便宜和实惠的代名词。
目光再次看向一个方向皱起眉头，于莉已经离开了。她借走的可是一笔很大的钱，不盯着真的能按时还款吗？心里暗暗后悔，这属不属于贪小便宜，误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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