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先坐嘛，我给你做点喝的，还是上次那杯吗？”
“不了，阿清，我先回去了。”说罢，就走了。
“哎嫂子嫂子，别走啊，走了我得挨骂啊。”阿清在吧台里着急喊。
可惜陈槿言已经下楼了。
阿清心里苦啊，这可怎么办啊，完了要被老板骂了。
阿清最后还是弱弱的的给覃砚发了信息：她已经走了，我留不住……
覃砚刚看到信息时，已经走到医院楼下打车了，又收到信息，说她已经走了。
覃砚叹了口气，她肯定生气了。
打开微信界面，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开口，三言两语也说不清，还是等回到学校再跟她好好解释。
陈槿言坐在车上看着窗外的风景，他昨天去找过他了……脑子里还想着阿清的话。
可是他没有给她发信息，也没解释，明明也可以在微信里说的，可他连一条信息也没有。
回到学校，陈槿言这几天情绪一直闷闷的，梁妤卿和李潇潇约她出去嗦粉，她也没去。
晚上上自习，陈槿言看了眼覃砚的昨晚，没来，他又请假了。
过了晚读，最后一节自修，李鹏走进来，通知大家要偏座位了。
期中考落下帷幕，在这个位置坐了半个学期，自然要偏新的座位了。
陈槿言的座位到不远，就坐在她原来的同桌那里。
同桌倒是也没变，还是温烟。
温烟性子不愠不火的，也不怎么和陈槿言说话，倒也让陈槿言省了交际的力气。
覃砚的座位被偏到了离陈槿言两组远。
他没来，他的书也是他那些班上的好兄弟朋友帮搬过去的，没再在陈槿言旁边。
刚搬好位置，屁股还没坐热，陈槿言就被叶文俊叫了去，还是以作业的名义。
陈槿言心头一跳，隐隐感觉叶文俊对她不太对劲，又说不上是哪里。
办公室其他老师依旧已经下班了，李鹏偏了座位也不知哪里去了。
“槿言，你这次的物理才考及格，还是要抓抓紧好好补补啊。”叶文俊油腻的胖脸，堆着笑容。
“嗯，我知道了老师，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陈槿言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与他保持着距离。
“槿言，你过来，我给你好好补补。”抬手便招呼她过去。
碍于师生情面，尽管陈槿言有点不适，还是挪了两步过去。
叶文俊皱皱眉，起身就靠近他，胖乎乎的手直接搭上陈槿言的肩膀，一副关系很好的样子。
“槿言啊，你这物理，还是要好好听话，补补的。”语气带着一股不容置喙，油腻的手加深力气，抓的陈槿言的肩胛骨生疼。
扑面而来的陌生的气息，陈槿言反感，想要挣脱，却挣脱不开。
“陈槿言!班主任叫你过去。”梁妤卿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口，声音有些颤抖。
“哦好!”陈槿言趁机挣脱，向门口快步走去，梁妤卿拉上她的手，两人快步远离办公室。
到洗手间洗了把脸，两人惊魂未定，她这算是看出来了，这物理老师对她不对劲。
“言言，”梁妤卿呼了口气，“物理老师是不是对你……”
“……我不知道。”陈槿言不太愿意承认，虽说叶文俊来的时间不长，但此前对她的物理也很上心，对她也很好……
对她很好？!
她不确定，每次对她好都会带郑橙橙一份。
她也不敢妄自菲薄。
一连接下来的几天，陈槿言都有意无意的避开物理老师，可偏偏叶文俊上课时就盯着她看。
每天早上，都给陈槿言带早餐，似是又怕被班里的同学说闲话，还多带了郑橙橙的一份。
郑橙橙神经大条的，都没发现不对劲，傻呵呵的接受早餐，一直以为是因为她是课代表，叶文俊对她们好。
陈槿言碍于明面，也不敢拒绝，怕在班上闹大。
私底下也没敢吃他带的早餐。
第三天，覃砚回来了。
他已经知道偏过座位了，而自己的座位被偏到离陈槿言两组远。
来的时候陈槿言没有看他，而是在趴着睡觉，闭着眼睛，小脸透着一股岁月静好。
覃砚真想这一刻不要那么快结束。
到了晚上，覃砚走到陈槿言旁边的座位坐下，跟那个男生换了一节课座位。
陈槿言也没看他，即使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覃砚在她的小脸上还是看出了生气的情绪。
“在干嘛呢？”覃砚主动搭话。
“眼瞎吗？”陈槿言说话有点冲，覃砚无奈，想要解释那天他为什么没来。
张了张口，突然觉得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他不想把负面情绪带给她。
“……我那天有事，没来得及跟你说。”覃砚想了想，还是一句话带过。
“嗯。”小姑娘语气闷闷的，看不出情绪。
“下课我请你去吃东西好不好？”覃砚语气温柔，细声哄道。
陈槿言才抬眼看他，“好啊。”
下了自习两人到了小卖铺，陈槿言开始搜刮一大堆零食，毫不客气。
“你吃的完吗？”覃砚低声询问，眼里满上笑意，这小姑娘，好可爱。
“怎么，覃老板付不起啊？”陈槿言语气还是很冲，但没有刚才那么生气了。
覃砚笑，拿出饭卡，递到她面前，“拿去刷。”一脸豪横。
陈槿言一把拿过她的饭卡，走的时候还瞪了他一眼。
覃砚在回去宿舍的路上一路各种哄，好话说尽，才把陈槿言哄开心。
到宿舍楼下，陈槿言正要回去，被覃砚叫住。
也不知道从哪掏出来的礼物，递到陈槿言跟前，眉目温柔深情，
“迟来的生日快乐，对不起，这几天很忙，没来跟你说。”
陈槿言笑着接过，枉他还记得，眼里笑意连连，已经不生气了。
回到宿舍，疲惫的躺在床上。
钟池凑过来，没有问他为什么请假，以为覃砚只是不想来上课而已，“你跟她怎么样了？”语气带着八卦的意味。
覃砚给他摆摆手，表示自己很累，别来打扰他，然后洗漱了就躺床上了。
覃砚躺在床上放空，爷爷已经醒了，情况有所好转，问他那天是不是耽搁了他的约会，老人一直愧疚，哄着覃砚去学校跟人家解释清楚。
见精神气头也足，他才放心来学校上课。
走之前还不忘嘱托李秀，让她注意覃将别让回来，害怕老人家又被他刺激。
覃将自那天被赶出医院病房，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一直没有出现。
翻了翻身，爷爷苏醒了，也哄好了陈槿言，他觉得事情应该会向好的方向发展吧。
勾了勾唇，眼里的困意渐浓，沉沉地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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