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4章：话糙理不糙
“被观察者？您难道不应该是那种高高在上、宛如神只一般遥不可及的存在吗？之前，我与您初次相见的时候，您可是浑身散发出令人胆寒的威压，甚至企图用强大的武力来威慑于我啊！然而，为何此刻的您却突然间变得如此心静如水，就好像之前所发生的种种都只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根本无法在您心中掀起一丝波澜。
在您那犹如浩瀚无垠宇宙般深邃难测的思绪影响之下，这世间万物、各个世界中的生态里所孕育出的生命形态，就是现在您的这种行为，统一定义成了所谓的‘老好人’。这些生命长期以来饱受欺凌和压迫，但即便如此，我也仅仅只是略微施展了一点小小的计谋而已，便能够在生死攸关的紧要时刻成功地保住自己这条小命。您又为何对我这样的小伎俩发笑呢，关键时刻是能保命的。”秦刚一边满脸无奈地缓缓低下了头，一边继续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眼前叫“起念”的那个茶杯，此时此刻，在他的眼中，这个茶杯仿佛已经变成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大黑洞，正在竭尽全力地想要将他脑海之中纷繁复杂的思绪全部吞噬进去。
“呵呵呵……”就在这时，无道忽然间发出了一阵低沉而又轻柔的轻笑之声。那阵笑声听起来就好似夜空中不断闪烁着微弱光芒的点点繁星一般，时而明亮耀眼，时而黯淡无光，让人完全捉摸不透其中到底隐藏着怎样的深意。
“哈哈，笑什么呢？难道说我刚刚所说的那些话有哪里不对吗？”秦刚原本低垂的脑袋猛然抬起，双眼毫不畏惧地直视着无道那两道锐利智慧的双眼。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人之间的氛围愈发诡异，好似凝结成了一块坚冰。
“咱俩似乎已经在这里聊了足足半个世纪之久啊！听的人耳朵都快起茧子了，看的人更是如坐针毡，心里烦躁不安到了极点。咱们的对话就好像在茫茫大海中漂泊的孤舟，失去了指引方向的灯塔，一会儿觉得似乎抓住了些什么关键线索，可转瞬之间却又发现其实两手空空，什么都未曾真正握住。就在这样不断的矛盾与纠结中，我们反复辩证着各自的观点。”
无道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略带戏谑的笑容，饶有兴致地继续说道：“不过嘛，倒是挺稀罕的，这居然还是我第一次从你嘴里听到用‘您’这个字来称呼我呢，真是让人倍感意外呀！”
说着，无道那双深邃如海的眼眸紧紧盯着秦刚，其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似乎想要透过对方的外表看穿其心底最隐秘的想法和奇迹。
“你用武力，我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但当你一本正经地和我谈论人性的方方面面时，我不得不先以一个学生的姿态，聆听您的教诲。”秦刚回应。
无道认真地看着秦刚，缓缓地摇了摇头，“缘即是灭，这到底是好还是坏呢？在我的观察中，顺从环境，发现、探索、创造自己认知范围内的东西，这便是所谓的科学。然而，科学的本质却是证伪，这个世界充满了太多神奇的事物，许多东西都隐藏在迷雾之中，不让我们看见。对于我来说，芸芸众生不过是我随意观赏的风景。那么，在这个由我想法构成的世界中发生的事情，那些被自己证实认知的世界万般执念，是否能够突破生命的维度呢？答案是否定的，即使是造物主，也无法将这些变为现实。”
无道稍稍停顿了一下后，接着说道：“接下来，我们来谈谈这个令人惊叹不已的世界吧。要知道，时间这个曾被造物主所摒弃的元素，即便在观察者所处的领域里，它依然会坚定不移地向前推进。如此一来，所有看似不可能的事情都极有可能变为现实。就像你口中所谓的善与恶，不过是因果关系的一种体现罢了。
而那些生命起源时期的文明，常常将是否能够熟练运用工具作为区分不同维度文明层次高下的标准界限。然而，你们有没有想过，这究竟能否算得上是真正意义上的文明呢？诚然，工具的使用的确可以给生命体带来诸多便利和体验，但你们又何曾留意到，在你们周边的文明当中，有多少个真正成功运用工具并得以长久存续发展的例子呢？使用工具时必须怀有正确的观念和意图，如若不然，它们只会加快你们自身文明走向毁灭的步伐，并最终沦为观察者用以研究借鉴的一份案例资料而已。”
听到这里，秦刚忍不住插话道：“虽然这话听起来有些粗糙，但其中蕴含的道理却是毋庸置疑的。您之前提到起心动念便存在对与错之分，可我实在好奇，您到底是如何做到以那种空性的、看似一本正经却又像是在胡言乱语的方式去思考问题的呢？哎呀！抱歉，我说错话了，我的意思是，您这种空性的思维模式究竟是怎样形成的呀？”说完，秦刚意识到自己一时口快说错了话，不禁面露尴尬之色，连忙不好意思地纠正过来。
无道已经习惯了秦刚一本正经的多变，也没在意他说的什么话。
“哈哈哈，所谓空性，其实倒不如称之为本性更为贴切啊！生命诞生之初所自带的那种本身意识，它是独立而存在的，仅仅能够针对事物自身萌生出共情以及认同感而已。然而呢，处于思维之下的那股正念，却宛如天生便拥有一般，就如同我这样，故而才会不断地去‘修炼’，敢于与天地相争、与人世相斗。
在你们所处的这个世界当中，人们常常念叨着这么一句话：爷来这人世间走上这么一遭，哪怕未曾落入滚滚红尘之中，也要沉醉于那片红尘之内。瞧瞧他在那儿欢笑，我在此痴迷，而你则显得有些呆傻。因果循环往复，不停地轮转交替着。一次又一次地跌倒在地，究竟有谁能够真正看破其中的玄机？唯有坚守住本我的那份正念，方能抵达那彼岸之境！善恶之果报自有因果，人性本就邪恶，在恶中或许能够享受一时的爽快，但且看看在那轮回的道路之上，到底有没有谁能够侥幸逃脱呢？一定要清晰地区分出自性与本我，自觉就是黑暗的那一点快消失的亮光，这点亮光把周围一切当作可燃物质，那纯净的灵魂不在乎周围有多么黑暗，天真的清明而愉悦！至于空性的本来面目，则没有其他多余的面相可言，所有的一切不过都沉浸在自我陶醉的状态之中罢了。”无道面带笑容，侃侃而谈道。
“我说您这随口而出的打油文啊，可真是够油腻的，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哲学韵味来！”秦刚一脸无语地瞅着无道，忍不住吐槽道。
“嘿，话虽粗糙，可道理一点儿也不糙哦！”无道不以为然地回应道。
“我勒个去，这话您居然也能照原样复读一遍啊！”秦刚翻着大白眼，满脸惊愕地盯着无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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