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方正的真面目
自秦玄那日捏碎心脏开始，整片大陆都就开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起先是大量浓郁的灵气从地底渗透出来，有些直接从黑暗的峡谷中喷涌而出。随着灵气的充盈，大量的珍稀仙草灵药如同雨后春笋般大量的出现，很多坐拥庞大版图的宗门此刻一个个忙着将这些灵药不是尽快收集起来就是派人将整片的山林收护起来。
这样的情况在各大宗门比比皆是，不过也并非是全部，有些宗门在速速收集这些仙草灵药的同时，他们已经开始伺机而动，这并不是意味着这些宗门想要如何如何，相反他们此刻更加的药药，因为有些秘密只有少数的宗门才能知道。
在一片风起云涌的局势之下，天机宗竟出人意料地主动投身于天道门的怀抱，并已完全融入其中，成为了天道门旗下的一个堂堂正正的分支——天机堂。曾经在东州盛极一时、不可一世的三元宗，如今却是门庭冷落，人去楼空。想当初，那三元宗宗主为了区区三颗丹药便闹得鸡飞狗跳，喊打喊杀，好不热闹。而此时此刻，这位昔日威风凛凛的宗主，已然在东方家精心的安排之下，踏入了东方家所掌控的神秘境地。
各大宗门敏锐地察觉到，一场惊天动地的大变局即将来临。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如此巨大的财富与机遇犹如天降甘霖一般，悄无声息地洒落在人族的头顶之上。然而，面对这般突如其来的泼天富贵，未来究竟会走向何方？无人能够确切知晓。但众人心中都明白一个道理：无论事态如何发展，首要之务便是顽强地存活下去。
秦玄身御清风，一路向南疾驰而去。在临行前，他谨慎地将轩辕龙安置在了葫芦界内。对于这个决定，他内心充满了纠结和迷茫，不知此举究竟是福是祸。有时候，他不禁暗自思忖，自己是否过多地卷入了尘世的纷繁因果之中？这种因果关系最为复杂难辨，难以用言语说清道明。遥想当年，那位神秘莫测的老乞丐虽然对诸多事宜缄口不言，但实际上却暗中做了许多不为人知的事情。
眼下，秦玄深知还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等待着他去应对——这片天地往昔的主宰者即将归来！这个消息如同重磅炸弹一般，在他心头掀起惊涛骇浪。而这位传说中的人物回归之后，又将会给世间带来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呢？一切都是未知数，只待时间来揭晓答案……
秦玄毫不犹豫地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南方走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方正。对于方正究竟需要什么，秦玄一无所知，但他深知此去势在必行。毕竟，渡川等人如今身陷囹圄，而在秦玄看来，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方正将他们囚禁起来。
许久未曾动用过的神风破天梭此刻正承载着秦玄，如同一道闪电划破长空，拖着长长的云尾向着南方疾驰而去。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到五个时辰，秦玄便抵达了驮城。这座城市对他来说并不陌生，他凭借着记忆中的路线，很快就找到了方正的那家酒馆。
尚未踏入酒馆大门，秦玄便不由自主地抬起头来，目光落在了酒馆门外高悬的那个“酒”字之上。这个字龙飞凤舞、潇洒不羁，笔锋更是刚劲有力，透露出一种豪迈之气。看到这个字，秦玄不禁想起了多年来一直陪伴在身边的老友老金。每到过年时，老金总会亲手写下几副精美的对联和一张横批送给他。那些字迹同样优美动人，却又与眼前这个“酒”字有所不同，仿佛缺少了那么一丝独特的韵味和用心。
秦玄进入酒馆，方正坐在前台正扒拉着算盘。方正看都没有看对着秦玄说道：
“酒已经备下多天了，你先喝着，我这马上就完。”
秦玄漫不经心地一扭头，目光随意地扫向靠窗户的那一侧。只见那里摆放着一张古色古香的木桌，而桌上赫然放置着一坛美酒。这酒坛子造型别致、质地古朴，其规制竟与那传说中的风雨来去如出一辙！然而，秦玄对此并未表现出过多的惊讶或在意，他只是若无其事地走到桌边，缓缓坐了下来。
待坐稳之后，秦玄轻轻拿起酒坛，给自己斟满一杯。随后，他将酒杯凑近唇边，轻抿一口。瞬间，一股辛辣的味道在舌尖散开，但细细品味之下，却总觉得这酒味似乎欠缺了些什么。他微微皱起眉头，又尝了几口，终于意识到并非这酒本身存在问题，而是此刻自己的心绪纷乱，难以真正领略到其中的美妙滋味。
时间悄然流逝，还未过半刻钟，方正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酒馆门口。此时正值饭点过后，原本热闹非凡的酒馆内已经变得冷清许多。方正信步走来，手上随意地抓着一只空碗。当他行至秦玄面前时，毫不犹豫地拉过一把椅子，在秦玄的对面稳稳落座。接着，他也不打招呼，直接伸手取过酒坛，动作娴熟地给自己满满倒了一碗酒，然后仰头一饮而尽。只听“咕咚”一声，整碗酒被他一口气灌入腹中。喝完之后，方正如释重负般长舒了一口气，喉咙里发出一阵舒爽至极的声音。稍作停顿，他这才慢悠悠地开口说道：
“你今日前来，时间可比我预计得要晚上一些啊。难道说，你当真以为我会手下留情，放过那些人不成？亦或是，你觉得自己对我的为人和行事风格已然了若指掌？”
闻言秦玄微微摇头道：
“相反我知道你很有可能杀掉他们，但是毕竟这么多年你都走过来了，难道还在这几天？”
看着秦玄毫不意外的态度，方正盯着秦玄的眼睛看着，而秦玄没有丝毫的回避就这样同样盯着方正，方正微微一笑又将碗倒满这次他将秦玄的酒碗也填满，端起碗对着秦玄一碰道：
“来，我的孙子！”
秦玄双眼一凝，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等着方正接下来会说什么，即使他不说秦玄也会问。
果然再次一口饮下方正开口道：
“看样子，你是知道了我要说什么，既然如此那我就说了。你的父亲当年掉入血色枫林后，被一人救走。连我都猜不出到底是谁能从堕落者手中将你爹救走， 不然的话我也没必要将渡川抓起来。”
秦玄那张冷峻的面庞犹如雕塑一般毫无表情，然而，在那看似平静如湖水的外表之下，实则内心早已掀起惊涛骇浪。对于父亲的踪迹，曾经的他苦苦追寻、执着不已，可如今，这份执念已渐渐消散。因为他深知，父亲要么已然不在人世，要么便是还在世却故意不愿归来。既然如此，自己这般费尽心力地去寻找又能如何呢？这个问题，在秦玄于孤雁村落脚并生活的漫长二十年间，反复思索后终于得以释怀。
自从有了二毛之后，秦玄才真正领悟到许多唯有身为人父方能体会的深刻道理。尽管知晓自己的父亲或许尚存于世，可有时这种认知反倒令他心生阵阵不安。但此时此刻，摆在眼前最为紧迫和关键的事情，依旧是渡川等人的生命安全。无论怎样，保护好他们的周全乃是当务之急，其他的一切都只能暂且搁置一旁。
其向南开门见山的说道：
“你说吧，你要什么。”
方正摇头笑道：
“几十年未见，你小子变了很多。”
秦玄自顾自的喝着酒，语气很是低沉的说道：
“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
“很好，那我就直接说了，我要你交出轩辕龙。”
方正的话让秦玄有些意外，其他人要的都是开天斧，而方正却要轩辕龙。不过秦玄很快发现方正的脸不自觉地抖了一下，就是这抖了一下让秦玄感到很意外。葫芦大仙瞬间提醒秦玄道：
“这人不对。”
就在葫芦大仙那低沉而又神秘的声音骤然响起之际，秦玄顿感一股奇异至极、令人毛骨悚然的力量如排山倒海般汹涌而来。只见他双目圆睁，怒喝一声，猛地抬起右手，狠狠地拍在了面前那张破旧不堪的木桌上。刹那间，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原本放置于桌面上的酒坛和酒碗如同受到惊吓的鸟儿一般，瞬间腾空而起。与此同时，秦玄那一掌所蕴含的强大劲力竟直接将身下的整张桌子震得粉碎，木屑四溅，烟尘弥漫。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扭曲变形、布满青筋的恐怖手掌犹如一条择人而噬的毒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秦玄的脖颈处狠狠抓去。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致命一击，秦玄毫不慌乱，他迅速地伸出右手，精准无比地一把扣住了半空中飞速旋转着的一个酒碗。紧接着，他手臂一挥，碗口便如闪电般朝着方正那伸过来的手掌倒扣而去，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然而，方正显然也非等闲之辈。只见他手指轻轻一戳，那个坚硬的酒碗竟然应声碎裂，化作无数细小的瓷片散落一地。但秦玄反应亦是极为敏捷，几乎在同一时间，他顺势向前探出左手，牢牢地抓住了方正的手腕。两人就这样僵持不下，一时间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可就在此时，异变突生！方正突然张开嘴巴，露出了满嘴尖锐锋利、闪烁着寒光的利齿。与此同时，他的脖子就像是一根被拉伸至极限的弹簧一般，猛地向前弹出，径直咬向秦玄的右侧肩膀。秦玄猝不及防之下，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沉闷的低吼，整个身体瞬间紧绷起来。
丝丝鲜血顺着秦玄与方正相互接触的部位缓缓流淌而下。令人惊奇的是，由于秦玄的身躯早已修炼成无坚不摧的剑体，他体内流出的血液并非寻常所见的鲜红色，而是呈现出一种耀眼夺目的银白之色。
下一刻，秦玄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紧闭双唇，暗暗运起全身功力。刹那间，只见他体内原本平静流淌着的银白色血液仿佛突然间沸腾了起来，无数道凌厉无匹的剑气从中激射而出，如万箭齐发一般，直直地刺向方正那张狰狞可怖的大口……
方正吃痛松开嘴，秦玄看着面前变换的模样的方正。下一刻他的头顶生出两只鹿角一般，身体迅速膨胀，衣服彻底撕碎。双眼变为妖兽一般的兽瞳，尤其那双粗糙的大手关节粗大，指甲锋利，一片片指甲盖大小的鳞片出现在方正的手臂之上。
秦玄眼睁睁的看着方正在自己面前变成一只妖兽，准确说来是一只龙。
方正化做真身，声音如同低音炮一般对着秦玄说道：
“我们终于见面了，这么多年我被困在这具身体之中从今天开始再也不需要了。”
化做龙形的方正看着自己右手从身体之上扯下的皮肉，秦玄看着龙形修士，试探的问道：
“阁下究竟是谁？”
龙族修士将皮肉扔到一边，看向秦玄，这一眼竟然让秦玄感受到一阵心悸。
“你还没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字，交出轩辕龙，今天我放了你的朋友，还有你自己的命。”
“好大的口气，莫非是吃了大肠。”
秦玄面色阴沉，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善之意，目光紧紧地盯着面前那位龙族修士。尽管对于能否战胜对方并无十足把握，但他心里很清楚，如果只是想要逃跑的话，应该还是能够做到的。就在这时，秦玄突然察觉到一丝异样，下一秒便惊愕地发现，自己所处的这片空间竟然已经被眼前的龙族修士悄然封锁！
只见那龙族修士缓缓伸出锋利的爪子，对着秦玄所在的方向隔空用力一抓。刹那间，秦玄只觉得一股强大无比的力量如潮水般汹涌而来，自己的身体仿佛瞬间被无数根粗壮的绳索死死缠住，难以动弹分毫。
面对如此困境，秦玄并未惊慌失措，而是心念一动，体内的法力急速运转起来。眨眼之间，一道神秘而恐怖的乱道凭空浮现而出。这乱道甫一现身，便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无尽的剑气犹如狂风暴雨一般呼啸着席卷开来，瞬间将整个驮城都笼罩其中。
随着乱道的出现，原本平静的酒馆顿时陷入一片混乱之中。那凌厉无匹的剑气和巨大的威压相互碰撞、交织在一起，使得这座小小的酒馆根本无法承受这般恐怖的冲击。只见酒馆的墙壁开始不停地颤抖起来，一道道狰狞可怖的裂缝如同蜘蛛网一般迅速从地面向上延伸，很快就布满了整面墙壁，并且还在继续向着驮城的其他地方不断蔓延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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