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南玥很多人都知道，之前您在南疆啊！还有那个‘一帘幽梦’……嘿嘿，他们肯定以为是您弄的！”
说到最后，柳絮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对手指。
孟老指指自己，又指指柳絮，嘴巴张合了好一会儿，总算憋出一句话，“合着老头子我还要替你背锅呗？”
柳絮心虚地摆摆手，“那倒也不算啦，毕竟……我这一手毒术不都是您教的吗？”
越说越觉得自己在理，柳絮还认真地点了点头。
老爷子深呼一口气，朝天翻了个不雅的白眼。
看着柳絮一脸讨好的笑，孟老没好气地冷哼一声，便转头进了自己的屋子。
见孟老进去了，柳絮小嘴一咧，八颗小白牙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余光瞧见沈老站在一旁，正一脸笑意地看着她，柳絮小脸一囧。
“嘿嘿，那个沈爷爷……”方才伶牙俐齿的丫头瞬间语塞了。
能不语塞吗？孟老是自家人，可沈老……说起来算得上是未来婆家人。
让婆家人瞧见自己这副样子，饶是柳絮脸皮再厚，也有些不好意思。
沈老见她这般有趣，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笑声到了后面越来越大声。
柳絮面上更囧了，脚趾都快抠出一个四合院了。
好一会儿，沈老停住了笑声，但看向柳絮的眼中依旧带着笑意。
“丫头，你和你孟爷爷感情很好吧？”
柳絮愣了愣，随即点点头，“嗯，孟爷爷跟我亲爷爷一样！”
想了想又补充道：“是比我亲爷爷还亲！”
毕竟她和她阿爷属于面子关系居多。
“呵呵，那就难怪了！”
只有在最亲近的人面前，才会如此的……毫不掩饰。
“难怪什么？” 孟老从屋里出来，就听到这一句，不禁疑惑。
沈老看了一眼柳絮，笑道：“没什么，说你们爷孙感情好呢！”
孟老闻言一脸的傲娇，“那可不，这丫头可是在我眼皮子底下长大的。”
说完，又没好气地看向柳絮，“喏，拿去！就做了两瓶，一瓶给你爹，一瓶自己留着！这玩意儿贵着呢，叫他省着点儿用！”
老爷子将两个小瓷瓶递给柳絮，见她收好了，又拿给她一个小包袱，“里面是他常用的药，交给你骁师伯拿着。别让你爹两下就祸祸了！”
后面那句虽然是小声嘀咕的，但院里就他们仨，都听得清清楚楚。
沈老猛然间想起之前他给慕凌轩用的药粉，顿时眼睛一亮。
“孟兄……”老大夫激动得脸色微红，但又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这种东西都是人家的独门秘方，他若是贸然开口那成什么了。
可是，若这种药方能用于军中，那会是整个东盛将士们的福音。
见他这模样，孟老哪里不懂，随即不在意地挥挥手，“行了行了，回头我写给你！不过这东西里个别药材有些贵，若是广泛用那肯定不行，回头我给你替换一下，虽然效果没这个好，但是也比你现在用的好！”
沈老听他这么说，当即后退一步，对着孟老弯腰行了个大礼，“愚弟待众将士谢过孟兄大义！”
“诶，别别，别整这出！”老爷子往身旁一闪，摆手拒绝。
见沈老站起身来，这才又凑过来，“老头子我也不是白教你的，我还有个条件！”
柳絮闻言朝天翻了个白眼，就知道这老头没这么慷慨。
“孟兄请说，只要愚弟能办到，定然在所不辞！”沈老一脸大气。
孟老搓搓手，嘿嘿一笑，“也不是旁的，就是偶然听慕小子提起过，你弄出了个什么麻药，听说用了那玩意儿人就不知道痛了，是不是？”
他之前也弄了个止疼药，但是效果没那么好。
沈老闻言一愣，随即坦然一笑，“是有这么回事，就是那个药材不太好找，我也是无意在行商手上买到的！听说是从番邦人手上买来的一种观赏花。结果有人不小心误食了导致出现癫狂状态，被打了也不知疼痛，我一时好奇便买下了。”
“那……那药还有没有？”孟老急切问道。
沈老点点头，“还有的，就在后面，我带你去看！”
孟老已经迫不及待，二话不说，拉着沈老就往后面去了。
沈老这个院子是慕靖锋特意让人给他改建的，前面住人，后面有个小型的药圃。
柳絮闻言心中一动，也跟了上去。
听沈老的说辞，她心中有些猜测，不知道是与不是。
两老一小，一前一后地穿过月亮门，到了后院。
“就是这个！”
一个精致的花盆里，一株绿色的植物枝繁叶茂。叶片呈卵形，边缘有不规则波状浅裂。稀疏开着几朵漏斗状的白色花朵，如仙子裙摆般优雅垂落 。花叶之间，两三个绿色的果实点缀其中。
柳絮瞪大了双眼，惊呼出声：“曼陀罗！”
果然如她所料，刚才沈老说的时候她就隐隐猜测到了。
曼陀罗花，她曾经在老家见过，村中有户人家种来观赏，但是外婆却不许她碰，说那有毒会死人的。 后来大一点了，她好奇之下查阅了书籍，才明白外婆说的是真的，但是不全面罢了。
曼陀罗花又叫洋金花、大喇叭花等，果实名为狗核桃、毛苹果。一年生直立草本植物，喜暖，全株有毒，以果实特别是种子毒性最大，嫩叶次之，干叶的毒性比鲜叶小。误食后，轻则躁动、痉挛、视力模糊，恶心呕吐等，重则昏迷致死。 资料记载，这玩意儿也是做麻沸散和蒙汗药的主要药材之一。
好家伙！当初孟老给她的迷药配方没有这味，她还以为传言有误，结果是这玩意儿还没传过来呀！
这东西不仅对孟老有吸引力，对柳絮的吸引力更大。有了这个，她又能捣腾新毒药了啊！
柳絮两眼放光地看着眼前的盆景，恨不得连盆抱走。
“丫头，你认识？”沈老好奇问道。
孟老这些年也知道些柳絮的不同，闻言当即向沈老解释道，“这丫头之前同番邦人有接触，估摸着给她说过！”
话落老爷子瞪了柳絮一眼，“死丫头，还不过来！”
柳絮嘿嘿傻笑，但脚步却一点也不慢。
“孟爷爷，好东西呀！”柳絮的眼睛就差落在曼陀罗花上了。
孟老忍不住踢了她一脚，当然，只是轻轻意思一下，“我知道是好东西，还不把你知道的说说！”
柳絮轻咳两声，也不同老头子计较，一脸痴迷道：“这东西叫曼陀罗，嗯……也叫大喇叭花，全株有毒……”
吧啦吧啦，柳絮把自己知道的、能说的都告诉了两位老人。
“这是你番邦朋友告诉你的？”沈老挑眉问道。
柳絮心中咯噔一跳，但面上却是不露声色，只是重重地点头，“嗯嗯，杰恩说让我以后看到了千万不要碰，会死人的！”
虽然这话说的前后有些矛盾，但沈老也没多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如此说来，这东西我们得看好了！”
“看好，必须看好！”孟老的神色和之前的柳絮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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