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提着手中的刀，刀上还带有血迹。
一滴一滴猩红的鲜血落在地上，击打在老人的心中。
校尉看了看藏在老人身后的小女孩。
老人以为他想做什么，就不断用自己的身子遮挡着他的目光。
校尉笑了笑，“你就是被虐待的小女孩？”
随后看向老人，“你是什么人？”
见校尉没有动作，老人壮壮胆子，说：“我是他们的管家，她就是你口中被虐待的小女孩。”
此时小女孩的身上依旧有‘淤青’、‘伤口’，身上穿的衣服也破破烂烂，就连鞋子都没有穿。
校尉闻言，将自己的刀藏到身后，蹲下身子看着小女孩，“别怕，以后再也没有人欺负你了。”
“我们来了。”
“是皇帝陛下让我们这么做的，他想告诉天下所有的百姓，有他在，你们不会受苦。
皇帝陛下会为你们主持公道。
以后你也不用整天待在家中，城内有书院，会有从京城派来的先生教你读书写字。
等你长大，通过考核参加殿试，你还能见到皇帝陛下，
不用紧张，他是一个很好的人，他真心希望天下百姓都能过上好日子。”
说完，他站了起来，随后朝着身后甲士挥手。
一队甲士就从他两侧冲入。
吓得老人赶紧护住小女孩。
看见老人这样，校尉微微点头。
甲士并未在老人身旁停留，而是冲入后面院子，一间屋子一间屋子搜查了下去。
老妇人的两个儿子被带了出来。
校尉直接斩了那个断臂的，另外一个则被拉去当劳役。
牧长生看着这一切，并未现身，事情的发展一切正常。
之后的一段时间，校尉又来了一次，他带着老人和小女孩来到书院，让小女孩前去书院读书。
更说来书院读书每月只需要花费五枚铜钱，城中百姓的孩子都在这里读书。
老人想了想，决定将小女孩送来读书。
往后的日子，老人每天就一直照顾着小女孩，两人就像亲人一样，形影不离。
早晨起来送小女孩读书，晚上又早早在书院外等待，等着小女孩出来。
如此这般，过去一年。
小女孩的生活发生了变化，但却是好的变化，没有再像老妇人那般的人出现。
她每天在书院之中读书习武，一老一少相依为命，两人的生活再也没有出现任何人。
平平静静。
牧长生静静看着，他们再也没有出现在两人的生活中，就跟真的离开了他们一样。
两人吃饭时偶尔也会想起他们，聊一聊，然后就继续吃饭。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九年。
老妇人已经死了十年。
这十年之中，小女孩逐渐长大，已经亭亭玉立，变成了一位漂亮的大姑娘。
老人的腰也逐渐佝偻，苍老的脸上全是皱纹，行动也没有以前方便。
小女孩不让他来接，但老人依旧每天杵着拐杖蹒跚着去书院外面等待。
她也已经二十一二岁。
在她这个年纪，为人母亲的女子大有人在，孩子都已经四五岁。
城中不少年轻男子都看上美貌的小女孩，托媒人上门提亲，可全部被小女孩拒绝。
老人也劝过几次，见小女孩不同意，也就没有再说。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就是书院的先生认为她可以考考功名，不可断送自己大好前程。
原先不少人都认为小女孩和老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书院先生都这么说了，他们就止住了胡诌诌的嘴。
于是，在第十一年，小女孩带着老人前往了京城，准备考取功名。
只不过与其他女子参加文考不同，她参加的是武考。
书院先生教书习武，小女孩可能因为小时遭遇，在习武这方面格外用功。
她说：“我想当一个女将军，这样好保护更多的女孩。”
书院先生很赞同，鼓励她参加武考，同时还提供了通牒文书和盘缠。
一架马车上，小女孩和老人坐在一起，小女孩的手中拿着一枚令牌，正是牧长生给的那枚。
“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时过境迁，十年过去，想来他们都已经老了。
小女孩紧紧握着令牌，如果没有牧长生他们，她的生活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小时不知道感谢，现在……想要感谢却找不到他们了。
老人十年间老了不少，不过好在他还算耳聪目明，“恩人的物品，我们要好好留着。”
小女孩点点头。
“就是不知道牧小友和商姑娘成婚了没……”
两人就这样历经数月来到京城，在城中书院住下。
三个月后，武考开始，她以女孩之身参加了武考，一时引起轰动。
在这样的轰动中，小女孩打败一个个的对手，为自己的轰动再添加了一笔，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有位漂亮女孩战胜了一位位对手，她不是花瓶。
历经一个月，小女孩最终于搏得武考殿军的成绩。
皇宫大殿内，文武百官分立两侧，正中间站着四人，三男一女，分别为此次武考的冠亚季殿军。
此时皇帝尚未到来，文武百官就打量着小女孩。
其余三位看都不看一眼，口中露出来的言语都是与小女孩有关。
很快，皇帝到来。
“哈哈哈。”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阵爽朗的笑声从前方传来，只见一位身着龙袍的中年人走入大殿。
看见中年人出现，文武百官当即叩首。
小女孩也跟着他们学。
“起来吧，快放我看看朕的女将军！”
皇帝根本就没有坐到龙座上，而是走到四人面前，目光停留在小女孩的身上，看见小女孩美貌容颜，他不断点头。
“好看，漂亮，有大才！不愧是朕的女将军。”
“来人，赏凤冠霞帔，金万两，紫锦千匹，府邸一座，婢女千人……”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下，看向文武百官，“爱卿们说说，朕是不是还遗漏了什么？”
众人听见皇帝给她赏赐了那么多东西，都有点目瞪口呆。
她是殿军。
不是榜首。
你这样赏赐让其他三位怎么看？
不过她是女子，那没事了。
一位武官站出来说道：“陛下，既为将军，为何没有宝马？”
一听他这么说，皇帝恍然大悟，“再加宝马五匹。”
这之后，皇帝踟躇思索一番后问向小女孩，“不知女将军可有婚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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