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娽搓着手指：“当时我我是城郊建筑厂的负责人，当时项目虽然是签下来了，但是还是要和邢家再对接一次，这个项目也算是我升职的关键一步，为了不让这个事情泡汤，我从网上了解了邢家的人。
他们都很聪明，业内的人也很崇拜他们，所以他们各个社交平台粉丝也是只多不少，只有这个方琴琴，她的粉丝数量只有三千多人，于是我就想从她入手，了解一下邢家。”
与其说了解，不如说是讨好。
程娽知道，自己这样一个打工人，有什么优势能让人家大家族青睐，能给她一个脸让了解人家呢？
虽然觉得不可能，但程娽想，既然想要办好这个事情，总得尝试一下，于是就充了会员，给方琴琴发私信，还在每一条动态下面评论。
大概持续了三四个月左右，方琴琴也终于回复了她一条，内容也很清晰明确：商人最讲究利益，只有你帮我，我才会帮你。
程娽也很快回复了：当然，如果面谈，时间地点方小姐订就好。
她也有想过，万一自己被骗了怎么办？
但是没得选，自己没有那个条件犹豫。
这次方琴琴回复很快，像是有什么燃眉之急：明天下午四点，商恒写字楼A座7楼。
到了时间。程娽一个人来到了商恒大厦，上楼的时候多留了一个心眼儿，给了楼下小卖店一个话，她说。要是两个小时之内她没有来买两提牛奶，就帮她报警，如果她过来了，会多给她200块钱报酬。
上了七楼，是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给她开的门，走进去之后发现，这间屋子的陈设很简单，一张桌子，一张沙发，一个书桌，两把椅子，以及一个茶水台。
而这次谈话的另一个女主角，坐在正中间，两个穿黑色西装的人站在她身后。
方琴琴很大气：“你好，我是方琴琴。”
程娽有些拘谨的笑了一下：“你好，程娽。”
方琴琴：“程小姐一个人来蛮放心我的，不怕我下黑手？”
程娽心想，谁家讲条件带这么多人，最起码不让外人知道谈话谈的什么要保密这个事情，要尊重吧？
她摇摇头：“害，我这命，没人要。”
方琴琴笑了，点点头，继续说道：“程小姐有什么条件谈？”
程娽：“这次城郊建筑厂的项目，我希望我可以拿下。”
方琴琴：“简单，这个项目是我和我爱人在做，只要我们可以共赢，这都不是问题。”
程娽：“那方小姐您的条件是？”
方琴琴：“我希望你在拿下这个项目之后，去一家心理诊所上班。”
程娽：“方小姐想让我充当眼线？”
女人挑了挑眉：“程小姐很聪明，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不过你放心，我会保证你的生命安全，工钱照给，之后你还能回现在的岗位工作。”
程娽：“那我们怎么保证......”
方琴琴拿出一份合同：“你放心，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
程娽多少了解一点，仔细翻阅了一下，然后皱起了眉：“方小姐，这个办事，不会违法吧？”
方琴琴笑着看着她：“放心吧，不会的。”
这场谈话很顺利，不到一个小时就结束了，程娽独自下了楼，买了牛奶，给了店家200块钱。
程娽笑了笑：“麻烦了。”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到了开工的时候，他遇见了小邢总，也就是邢家老三，他似乎认得她，似笑非笑的和她握了握手。
可是天意难料，孙旭是个有后台背景的，突然空降成为了和程娽齐头并进的项目负责人，程娽心也死了。
她的升职没希望了，因为当时方琴琴可没有答应她升职，只是保住现在的职位，而张旭也没有刻意的抢占城郊建筑厂项目的功劳，最后完工也是程娽收益最大。
没办法，成年人的生活哪有不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的，不得不受着委屈去了心理咨询单位当一个顾问。
一切生活都还蛮顺利的，直到有一天，方琴琴说让她借着心理咨询室的名义接待了一个叫李青霞的人到院长办公室，自那以后，方琴琴的眼线工作开始了，一开始只是汇报一下行程，后来某一天李青霞没再来过，而方琴琴的要求也下来了：帮她换掉李青霞的尸体。
程娽惊呆了：“你不是说不让我干违法的事情么！”
方琴琴电话里的声音很温柔：“程小姐有录音吗，我什么时候说的？哦，对了，这件事情干完之后你就回到你的岗位把这件事情忘彻底了，否则我就让你......人财两空！”
程娽急得直挠头，没办法，胳膊拗不过大腿，按着方琴琴的说法，她先和目标人接了头，之后医院电路突然坏了，他们趁着空隙换了尸体，最后火化了。
她知道，这件事情再怎么样自己也参与了，而且是重罪，他们的人也多，自己根本没办法抵抗，后来事情不了了之了。
程娽嘴唇白了许多：“这个事情，我最大的收获是遇见了刘佳，好在啊......”
戎鸢死死皱起了眉头：“你还记得当时接头的人是谁吗？”
她摇摇头：“不记得了，方琴琴没告诉我名字，只是让我去找站在电梯口戴着蓝色围巾地人。”
“样子呢？还记得她的模样吗？”
“不、不记得了。当时太紧张了，而且我们没对视几眼，再一个时间也久了。”
“还有其他的吗？”
程娽很艰难的思考着：“奥！院长给过我一个布娃娃，我后来没什么用，又碰见了张喜悦过生日，我没来得及准备礼物，就先送给她了，说等以后再见再补给她。”
戎鸢拿手机给她看当时刘佳报案的布娃娃：“是这个吗？”
程娽点点头。
“还有吗？”
程娽又摇了摇头：“没有了......”
戎鸢抿着唇，片刻：“收工，去找江哥对一下李青霞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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