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踏出电梯，姜惜梦走向自己办公室。
“惜梦。”
没走几步，被人叫住。
姜惜梦回头，面带诧异，“谭总刚上班，就要喝咖啡？”
这货拿咖啡当水喝呢。
谭晏拇指刮了下眉心，“要不要……来我办公室坐？”
还想多看她一会儿。
不知为何，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姜惜梦果断转身，“不去！”
这个回答在谭晏意料之中。
她到现在还是对他不冷不热。
说不失望是假的……
他曾不止一次按捺不住心绪，想不管不顾直接坦白，明目张胆地追求她，让她看见自己热烈的爱意。
可是……他不能。
回想以前的过往种种。
他错得太多，也冷落她太久。
她的心变冷硬，也是实属正常。
惜梦用一颗赤诚的心追了他那么久。
现在也该换成他了……
-
“姜秘书，这是谭总让我给你带来的。”
黎阳提着个小袋子，来到最后一间秘书室。
最近他可没少来这里，过多时候是帮忙带早餐。
姜秘书早上喜欢吃一些路边小吃。
譬如鸡蛋仔、手抓饼、或是煎饼果子之类的。
而这些小摊呢，一般都在隐蔽或是行人多的地方。
这种时候开车就不管用了，大马路边很少遇见这样的小摊。
而且就算遇见了，也会因交通管制，不能临时停车。
然后！
谭总就让他发挥最大作用了。
话说，他已经好久没在早上坐过谭总的顺风车了。
每天都得乘坐地铁来公司，就为了途经一些小吃摊，给姜秘书买早点。
唉……
别说了，说就是钱难挣！
姜惜梦和黎特助手中的早点对视几秒，到底还是接过。
叹道：“麻烦你告知谭总一声，我以后不需要他买早点了……”
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一周多，任她怎么拒绝都没用。
第二日，早点依旧还是送来。
“姜秘书，我还有事要忙，就先告辞了。”
黎阳哪儿敢答应帮忙转告，随便找个借口，急忙从她办公室里退出来。
开玩笑，他要是帮忙转达了。
谭总还不得派他出差一年，天天都在天上飞的那种！
“黎特助……喂！”
姜惜梦怎么叫也没有用，眼见他急匆匆地跑走了。
有些无奈，谭晏最近也不知怎么了，老是让黎特助给她带早点。
跟桌上的烤冷面对视好几分钟，最后还是打开了盖子。
瞬间，香气扑鼻。
她是早起困难户，上班时很少在家吃早餐。
一般都是到公司后，用面包、牛奶之类的垫一垫空落落的胃部。
尤其最近几日，她哥正在忙一个大项目，每天早出晚归，没空接送她上、下班，更是没空做早饭。
然后早高峰打车又很艰难，她这才同意搭乘谭晏的顺风车来。
姜惜梦饥饿了一个早上，在闻到香味之后，终于控制不住了。
用小签子插起一块，放入口中。
嗯……真香！
——
中午。
姜惜梦觉得谭晏很可能是中风了。
你说他的眼睛不多不少，正好两个，但咋看咋奇怪呢。
就像现在，他总是时不时地盯着她的脸看。
难道她的脸上有午饭？
咽下口中食物，姜惜梦悄咪咪瞟了眼食堂里的其他人。
见没人关注他们，才慢悠悠地道：“谭总，我知道我长得漂亮，但您总不能一直看吧？”
可能是两人之间的相处多了，姜惜梦也没有以前那样抗拒。
她也像跟普通朋友一样，跟他开起了玩笑。
谭晏：“……”
怎么觉得她脸皮越来越厚了。
不过……漂亮这一词，还是没办法反驳的。
这是实话！
不就是因为这个，他才看得移不开眼么。
现在是公司午休时间，大家都来食堂吃午饭。
以前，他偶尔会来这里，也观察过在这里吃饭的人们。
但绝对没有一人能像她一样，把食物吃得这么津津有味，还很投入。
她吃饭的速度不算慢，却也不是狼吞虎咽的那种。
像只嘴巴蓄满食物的小仓鼠一样，不停地在那里鼓着两腮。
她本就生得漂亮，脸颊被里面食物撑圆，有种说不出的娇憨可爱。
也成功让他忘记吃饭。
克制……
再克制……
还是没能克制住。
他的视线总会时不时地飘向她。
因他不作回答，女孩的两腮更加鼓了，只不过是气的。
谭晏嘴角弯起，眼神温柔，“你脸上有饭粒。”
虽然很想告诉她，是因为喜欢，才看不够的。
但……还是不行。
他得沉住气。
不过，该要的福利不能少……
抬起手，拇指在她脸颊轻触一下，然后假装用纸巾把手中的‘米粒’包裹起来。
姜惜梦：“……”
被他刮蹭的地方有些痒，姜惜梦用手背蹭了两下。
好吧，可能是她吃得急了。
下午。
“叩叩叩。”
“进。”
姜惜梦端着咖啡来到总裁办公室。
从她开门起，男人的视线就一直投注在她身上。
办公桌的两旁分别站着几位经理，他们也跟着望过来。
搞得她都不知道先迈哪条腿了。
也不知道走到办公桌前的这十几米距离中，她有没有顺拐。
啧！
谭晏也是，老盯着她看做什么！
“哒。”
杯子搁置在桌面上的声音有些清脆。
也让谭晏回过神来。
轻咳一声，为了给自己找补，他指了指姜惜梦的脸颊。
姜惜梦斜睨谭晏。
怎么滴，现在下午三点钟，难道她脸上还有饭粒？
谭晏修地站起身，拉着她的手来到茶几边上。
从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在她脸上胡乱地贴了几下。
悠悠道：“你脸上有番茄酱。”
是真有……
“……”
姜惜梦反应几秒钟，然后一把抢走纸巾，边往办公室外面走、边擦着脸。
该死！
她刚才吃的小零食有番茄包。
啧！
怎么尴尬的事情，都能让他撞见呢！
望着离去的背影，谭晏轻捻食指。
仿佛她抢走纸巾时留下的余温还在。
直至环绕在身旁的那一抹香甜气息散尽，谭晏才回到座位上。
为遮掩，他呈别扭的姿势走过去。
“呼……”
到底什么时候，他才能为所欲为……
姜惜梦，到时有你好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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