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存的理智让波提欧没有乱开枪，“我选你个呜呜伯！跟个苍蝇一样！嗡嗡嗡的，你烦不烦！”
如同恶魔的低语再次响起，“选完我就出来。”
波提欧没有思考，毁灭二字脱口而出，“毁灭！”
华悟慢慢现出身形，远处的人群也停止了比武，被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看着波提欧疑惑道：“出乎意料，不应该是巡猎吗？”
波提欧眼中的准心泛红，改造的左手瞬时激发，“因为这样...我才能没有任何顾虑，把你这个冒牌货一枪送上天！”
“砰————”
华悟看着那向心脏射来的子弹，往下一蹲，把头往左一歪。
子弹被牙齿卡着，残留的动能使它转个不停，华悟舌头一抵，一卷，将其吞入口中。
“还不错，可惜不太好吃。子弹放的太久，有一股陈年的老旧味还有些汽油味。”
波提欧眉头一紧，甩了甩手，把枪恢复为了手臂，“哦，好吧，你他宝贝的又是个什么玩意？！我受够你们这群怪物了！”
“知道子弹打不穿铠甲，所以放弃了？关于我是谁...双枪会给出答案！”
闭眼抬手，华悟手中莫名出现两把手枪。
“虚数能，通用的廉价能源。瓦尔特bbq—5000型，造价一顿烧烤，由瓦尔特先生亲自打造。百发子弹只消耗一点虚数能。”
“砰——”
“砰——”
两颗子弹飞向波提欧，却又在空中化成一面镜子和一张名片。
正好卡在波提欧的指间，波提欧刚抬手就发现手中多了一张名片，想抬另一只手，则从镜片里看见了自己的眼睛。
“这是幻术还是戏法，你在搞什么东西？”
华悟微笑的鼓掌，“态度明显好转，但先看你左手的镜子。你已经找到你的快递员了，可惜你也把她送走了。还是以恶劣的态度送走的，人家第一次送快递，没想到遇到你这种刁蛮的客户。呜呜呜，真是苍天不公。”
“什么？”，波提欧望向手中的镜子，一股记忆顺势入侵他的大脑。
“呃——啊！”
华悟无聊的点燃一根蜡烛，“放轻松，深呼吸，头晕是正常的。”
被遗忘的记忆出现，不停的在波提欧脑中闪过。
“我会死，所有人都会...你是那个刻字的令使！”，波提欧捂着头，神色复杂的看着华悟。
华悟摇头，“我不是。另外，那字不是刻的，是将气体压缩后，以特殊角度激发的结果。”
波提欧在消化完记忆后，他已经忍不住了，“你说什么？不是你？他宝贝的喵！到底还有谁！我是巡海游侠，不是侦探牛仔！你又要说什么谜语！想牵着我的鼻子往哪走？！”
华悟顺势留下一张照片，“wow！wow！wow！别在这化身炮台，我知道你们巡海游侠有一套原则，不伤及无辜，不欺凌弱小。但是，你在几分钟前好像误伤了一名游客。”
听到这话，波提欧的火炉被泼上一盆冷水，“那又怎样！？梦里又不会死！”
华悟将蜡烛吹熄，“这不负责任的言论。你也不想其他的游侠知道吧？因为个人情绪而突破原则，这是个危险的信号。”
“宝贝的，你威胁我？！你的目的是什么，以及你的身份。”
华悟面无表情的指了指波提欧手里的名片，“答案就在你的手中，你甚至不愿意低头或者抬手，这就是巡海游侠的骄傲？一生要强的巡海游侠，这就是侠之大者的...”
波提欧看着上面的第一行，“前巡猎令使...前？你已经背叛了「巡猎」？”
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居然会莫名的相信眼前的男人，“他宝贝的，我凭什么相信你？！差点被你绕进去了。”
“就凭这个！”，华悟闪至波提欧身前，一掌拍在他的金属躯体上。
金属的光泽变得暗淡，一抹肉色出现，随后疯狂侵蚀着之前的钢铁之躯。
波提欧摸着自己的原装躯体，那不可置信的皮肤张力，还有那陌生又熟悉的触感，让他有种想开箱验货的冲动，“什么鬼？这也是令使的能力？！”
华悟收回手掌，背过身去，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将你的忆质体恢复至理论健康的状态，是个忆者都会，更别提现在只是做梦了。不过，在这个宇宙，把意识和身体随便匹配也不是很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只是我清楚，波提欧你一直都在怀念以前的...”
波提欧感觉凉嗖嗖的，他现在才意识到，自己的上衣好像有点狂野了，“停停，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又变成忆者了？”
“答案一直在你的手中，你自始至终都在试图忽略，难道一定要我用嘴说，你才相信吗？”
波提欧一字一句的扫视着上面的信息，但看完后有种说不上来的空虚感。
“如果上面的字都是真的，那你来此的目的是为了「同谐」？谢谢你的...治疗？真他马的烦，线索又断了。”
“嗯？我的联觉信标好了？我艹他马的星际和平公司！欸，我艹真几败好了？你他马的听见没，我可以...”
华悟一脸微笑，他就不该多这一手，“语言表达也是健康的一部分。但是，你要是这么表达的话，我一会儿就给你换成甜美少女音和阴阳人妖音。”
听到如此代价，刚解开封印的银枪修罗立马闭嘴，“呃...所以，你找我是为了什么？”
“对啊，是为了什么呢？我也在找理由呢。”
波提欧脸色一垮，“你不会就是单纯来逗我玩的吧？”
华悟微微点头，“以寻常之理来看，正是如此。”
波提欧暂时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虽然他不太信，但对方展现出来的能力让他捉摸不定。
“正好，我有件事想问问季风将军，你既然离开了巡猎，又为何要打着「巡猎」的名义入驻星穹列车？而且，我没猜错，那些末日兽也是你的手笔。你是个巡猎的狂信徒，可你为何要选择背弃帝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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