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你得好好养伤，养好伤才能报仇。
姚白竹那小娘们毁了你，你绝对不能放过她。所以，你要振作，要坚强。至于脸，爹会想办法给你治好的，这里不行咱们去省城，省城不行去京市。
医生说了，大城市里有整形科，你的脸是可以修复的。”
江老四知道自家条件比同村人要好些，但并不觉得有钱让他去大城市的医院治脸，只是以为是父亲想要安慰他才这么说的。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
真正让他镇定下来的是要姚白竹，想到她，江老四眼中的绝望被仇恨代替。
他一定要弄死姚白竹这个贱人。
怨恨姚白竹的不止他一个人，现在江家就没有一个不恨她的。
但恨归恨，就这些残胳膊断腿的，想要报仇，也没得办法。
江有才只能让公安来主持公道。
等公安到的时候，江老太也来医院了。
江老太被江有才扔在地上，半夜被冻醒。
起来后，骂骂咧咧的摸到炕上，穿着衣服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她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往医院赶。
一进病房，就开始震天响的哭嚎，“我的儿呀，怎么这么惨啊，哪个杀千刀的，这么狠的心呀，不得好死哟。”
哭得人更烦了，江有才抬手给了她一巴掌，“哭哭哭，就知道哭，还嫌不够晦气嘛。给老子滚一边去！”
江老太捂着脸，缩在墙边，安静如鸡。
旁边是同样安静如鸡的王爱菊。
王爱菊看见江老太吐出一颗带血的牙，忍不住瑟瑟发抖，江有才好凶残。
忍不住对江老太有一丝同情。
赶紧把屁股下的凳子让给了她坐。
江老太感激的看了她一眼，这丫头不错，可惜长得太磕碜，不然给自己三儿子当媳妇也可以。不过，老三现在这样，估计也说不上什么好的媳妇了，不如，将就将就，把眼前的这个娶了算了。
王爱菊要是知道，一次好心换来终身后悔，打死她也要把凳子焊在自己屁股上！
听完江家人的话，公安两脸懵逼。
一个女人干残四个，不，五个人，就是他们局里的转业军人，也不一定能办到。
“公安同志，你们一定要把姚白竹那个贱人抓住，送她去劳改，不，让她吃花生米。”
江老大激动的说。
公安严肃一脸严肃，“这事得再查，如果确实是她做的，会依法惩处，不能听你们一面之言。”“什么一面之言，明明就是姚白竹那个婊子小娼妇干得！你们耳朵聋了，还是眼瞎了，没看到我们的惨样吗？！”
江老三疯狂咆哮的样子，把两名公安都吓着了。
两人下意识的拿出警棍。
江有才脸都黑了。
赶紧劝住江老三，向两位公安道歉。
然后带着公安、王爱菊回了高山大队。
姚白竹被人喊出来就看到两个戴着大帽檐的公安。
两人还没说话，江有才就上前一步，劈头盖脸的说她打伤人的事。
姚白竹一脸茫然，“真是人在屋中坐，祸从天上来。就算你是大队长，也不能随意诬赖人啊？”
“谁诬赖你了，王知青可以作证！”
说着，一把将王爱菊推到前面。
王爱菊看了眼江有才，指着姚白竹道，“就是你，我看到你殴打人了。不仅是江家人，你连我都打了。”
姚白竹盯着王爱菊看了会，只把人看得头皮发麻，“王爱菊，我知道你平时看我不顺眼，但是跟江家人串通在一起诬赖我，可是违法的。”
“谁，谁串通了，我说的是实话。”
“既然你只是证人，那为什么一晚上都没回来，我看八成是跟江家人在一起，就是为了串通怎么诬陷我。”
公安觉得姚白竹说的有道理。
王爱菊如果只是单纯的证人，怎么会跟江家人搞到一起，而且据两人的观察，王爱菊和江家人似乎挺熟的。
“我没有，我是为了，为了···”
王爱菊支支吾吾好一会也没说出来了所以然。
江有才狠狠瞪了她一眼。
蠢货！
公安又喊了几个知青问话，都说姚白竹昨晚没离开过知青点，更没看到她打人。
问到李秋娥的时候，她气得脸都红了，“王爱菊平时就爱找白竹的茬，说的话根本不可信。昨天白竹一直在知青点，就出门上了趟厕所，总不能在这短短的一二十分钟时间内打个架再回来吧，况且还是打五个人！您难道不觉得离谱吗？”
公安点点头，其实，他们也觉得江有才说的离谱。
眼见公安信了她的话，江有才争辩道，“哪里离谱了，姚白竹是出了名的力气大，万一她真的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打了人再跑回来呢？”
这时，一旁的支书王胜利忍不住了，开口道，“姚知青力气是大了点，但是她就是一个姑娘家，能打得过几个大老爷们吗？”
“王胜利，你什么意思？”江有才指着他的鼻子问，“难道是我说谎不成，我的儿子可都在医院躺着呢。”
王胜利避开江有才的眼神，沉声道，“我可没这么说，你这么激动干嘛，我只是希望公安同志了解清楚，别冤枉好人。”
姚白竹感激的看了支书一眼，转头对江有才说，“江大队长，既然你说是我打的。那我问你，无仇无怨的，我为什么要打他们呀，总不会有劲没处使，打几个人锻炼身体吧；
还有，我用什么打的他们呀，凶器是什么，在哪儿，是谁带到现场的。还有，这么多人，这么大动静，肯定会有其他人看到吧？”
姚白竹一连串的发问，把江有才都问懵了。
两个公安则一脸欣赏的看着她。
不愧是城里来得知青，就是有见识，跟他们将要问的差不多。
“大队长，姚知青问的，也是我们需要知道的，你带我们去看看案发现场吧。”
一个公安跟着江有才去打架现场，另一个公安则找支书和其他村民问话。
“没有，没听到动静。”
“我家的狗叫的厉害我以为出了什么事，出来看看，突然听到几声惨叫。我自己害怕，叫了其他人一起去的。”
“我到那的时候，江家几个儿子媳妇倒了一地，啧啧，那家伙，是真惨啊。”
“什么？没人，就他们几个，哦，对了，还有个王知青。”
“除了人，还有扁担锄头镰刀啥的。哦对了，那扁担还都是江家的，他们做了记号的，我借过他家东西。清楚的很。”
“姚白竹？没看见。”
“姚知青打人？不可能，姚知青力气大不错，但是可老实了。绝对不会打人。”
“我知道是谁干的。”江七奶奶小声道。
她十分肯定的搬出了姚白竹对李秋娥说的那套词。
江七奶奶不仅说的头头是道，而且把自己猜测的大人物的人名都告诉了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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